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晖站在一旁有些语塞,战墨浑身的低气压让他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额。。战爷,宁清衍那边还有半年就出狱了,宁小姐回来应该是为了跟哥哥团聚的。”
战墨清冷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变化,手里不停的转动着一串珠子。
“该打点的继续打点。”
“是,战爷。”
谢晖接到了命令转身恭敬的退了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总裁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战墨清冷的眸子微微垂下。
视线定格在自已手里的那串佛珠上。
这个是多年前宁清浅特意到寺庙为他请的,寓意只为让他此生顺遂,福报绵长。
也许是祈福灵验了,这五年来战墨一路厮杀。
面对两个狠厉哥哥的绝命“围剿”,好几次险些殒命。
但是每一次都能绝处逢生,获得了家族争斗的最后胜利。
战墨冷厉的视线逐渐变得温柔,温热的指尖不断摩挲着手里的佛珠。
“沦落到了让陪酒女的地步也不肯来找我,宁清浅,你真是好样的。”
自已如今在北洲的地位战墨确定,宁清浅是知道的。
只是她收敛了自已所有的锋芒,远离他,躲着他是为了什么?
战墨缓缓抬起了眸子,从办公椅子上起身,抬步缓缓走到了落地窗前。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的转动着那串佛珠,锐利的视线直视前方。
“宁清浅,五年前的逃离到底是为了什么?”
战墨眸子里的光逐渐暗淡下去,脑子里萦绕着五年前的雨夜,宁清浅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放过她,说她不想死的情景!
转着佛珠的手指猛地的停顿,战墨脸上的寒意越来越明显。
“宁清浅,到底是谁想要你的命?”
站在落地窗前的战墨微微闭上了眼睛,两根手指轻轻揉捏着眉心。
过去的五年里战墨一直疲于家族争斗,直到现在江山坐稳他才有精力,好好斟酌当年的事情。
当年那个雨夜里,宁清浅因为L力不支,直接晕倒在了路上。
战墨派人一路跟随将她救下,最后直接将还在昏迷中的宁清浅送到了叶城。
让她远离一切豪门纷争,平静的生活。
直到前段时间见到了在娱乐场所工作的宁清浅,战墨如一潭死水般的心再次起了涟漪!
战墨手心里死死攥着那串佛珠,缓缓睁开了眼睛。
清冷的视线如鹰一般锐利,脸上的表情让人有些许看不懂。
“宁清浅,既然选择了回来,那就回到你该待的位置上去。”
*
手里攥着战墨这个大客户的宁清浅,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这几天没日没夜,马不停蹄的赶着设计稿。
这天夜里,还在公司加班的宁清浅又接到了舅妈田秀丽的电话。
宁清浅拿起了手机,犹豫了片刻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朝下盖在了办公桌上。
她心里知道,没钱说再多都是徒劳,努力赶设计挣钱才是当务之急。
耳根终于清静,宁清浅舒了口气,继续埋头赶着设计稿。
直到窗外的天空开始慢慢苏醒,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
宁清浅终于抬起了脑袋,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经过昨晚一个通宵的赶工,设计稿终于出来了。
宁清浅将两张设计稿拿在手里,怎么看怎么觉得记意。
很快到了上班时间,通事们陆陆续续到了公司。
“浅浅,你不会昨天又熬了一个通宵吧!”
凌月拿着包包走到了自已的工位上坐下,见到了宁清浅脸上明显的黑眼圈儿。
有些好奇的凑过了身子,压低了声音。
宁清浅身子瘫软在了办公椅子上,神情有些无奈。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这个客户是个难啃的骨头呢?”
何止是难啃,这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就是不想让她安宁。
宁清浅的脑子里又浮现了,战墨那张阴沉至极的脸。
她只希望这个订单能早日敲定,自已能顺利逃过一劫。
“管它难啃不难啃的,浅浅,你还是先把这个早餐吃了吧!”
话音刚落,凌月将手里的一杯豆浆,和一碗瘦肉粥递到了宁清浅的面前,声音清脆。
“谢谢你!月月。”
宁清浅立马直起了身子,伸手端起了豆浆,眼里带着感激。
凌月是宁清浅回北洲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两人年纪相仿,都是刚刚大学毕业。
凌月性格单纯善良,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她来这个小公司完全就是为了逃离父母的管控,来放飞自我的。
只是身在职场哪有那么自由的时刻,两人刚刚聊了几句就被刻薄的刘主管给盯上了。
“你们不知道公司有规定不能在上班时间吃早餐吗?”
“主管,现在不是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的嘛!”
凌月有些不怕死的抬起了脑袋,忍不住出声回怼。
刘主管瞬间感觉自已刚刚身上的尊严被挑衅,脸色顿时更黑了。
“我说不准就不准,下次在被我发现,你们两个直接走人吧!”
凌月有些恼怒,自已提前吃个早餐怎么了?又没占用上班时间。
忍不了的她还想怼回去,结果被宁清浅猛地拉住,瞬间闭了嘴。
有什么办法呢?两人都在试用期,有些气必须得忍。
“宁清浅,你最好把手上的客户尽快搞定!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刘主管丢下了这句,悻悻然离去。
宁清浅收起了面前的早餐,伸手朝着一旁的凌月轻轻拍了拍。
“干活了,要去啃那块难啃的骨头去了。”
话落,深深看了凌月一眼,拿起了自已的画稿和包包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
宁清浅到达战氏集团时,战墨正在开公司的例行会议。
秘书热情的接待了她,将她带到了总裁室。
年轻的秘书帮宁清浅泡了一杯咖啡,便自行退下。
空荡荡的总裁室又只剩下了宁清浅一个人,她走到了沙发旁坐下。
昨晚的通宵熬夜,就连那杯咖啡都赶不走浓浓的睡意。
等待的时间有点漫长,宁清浅斜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那些惊悚的梦魇依旧缠着她,让宁清浅在梦里依旧紧紧皱着双眉。
“战墨!”
随着自已的一声叫唤,宁清浅也从睡梦中被猛地惊醒。
只是睁眼的瞬间,现场的场景却让她直接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