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铛顾不得自已身上的疼痛,连忙抱起小白,他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小白,小白!”铃铛铛哀伤的呼唤着,眼泪夺眶而出。
男子怒气冲冲的过来,一脚踹在铃铛铛身上,骂道:“你个死丫头,就你那点神识还想成仙,今天我就打死你。”
铃铛铛护住小白,不愿他再受到半点伤害,自已则承受着他们的拳打脚踢。
纯净的泪水,带着一股股灵力,注入白泽的身L,他贴在铃铛铛的胸前,感受到内丹的跳动。
“聚神凝力,清除污浊,以吾神识,唤清明灵力,解!”
一道金光从铃铛铛的胸前射出,光影中跃出一人高的猛虎,洁净发亮的毛发,随风飘动,锋利的前爪直接将男子按在地上。
其他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而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男子,在白泽的身躯下,就像一只弱鸡。
铃铛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灵兽,难以置信的叫了声:“小白?”
“吾乃上古神兽白泽。”白泽的声音终于能传入她的耳中,看来二人灵力已经相通,灵侍契约正式缔结。
白泽轻轻一弹,将男子扔飞百尺,料想他不敢再来,才转身看向铃铛铛。
“吾之内丹在尔L内,尔要随吾通行,寻上古神。”
铃铛铛终于确信,眼前高大威猛、威风凛凛的灵兽,真的是小白,她高兴的跳起来,从头到脚的抚摸了个遍。
“你原来能长这么大呀,你这毛好软呀,尾巴这么长,这头上硬硬的是什么?不会还能长出角吧。”
铃铛铛越是兴奋,白泽越是无奈,自已活了一万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从头摸到了脚。
“你摸够了吗,能不能安静会。”白泽忍不住大声吼起来。
铃铛铛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教训道:“哎,怎么和仙主说话呢,你可是我的灵侍,我刚才可是为了你挨了不少揍呢。”
白泽想起刚才情形,又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心中感激,弯下腿说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铃铛铛趴在白泽的背上,欣慰地说道:“有灵侍真好。”
或许是刚刚用尽了力气,她不一会便睡着了,白泽只好先背她回家,寻找上古神的事情,只能暂且搁置。
村里出了灵侍,铃铛铛还没到家,消息已经传遍了。
来看热闹的人把她家围了个水泄不通,粟子挤了半天才挤进院门。
只见白泽庞大的身躯卧在院中央,毛发极致纯净,微微泛出光泽。
铃铛铛正站在门前发愁,要想让他进屋,这门恐怕要拆了。
“哇……铃铛铛,你这灵侍也太威武了吧。”粟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泽,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铃铛铛也颇为自豪,没想到自已的神识竟能把他供养的这么大,看来自已最近精进不少呀。
“可能是我最近努力锻炼的原因,我自已也觉得身L似乎越来越强壮了呢。”
白泽不屑的撇撇嘴,心想:要不是我的内丹,你恐怕修炼一百年也收服不了灵侍。
村长端着大海碗,里面装着香喷喷的五色饭,笑眯眯的走上前,“铃铛铛呀,没想到你真能收服灵侍,看来万朝宗的灵选你定能通过,到时侯成为仙者,别忘了护佑咱们村子呀。”
大家听村长这么说,也都争先恐后地拿出自已准备的礼品,双手奉上,七嘴八舌的请求庇护。
铃铛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推辞道:“村长,大家不要这么客气,我也是村中一份子,守护村子是理所当然的。”
粟子手倒是快,一把接过大家的礼物,自作主张的说道:“你们的供奉铃铛铛都收下了,以后自觉点,仙者才能保护大家。”
铃铛铛尴尬的笑了笑,小声说:“粟子,这不太好吧,收人家这么多东西。”
粟子让他们放下东西,都先回去,别打扰仙者休息。
“他们平时见你是孤女没少欺负,现在知道你的厉害了,这些东西本就是他们欠你的。”
别人不好说,那马大婶的东西就该收,三天两头的偷灵草,没事的时侯还总揉搓自已,最是可恨。
白泽一摆尾巴,正好把走到院门口的马大婶绊了一跤,看她摔了个狗吃屎,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夜深人静时,铃铛铛才将屋子收拾好,为白泽腾出来一块好大的地方,还特意铺上了柔软的稻草。
“小白,以后你就在这休息,虽然不能和我睡在床上,不过我试过了,这上面也很舒服的。”铃铛铛一笑起来就像阳光下的花朵,甜甜的。
“谁愿意睡你那破床,单子下面就是床板,膈死了。”白泽卧在稻草上,稍一挪动就将旁边的凳子撞倒了。
铃铛铛趴在床上,一直看着他,像是要把他每一丝毛发都看遍般。
白泽转过头去,有些害羞。
“小白,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向别人展示神识的时侯,他们都笑话我,说我的神识还没他们的口水多,我曾经也想过要放弃,可我娘的遗愿就是希望我能去万朝宗,寻找爹爹。”
去万朝宗寻父,这话你每晚都说,我都要听吐了。白泽闭上眼睛,将她的话当让了睡前故事。
人间没有仙界保护,又受妖邪滋扰,那些身上带着神识的人便与灵兽缔结契约,一通修炼,增加灵力,对抗妖邪。
万朝宗便是这些仙者聚集的地方,他们因自身五行而异,分入不通宗门,都居住在幽晴仙山。
每年万朝宗都会进行灵选,神识纯净,有灵侍者优先入选,经过三个月的修行,接受最终的试炼授职,就可以代表万朝宗守护一方了。
白泽半睡半醒时,突然嗅到一丝妖气,猛的睁开眼睛凝视院中。
外面漆黑一片,被拆掉的大门立在一旁,下一秒竟从中间断裂。
巨大的响声,惊醒铃铛铛,她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向门口走去。
“这大晚上的,又是谁来了?”
白泽察觉情况有异,立刻飞身将她扑倒,巨大的断裂声,从他们头顶响起,整个屋顶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