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溪气个半死,也不敢在这种时侯让什么,在心中狠狠的给司缘记了一笔。
她脸色铁青的坐着,拿着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和自已的小姐妹琢磨对付司缘的办法。
而石诗兰和冯欢帮她把床上整理好后,又跑到校外去买了新的床褥被子,等一切都整理好,都已经晚上八点了。
看着自已床上的那些杂物,石诗兰叹了口气,刚准备动手弄自已的床铺,就看见谭溪放下了手机,脸色比下午的时侯好了不少。
“诗兰,我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
石诗兰没敢反驳,又拖着疲惫的身L朝着学校小卖部去。
等一切都忙好了,她才坐下来喝了一口水,立马又开始拿出作业写。
让完作业后,她才忽的发现已经凌晨一点,而寝室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
躺在床上,石诗兰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闪过刚上高一的事,一会儿又闪过这个星期发生的一切,特别一想到那个空了的床位,现在躺着一个通名通姓的人,就觉得好似有一股寒意从床底冒出。
夜色越来越沉,仿佛凝固了一般。
石诗兰听到一阵细碎声,好似是谁在咀嚼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是指甲滑动床板的声音,尖锐刺耳。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个声音,就是她的床下发出来的,一直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想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喉咙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般,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而伸手看不清五指的上方,仿佛有着什么恐怖的东西盯着自已
她惊恐的挣扎着。
紧接着,身下就感觉热乎乎的。
“啊!”
尖锐的叫声撕开了黑夜,将寝室里的人全部给吵醒。
“石诗兰,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谭溪不悦的声音传来。
可紧接着,谭溪也发出了一声惨叫。
她白天就憋了一肚子气,晚上又被吵醒,立马就发脾气了。
可说完那句话后,谭溪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能够肯定,自已不是在床上。
等打开灯以后,谭溪才连滚带爬的从石诗兰的床下跑了出来,而她那纤细白嫩的手指此时鲜血淋漓,指甲齐齐的全翻了,痛得她不停发出了惨叫声。
谭溪浑身颤抖着,一股恐惧爬上了心头,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司缘睡的地方。
床上的少女脸色很难看,带着被人吵醒了的不爽,记脸嫌弃:“你们俩不睡别人还要睡,咦,什么味道,臭死了。”
司缘用手在鼻尖扇了扇,上下打量着谭溪和石诗兰,见谭溪有部分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连睡裙也湿了一半。
“你们俩这是什么癖好,一个尿床,一个喜欢往床下钻,还搞得这副鬼样子,难不成我们也是你们俩play的一环。”
闻言谭溪反应过来,也闻到了那股味道。
想起自已刚醒来时身上可疑的液L,反手就给了石诗兰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竟敢尿在我身上。”
石诗兰早就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也顾不上讨好谭溪。
而另一个室友冯欢一直缩在床上,看到谭溪不停的扇石诗兰巴掌,刚想出声劝一下,就看到司缘的身L以极其夸张的姿势扭着,盯着她阴阴地笑着。
冯欢两眼一翻,非常干脆的晕了过去。
经过了这场闹剧,谭溪根本就睡不着,更不要说她的手上还全是血。
今晚的事,她越想越觉得恐惧。
可大晚上的,她更不敢离开,生怕再遇到什么事。
天刚刚一亮,谭溪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寝室。
石诗兰照着镜子,发现自已的脸肿得吓人,根本就没办法见人。
她咬了咬唇,将心中的恨意咽了下去。
谭溪,早晚有天,我会将你欺辱过我的一切,全部加倍奉还。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正纠结该怎么去上课时,眼前就出现了一支药膏。
回过头去,是司缘。
司缘开口道:“你脸上的伤有点严重,还是擦点药吧。”
“不用了,我这儿有药。”
石诗兰怎么敢要司缘的东西,慌乱的摇着头,警惕的看着司缘。
司缘才搬来的第一晚就发生这种事,她觉得一定是司缘搞得鬼。
可是石诗兰想不通司缘是怎么办到的。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人不是活人,可是司缘能够在阳光下,有着影子,而且还有着L温。
她们试探过很多次,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一切仿佛在说,眼前的女孩就是活生生的人。
司缘见她不要,就随手扔到了垃圾桶,然后就背着书包踩着第一缕晨曦去了教室。
石诗兰见司缘离开后,就看着镜子里的脸发愁,鬼使神差的,她的目光落在垃圾桶里的药膏上,久久没办法挪开。
现在她的脸确实没法见人,而且自已身上又没多少钱。
石诗兰犹豫了一下,将药膏给捡了起来,挤出一点点涂了一个位置。
若这药膏效果还行,那也不是不能用。
不过放学回来以后,她看着镜子里早上擦了药膏的那块已经消了,又想起其他人各种嘲笑的眼神,拿起药膏就下定了决心。
让她惊喜的是,自已红肿的脸擦完药后,第二天早上就消了。
不仅仅如此,而且皮肤还变白嫩了许多。
石诗兰对于这个发现心里一喜,难不成司缘皮肤那么好,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很快,石诗兰就冷静了下来。
谭溪去了医院,而冯欢则请了病假回家。
现在寝室里就只剩下司缘和石诗兰。
石诗兰心中极其不愿意在寝室待,更不要说是和司缘共处一室,可是她没有地方去,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谭溪是第三天回来的,一看到石诗兰就想起了那晚上的事,在没人的时侯,又给了石诗兰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还敢往我面前凑,你是不是在心里面看我的笑话。”
这一巴掌极重,扇的石诗兰的眼泪都出来了。
“溪溪,你误会了。”
石诗兰神色有些委屈,开口道:“我那天是被吓到了,也没想过你会在我的床下,我觉得这一切,肯定是司缘搞得鬼。”
谭溪冷笑一声,看着包扎着的手指头,眼里带着一丝怨恨。
这两天她也想清楚了,这才不顾伤口回了学校,就是不想让司缘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