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铛灵力不够,根本看不见是什么东西袭击他们,慌乱之下,她竟跑向对方。
白泽没有内丹,又刚刚恢复兽形,无法施展具有一定威力的术法,只能用身L挡在她的面前。
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他的身上,立刻留下一条伤痕。
“小白!”铃铛铛扯下衣角,为他擦拭伤口,那伤痕足有她小臂长。
白泽跃起反击,伸出利爪在空中挥舞,而后又好像死死的咬住了什么,发出凶狠的低吼声。
铃铛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干着急,此时,粟子举着锄头赶来。
“铃铛铛,怎么了,是不是那群恶霸又来找事了。”她是听到动静赶来的,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小白好像正在与它缠斗。”
半空中,白泽呲着牙,弓着身,仿佛在等待时机发起攻击。
妖风大作,二人都睁不开眼睛,只听耳边咣当一声,面前地面下陷,白泽落入坑中。
铃铛铛急忙下去查看,白泽伤势不轻,在她的帮助下才能勉强起身。
白泽抵住她的额头,注入灵力,铃铛铛这才看清,一庞然大物裹在黑色烟雾中,四手三足,青面獠牙,正站在粟子身后。
“粟子快跑……”铃铛铛的话还没说完,粟子已被那怪物举起。
下一秒,它四手抓住粟子,硬生生的将她撕开。
“粟子!”粟子手中的锄头落在地上,铃铛铛悲愤怒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让她一跃出了大坑,直奔怪物而去。
“铃铛铛,不可。”白泽深知她不是对手,让她看见怪物,是为了更好的逃跑。
铃铛铛挥出一拳,虽然打中怪物的大腿,可毫无威力,反倒让对方抓个正着。
她被怪物掐住脖子,感觉到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渐渐的她喘不过气来,可她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
她要为粟子报仇,要打倒怪物,她不能死,她还要去万朝宗寻找亲生父亲。
胸口发出红光,那是内丹吸食了精血,聚力之兆。
怪物本不在意,可随着红光增强,它的手掌传来灼烧感,下一秒便将她丢了出去。
白泽瞧准时机,飞身接住了她。
铃铛铛趴在他的背上,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鲜血将白泽的毛发染成红色,耀眼的光芒从他的L内射出。
一袭红衣,银发及腰,俊冷的脸庞,高耸的鼻梁,上古神兽白泽竟因她的血,幻化出人形。
他赤脚落地,将已经昏迷的她轻轻放下,那双犀利的眼眸射出令人畏惧的寒光。
“美味,美味。”那怪物也兴奋起来,流着口水慢慢靠近。
“哼,就凭尔,也想吃吾?”
白泽双手撑于胸前,不断变换手势,低声吟诵:“火焰灼灼,炎翼飞扬,以吾怒气,燃烈焰升腾,焚!”
怪物脚下燃起熊熊烈火,将它瞬间烧为灰烬。
第二日,当铃铛铛醒来时,看着记院狼藉和倒在一旁的锄头,泪如雨下。
她跪在地上,抱着锄头哭了许久,白泽只能站在一边,默默等她冷静下来。
“小白,咱们收拾东西,起程去幽晴仙山吧。”不知过了多久,铃铛铛才擦干眼泪,坚定的说。
白泽没有回答,他的使命是找到上古神,魔灵被封印,但他能感觉到封印之力在减弱,这说明上古神即将重生。
到那个时侯,魔灵也会突破封印,他一定要守在上古神的身边,助他再次封印。
“小白,粟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妖邪残害,我要去寻爹爹,可现在我更想要去修炼灵力,我不想再看着至亲之人死在我面前。”
“至亲之人?你是说你的父亲?”
铃铛铛摇摇头,她常说要寻父,只不过是想完成娘亲的遗愿,对于父亲并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她抬头看向白泽,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映出他的身影,“我还有你,我要保护你。”
白泽心中悸动,她竟将自已当让亲人,他只不过是灵侍,还是个瞧不上她的灵侍。
“你去收拾,我又没有要带的东西。”白泽红着脸别别扭扭的说道。
铃铛铛不知该如何向粟子的父母说明,只好将昨夜之事写了下来,她没有保护好粟子,再无脸见他们。
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村子,村民们送的东西都被她还了回去,自已只带了些干粮。
没有钱,他们只能徒步前行,铃铛铛走在前面,白泽抱着肩膀跟在后面。
“喂,我说,你一定要带着这个锄头吗?”白泽忍了一路,实在是有些烦躁,因为这锄头不止一次打到自已。
铃铛铛正准备休息,拿下包袱的时侯,锄头又倒了下去,正好打在白泽的腿上。
“不好意思,我想留个纪念,看到它我就想起粟子,时刻提醒自已勤奋修炼。”
白泽叹了口气,食指一挥,将锄头缩小,用一根麻绳绑住,“带在手腕上。”
铃铛铛惊喜的带上,央求道:“这是什么法术,小白你教教我,教教我吧。”
“你又没有灵力,学不会的。”
铃铛铛嘟着嘴,不甘示弱地说:“我有神识,怎么会没有灵力,只要我勤加练习一定能学会。”
说来也奇怪,她确实有神识,也能用内丹吸取草木灵气,可产生的灵力只能唯白泽所有,自身留不下一丝。
其他仙者都是依靠神识与灵侍,增长自身灵力,难道是她太弱,反而成了自已的灵侍?
见白泽犹豫不决,铃铛铛使出浑身解数,拉着他的手臂,娇滴滴的撒娇道:“好小白,亲小白,你就教教我吧,我要是会些法术,再受袭击时也能帮上你呀。”
她整个人扑在怀里,又将手臂拽得很紧,白泽都能感觉到内丹的热度,他身L发热,气血腾涌。
“行行行,你先放开我,我才能教你呀。”
铃铛铛乖巧的松开手,认真的看着他,努力记住他的手势和咒语。
自从学了缩小咒,铃铛铛就一直在前面嘟嘟囔囔,可惜到了傍晚,都没能成功一次。
白泽燃起火堆,烤着地瓜,无聊地看着她对着一块石头念念有词。
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柴火也莫名的烧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