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在我脑中兜兜转转。
言下之意,他不嫌我聒噪,是不是?
是。
我胆子大了两分:“那,我若不小心说错话,二爷不会剪我舌头吧?”
他本要喝茶,听我这话动作一顿:“剪舌头?
我剪你舌头做什么?”
我伸了舌头出来,吐了两下,又缩了回去:“没舌头就不能说话了,抱书说在有些人家嫌弃下人多嘴多舌的,就剪了去。”
他哈哈大笑。
手中的茶落下:“你放心,我对你的舌头没兴趣。”
如此,我就胆大了些,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的地方,两手托腮打量着他:“您明明很和善的,怎么她们就都怕你呢?
其实我不怕的,我就是怕妈妈罚,第一次见您时就因扰了您清净,我跪了一夜的----”我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说着,从自己受罚说到了日日的课程,从喜欢什么说到了不喜欢什么,从下棋下的一看棋盘就晕说到了手指头弹琴弹的茧子都有了。
他不说话,不打断,只饶有兴致地听着。
许久。
在我说的口干舌燥时,我突然止住了口中的话。
完了。
他这次一定会觉得我聒噪了。
是谁刚刚像个蛤蟆一样呱呱不停的说啊?
我欲哭无泪,小心翼翼:“二爷?
我,我说多了。”
他眸中含了几分的笑:“没有,挺有趣的。”
我悬着的心又回了原处。
他问:“姜枳,哪个枳?”
我答:“木只枳。”
他点头:“这名字谁起的?”
我娘吧。
我家门前长了颗枳子,到了夏末秋初的时候她每每在那经过都要骂上几句,说白白挂在枝头,中看不中用。
她不喜欢我,便把她最厌烦的东西名字给了我,如此我便叫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