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他说我活着便是给祖宗丢脸,给他丢脸,他说我若有廉耻就该早早了断了,免得耽误了他的名声。
姜枳,我为了离开这都求他买我出去做个外室了,可他还是不肯----”我似懂非懂。
妾我知道,就是伺候大娘子的人。
可外室是什么?
她似乎也很不齿这两个字的。
我去问老鸨。
老鸨笑:“她是心死了,就为一个薄情寡义的男子,连命都不要了,不过这般也好,认了命日后才更听话。”
老鸨给了我两块乳糖。
用糯米纸裹着。
我两眼冒着星星,忍不住塞了一块进嘴里。
好甜。
我含糊着:“妈妈真好。”
老鸨笑成了一朵花:“只要你好好学,日后妈妈对你更好。”
我忙不迭的点头。
另一块糖,我留给了晚清,心中苦更该吃些甜的。
她不吃。
只低头收拾着自己的包裹,她道:“我要去楼下住了,你一个人会怕吗?”
楼下?
是了,许多姑娘都是住楼下的,楼下的房间比这里更好,更舒服。
我摇头。
不知怎的,这间小小的屋子我更喜欢些。
晚清的手落在我脸上,轻轻缓缓:“姜枳,咱们都只能自求多福了。”
她一步步向外,走的缓慢,仿佛一双脚有千斤重。
我不解。
搬到楼下更好的房间,她不该高兴吗?
老鸨待我很好。
今日蛤蜊汤,明日炸鸽子,许多我在姜家想都不敢想的吃食在这日日都能吃到。
很快,我胖了些,脸蛋儿上也长了些肉,粉白粉白的。
老鸨很满意。
温婆婆也笑:“果然是个水灵的,再养上两年这模样便是整个京中也翻不出能与之匹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