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出轨了。这就是我的理由。”苏盏想将手腕从秦兆川手里挣脱。
“招惹了我,又要来招惹我弟弟?”秦兆川反问。
“苏盏,我是真没想到,你就是找下家都要找我们秦家的男人是吗?你是想给我戴绿帽子还是就对我这么恋恋不忘?”
“你?!”苏盏气极反笑:“你可以不信我,你把秦流川牵扯进来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牵扯?苏盏,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呢。”秦兆川冷笑一声。
苏盏隐忍不语,只是僵持着要抽手就走。
好几次吵架,苏盏都想把秦兆川藏起来的几份文件甩在他脸上。
但这是她唯一的胜算。
她不敢轻易掀底牌。
秦兆川见她一副嫌恶的模样,更加冷厉:“既然没离婚,你的事我就是可以事事关心、事事过问。”
“哥!”秦流川碍于行动不便,只得出声制止了这火药桶即将爆炸的现状。
“哥,小盏…大嫂就是来医院正好碰到了我,好心给我带粥来的。”
秦兆川还是盯着苏盏,一脸冷漠。
苏盏见他手劲渐松,毫不犹豫拔腿就走。
“你是喜欢存玉也好,爱上周净姝也罢,总归不再是我苏盏。”
临到门前,她似是想起什么来:“明天是存玉的生忌,你别再喝酒了。”
不要像去年一样,喝了酒,再错过。
苏盏仔细回想,仿佛从那天起,秦兆川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而当晚,苏盏就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如你所愿,离婚。”
苏盏僵持了许久的离婚要求,最终就这样解决。
两本小册被盖上两个钢印,昭示婚姻破裂。
她自嘲地笑笑:“一拍两散,再也不见。”
秦兆川不言语,转身去开车。
周净姝就在一旁等待,巧笑倩兮,侧身附在苏盏耳边道:“你解脱了。”
苏盏扯出一抹笑,不知是嘲讽还是悲哀。
为了离开这个千疮百孔的破碎婚姻,她付出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秦兆川已经将车开过来,降下车窗。
“这是半山景湾别墅的钥匙,还有银行卡。”他伸出手,就那样捏着苏盏的全部财产。
“我不要你的东西,这些是给小芝的。”苏盏接过。
“小芝怎么可能只拿这么点?”秦兆川将鼻梁上的墨镜拨下一些,露出上挑的眼睛。
苏盏突然感觉有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我这个人并不好说话,也不稀罕钱。你不会忘记了吧?小盏?”
“秦兆川你什么意思?”苏盏瞪着双眼看他。
秦兆川却直接升上车窗,不顾苏盏在外的询问,一脚油门径直向前开去。
“兆川,你为什么不和苏盏姐说实话呢?”
“说什么实话?”秦兆川瞥她一眼。
“我知道你就是想拿小芝绊着她,你要是不想离婚的话,还来找我做什么。”周净姝娇怨着说。
“不是你向我提议,加上秦流川和她的关系。我根本不可能现在答应离婚。”秦兆川说,“既然她选择离婚,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秦兆川不可能放手,他就是要一辈子绑着苏盏,让她只能和他纠缠。
另一边,苏盏疯狂往家中赶。
可是还是来晚了。
小芝房间内一片狼藉。
她捡起小芝的小兔娃娃,眼泪落下,啪嗒啪嗒浸湿了棉布。
这是苏盏为纪念小芝学会走路而做的小兔娃娃。
针脚生疏,小芝却很开心地感谢妈妈。
天天捧着抱着,爱不释手。
如今苏盏将小兔娃娃抱进怀里,她觉得眼泪像是如何都流不干一样。
她一步步走到床前,嘴里叫着“小芝”,掀开被子,一团温温热。
小芝是在不久前被带走的。
“秦兆川!秦兆川你开门!”
“秦兆川!我知道你背后都在做什么勾当,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