羡。
因为晚清还有惦记她的人,而我没任何人会念着。
这一夜我睡得很早。
可下午时水喝得太多了,也不知多久我便想着起夜,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旁边榻上是空的,晚清还没回来。
我低着头找鞋子。
鞋没找到,却看到一双脚悬在月光下蹬着,一下下。
我被吓坏了,尖叫声惊了整楼的人。
晚清。
她上吊了。
老鸨骂着娘。
龟奴儿将人解了下来。
门口的女子们围成一团,有冷漠,有讥讽,唯独没有怜悯。
唯有我战战兢兢。
她可不能死啊。
听说吊死的人戾气最重,她会不会缠着我?
不好,不好,我可不要和鬼作伴。
我瑟瑟发抖。
老鸨只以为我是吓傻了,一边骂着晚清是造孽,一边把我拽了过去,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我懵了。
可还不哭。
老鸨又伸手。
我往后一躲,紧忙喊着:“妈妈,你打我作甚?”
她松了口气。
晚清没死。
救过来之后她也不哭了,只木讷地看着床帐上绣着的朵朵水仙。
她在想什么?
我猜不出,只知道她见过她的未婚郎君之后,最后一丝念想儿都没了。
他不肯救她吗?
我想问,可看着她那生无可恋的模样,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折腾大半夜,我困得在凳子上睡着了。
连梦都没做。
再醒来时,晚清己经坐在了妆台前,发间插了一朵艳红的花。
她的脸素白,花红的刺眼。
她瞧见我看她。
伸手摸了摸发间的花:“姜枳,他说要娶我,可如今呢?”
她的笑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