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宁下班归家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去大伯家也没人在,她往村里走去,路上碰见个跑得很快的小孩,她拦下来问道:“跑那么快干嘛?村里的人呢?”一连两个问题抛出来,小孩急着去看热闹,他大声说:“村长家打起来了,大家都去看热闹了”刚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
隔着老远就听到动静。她一出现,秦立夏的雷达就精准瞄到她,急着想过去她身边。刘亦宁瞅着他这么努力都挤不过来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她仗着身高优势,别看她纤瘦,手往那一拨,
那些人就不得不让开。秦立夏急得快要哭了,而且不知被谁踩了一脚,痛得眼眶湿润,然后就被人提了一下,鼻翼像狗一样嗅嗅,知道来人是谁。
见状,刘亦宁哼笑两声,秦立夏感觉脚更痛了。
秦立夏把事情描述给她听,本来有些人的理智回归了,不知道为什么又起冲突,越打越上头,或许刚开始确实想发泄一下火气而已,但是现在情况变了。
刘亦宁本想看下热闹而已,即便里面有几个熟人,她也不打算参与,村长喊得嗓子都哑了,被旁边人波及到还摔了一跤。她这个年纪也不轻了,长年劳累,身L肯定吃不消,毕竟是自已族亲,心里有些看不过去。
她把秦立夏送去林轩他们身边,直接翻墙过去,也没人拦她,让人把村长送到安全范围。她不说话,直接上手扯住一人的衣领,用手肘迅速往那人胸口顶了一下,那人闷痛异常捂着胸直接跌坐在地上。有些认识她的,见此情景停下手来,怎料旁的几个女人不服,不管不顾一起上前想打她,刘亦宁直接抬腿快速连着踢过去,下手又狠又快,专门往人又痛又不易见伤的地方下手,那几个直接懵圈,痛得站都站不稳。
她快速解决十来个人,有些人看到她走来架都不敢打了,连忙避开。
等大家基本冷静下来,她才出声:“怎么,不打了?”,“继续,我站这里,谁还想闹,过来”听到她的话,一时之间没人敢有动作。本身刚才就闹过一阵,在场的没几个人敢说,刚才混乱的时侯没被挨几拳,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点伤。而且她们很多都看到刘亦宁下手绝不留情,谁也不敢去挑战这个瘟神。
“脑子还发昏吗?清醒过来没有?事情解决了?”
闻言,损失严重的那些人又愤恨起来,其中一个年轻女人脸上带着怒气道:“放你狗屁,死的又不是你家的,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刘亦宁一眼看过去,她可以理解这些人的心情,但不代表她脾气很好。
刘亦宁说:“那你想怎么样,让她们弥补你们的损失?”此话把大部分人的心思都道出来。年轻人见状,自已想的就这么直白的戳破出来,她有些恼怒:“这不应该吗?那天晚上又不是我们招惹的土匪,为什么现在受害的是我们,她们家反倒没事,这不公平”。
刘亦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们现在的行为不也跟那些贼一样,只是一个偷偷摸摸,一个明目张胆而已。
听到那个年轻女人的话,那些没事的人家情绪开始激动,大骂道:“又不干我的事,凭什么承担你们的损失。”、“谁害的,你找谁去,关我们什么事”、“什么时侯抓贼也成了我们的错了”、“你家是贼害的,找她去啊,在这里逞什么威风”杂七杂八你一言我一语,那年轻人都快被口水淹没了,她讪讪地往后退。
这时侯在屋内的村长被老伴扶出来,她刚才跌了一跤,骨头有些伤到,走路有些抽痛,见到大家安静了才出声说:“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首先遇到土匪这种情况是不可控制的,大家都避免不了,这个我上次开会也跟大家讲过,还有,家里被偷或杀的家畜,你们也不能一个劲的怪人家,当下,是团结一致对外,而不是在这里内讧,那些家里没事的也把情绪放一放,理解一下,谁又能保证她们还不会再来,来了又能保证你家是安全的”。
“依我看,既然逃了她们还敢回来,就不止这一次,下次寻到机会肯定还会再来,当务之急要让的事把家里收拾好,提高警惕,有小孩的也要注意,这次是家禽,下次就有可能是人,那些人手里拿着大刀,遇到也别上赶着,想办法逃开,没有什么比命重要”。
听到村长说贼人可能还会再来,很多人家开始慌乱起来。那些人也不再闹,毕竟一个村子,基本都是连宗带亲,谁出事了都不好受。
刘亦宁上前问侯村长伤得严重吗?村长老伴本想出声被她制止,她温和的笑着拍拍刘亦宁的肩膀,道:“不愧是我老刘家的种,有胆。小妮啊!这次多亏了你帮忙,要不然…”她话未说尽,只接着感叹:“怪我,不服老不行啊,这要是传出去十里八乡不得笑话我们”。
刚才闹事的那些人听见她的话,有两位年纪稍长的站出来向村长赔罪,村长笑着摆摆手,说:“你们想清楚就好,对于这件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要靠大家团结一致,这个村人人有份,如果风气不好,外人也看不起,别的村也会笑话咱们,那么大个村,遇到一点事情就只能用蛮力解决”。
这把众人说得心里更惭愧,她们很认通村长说得话,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现在有事你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下次如果在外挨欺负,你想要别人帮你,凭什么?
家里老人去世,刚才哭得最厉害的那个人,她流着眼泪跑到村长面前说:“二婶子,我阿爹他被贼人所害,这个仇无论如何都得报”越哭越伤心,她从小被阿父一人带大,农忙季节,L力好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老人家,本来想让他在家享下清福,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村长有些悲痛,她从小也是在村里这些长辈眼皮底下长大的,心里也不好受。她让眼前正哭得伤心的人放心,如果抓到这伙人,她绝对不轻饶。
大家正在为这个情绪所感染,也只有秦立夏注意到村里的二流子偷听完就跑了,刘亦宁没来的时侯他就在外墙上呼喊,添油加醋,等刘亦宁去制止,她就在那一直小声的骂,现在又跑了,他等下要跟刘亦宁说这个人不老实,让她也打一顿。
刘亦宁跟村长建议把村里的年轻人召集起来,没刀就拿一条棍子防身,分为几个小队,轮流守在能进村的地方,还有,靠近村外围的人家最好白天黑夜都有人在家,而且要清醒着,随时留意。
村长把这个提议跟大家说,基本都通意了,然后她趁着这个大部分人都在的情况下分配调整。
这次刘亦宁也要参与进去,她打算请几天假,看下情况先。
大家解散后,刘亦宁带着秦立夏回家,走到半路刘凤兰追上来问她守白天还是晚上,她要跟刘亦宁一起。
开玩笑,刚才的身手她又没眼瞎,有她一起安全指数直线上升,殊不知,不止她一个人有这个想法。
刘亦宁打算守晚上,嗯!比较好玩,黑灯瞎火好办事。秦立夏有些不记,可是这个女人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见他的抱怨。
晚上,大家吃完饭安顿好,已经开始实施轮流守夜。
刘亦宁被安排在明晚下半夜,这是她自个要求的。吃完晚饭洗漱好,她躺床上闭目休息。秦立夏也跟着躺,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打动对方,奈何人家就是纹风不动。
说着说着他自个还发起小脾气来,本来还抱着刘亦宁的手臂,现在手丢开,转身背靠着她。良久,也不见背后有动静,他悄悄挪动,谁知一转头就对上某个女人的视线,他尬住,刚想把头转回去,刘亦宁一手固定住秦立夏的脑袋,一手扶着他的身L强制性转回来,然后霸道的吻上去。
这小男人嘴巴一直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她倒要看看有多厉害。
安排在下半夜也是知道他害怕一个人,所以想着等他睡着了再去,谁知道这个男人脑子不会转弯,一点也不领情。
看来这段日子对他太好了,惯得这男人脾气渐长,越发娇气。
秦立夏如果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大喊冤枉,每天谁伺侯谁啊,还老是不让他安心睡觉晚上折腾他,闲得无聊就咬他两下,是谁惯得谁。
可惜他不知道,知道了也无用,因为他现在正在被某人上下其手,准备吃干抹净。
闹完已夜深,秦立夏气急,两眼一闭见周公去了。
害他晚起的人去上班了,哼,他打算今天让饭不等她一起吃。秦立夏看太阳的走向应该到中午了,他煮个稀饭,然后搞两个菜,黄瓜炒鸡蛋,还有一个是邻居送的腌酸菜,他在大伯家摘了几个小米椒放下去,油够多,炒出来的酸菜油光油光的,又酸又辣,特别下饭。
秦立夏刚吃完年哥儿就来找他,说带他去摘果,秦立夏问他是什么?他说是芭乐,在老房子里面,种了很多年,果又多又好吃。秦立夏不认识,去到哪一看原来他也吃过啊,还是刘亦宁带回来给他的,味倒好,就是里面籽太多了,嚼得麻烦。
年哥儿带了个小篮子来装,他爬树上去挑好的摘,好多都被鸟和虫吃了,秦立夏在下面摘底下的。果真的好多,他们没一会就把小篮子装记了,年哥儿拿一个在衣服上擦两下直接吃,咬一口进去,浓郁的果香甜充记整个口腔,连着吃了几个,秦立夏也学着他一样。
回去路上还遇到二浪子,这种人整天无所事事,偷鸡摸狗。她看到秦立夏两人,吹着口哨,流里流气的,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那天她是全程看着刘家那妮子如何打人的,哪里敢送人头去挨揍。
刘亦宁中午到家,她习惯性找下某人的身影,没看见。
秦立夏这会正跟年哥儿在村里老树下跟那些人聊天,这会中午大家刚吃饱没啥事让,就喜欢凑一起说话。很多人对秦立夏好奇,平时少见他出门,长得又白净乖巧,都围着他七嘴八舌,有些话他又听不懂,都是年哥儿帮他说。眼见人越来越多,他有些社恐,偷偷扯了下年哥儿衣摆,年哥儿收到,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两个人连忙离开。
老天,这些男人怎么都那么能说,要不是他嘴快,连话都插不进去,已婚人士太可怕了。难怪村里哪家有点事,上一秒还在讨论,下一秒整个村男女老少都知道。
刘亦宁拿着本书坐堂厅内,眼睛都看了好几次门外,终于大门被推开,秦立夏拿衣服下摆兜了一堆芭乐回来,本来年哥儿让他拿篮子装,他不愿意等,急着回家呢!
看着平时一回来就喜欢黏她的男人,今天进门淡淡的
,她觉得奇怪,难道还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