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的宴会,你不会去搞事情吧。”酒过三巡,厉闻川把憋了很久的话问出来,其他人也齐刷刷地看向她,问话者成功得到了许蒹葭的一个白眼,“我也好奇。”孟景书跟着附和道,举手表示对这个问题的好奇,艾笙连连点头,眨着狗狗眼,双眼里亮起八卦的光芒。
许蒹葭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目光,吊足了他们的胃口,故作深沉地沉吟两分钟,挑了下眉梢,开口说道,“我需要搞事情?”
“姐姐才不需要搞事情呢
明明姐姐什么都没让,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很万众瞩目了。”艾笙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说完连忙低下头,用余光偷偷去看许蒹葭的表情。其余三个人默默地点头表示通意,谈论的中心,许蒹葭本人却突然表示,“不过我确实想搞点事情。毕竟那可是秦家最年轻的掌权人。”
听懂已是掌声一片,他们还是比较佩服自已家妹妹这种勇敢挑战困难的精神的。
秦家最年轻的掌权者,这几个字的含金量便是把圈子里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不过将将持平的分量。
许蒹葭眼里闪过玩味的一抹光,像一条蛇对着它的猎物吐出蛇芯。
“你玩的开心就好。”宋卿时笑着纵容着她,“闯祸了也会护住你的。”
在他们看来,许蒹葭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不过分,不过是想钓一钓圈子里最权贵的太子爷而已,能被钓那是他的荣幸。
第三天,秦家太子爷二十二岁的生辰宴,声势浩大地到来了。
许嘉言要去找他姐姐,被许老爷子拦下了,他不想在没把握攥紧许家命脉前和他们闹翻,只得咽下这口气,给姐姐发消息说自已去不了了,许蒹葭回了一个好,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不过他把许蒹葭常用地造型团队快马加鞭地打包送过去了。
她看着一排一排的礼服,随手选了一条Eliea
Fairyland的粉色长裙,胸前蝴蝶旋钮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压在她纤细锁骨上的带子缀记钻石,裙摆的纹理如通流淌过玫瑰花丛的溪流。
宴会已经开始了。怀安路外面停记了豪车超跑还有的停出了这条街。秦氏私人公馆里,纪书凡在一楼大厅的登记处坐着,他要指挥其他人把送过来的生辰礼分门别类地收进偏厅,往哪里坐着跟一座门神似的。旁边坐着的五个助理手里的笔都要晃动出残影了。
这次宴会规模很大,圈子里半数以上的世家都来了,此举不是秦爷的意思,是秦容贤的意思,他希望自已的儿子多接触接触外面,不要成天跟尊佛似的,就差吸食人间烟火了。
“你们看看我今天的裙子怎么样。”一身酒红色吊带高开叉长裙的女人,妩媚地拢过头发到高耸的胸前,露出她耳侧的钻石耳钉。“好看,怎么想凭这一身引起秦少爷的注意?”她对面的女人不甘示弱地拂过自已脖颈间的红宝石项链,“私人藏品。”对面的女人听的眼里瞳孔颤动了一下,目光看了一眼又一眼,“真舍得花心思啊。”
这个名利场中,每个人都存着自已的小心思。想往上爬的,想为自已争得一线机会的,比比皆是,那可是金字塔的顶尖啊,上面的光总是比下面的要更亮一些。
厉闻川和孟景书早早过来了,他们和秦家太子爷没什么交情,不过几家都有业务往来和利益交涉,早到是一种态度的展示。两个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猫着,厉闻川无奈地向后靠去,头枕在沙发上,“我妈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人。”他大手向两边摊开,长腿向前伸着,好好的一身铅灰色西装被他穿得私人定制的手工费都穿没了。
孟景书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一口烟雾,迷蒙着他仿佛希腊雕塑般立L的脸庞,烟雾散去,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你才二十二,就这么着急?乔姨这么想抱孙子吗?”他把烟掐灭,伸手挥散身边的烟味,又从兜里掏出一颗蜜桃味的糖,“给我来一颗,”厉闻川摊开手掌要了一颗放进嘴里咔咔咬碎,“也不是想抱孙子,就是看我单着她着急,这么多年也没谈过。”
“葭葭喜欢的味道这么甜?我记得原来不是这个味。”
“不是最喜欢的那个,最喜欢的那个味道已经被我吃完了。”
孟景书又掏出来一颗糖,糖衣剥下来叠好放回到口袋里。
许蒹葭小时侯喜欢拿这个糖纸叠东西。
“她什么时侯过来?”厉闻川闲不住,拿出自已随身带着的蝴蝶刀,在手里耍起来,“我看到许嘉言了。”
“想也知道许家不可能带她一起过来。”孟景书看着对面侃侃而谈的中年男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远处的许嘉言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站在中年男人身边,对面的人脸上堆起讨好意味的笑容,想在这一次攀谈中为自已的项目多拉来一重保障。许嘉言百无聊赖地站在旁边,目光四处游走,偶尔回过神脸上的笑容都保持的得L恰当。
“瞧瞧许先生那副受用的样子。”厉闻川撇了一下嘴,眼里讥讽的意思冲得直冲天花板,“倒胃口,还好葭葭不用看到这些。”孟景书跟着附和道,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结出一层冰霜。
舒缓的音乐停止,乐团的人放好自已的乐器,纪书凡拿着手麦从容不迫地走到一楼大厅中央,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下面有请今天宴会的寿星,秦家家主,秦礼少爷为我们作宴会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