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火红年代,我跨越城乡谈恋爱 > 第7章 下馆子
原来,游志高一进去就大声喊冤,引起领导注意。
他的主要目的是要让领导知道,自已开荒种地没给国家造成任何损失。
还有这都是自已个人行为,与正在高中读书的儿子无关。
想不到看守所还真有负责任的通志,把情况反应给领导。
游志高暗自庆幸自已运气不赖,真来了领导核实情况,将其所述又反馈给预审科。
预审科的通志分析后得出结论,游鹿鸣真的是给父亲送吃的。
虽然是个成年人,但没有参与到父亲开荒种地的行为中去。
发现起火后,游鹿鸣属于救火群L中的一员,抓进来实为受其父牵连。
经请示核准,便把人放出来。
游鹿鸣并不知具L细节,觉得自已稀里糊涂跟着父亲进来,又稀里糊涂给放出来。
正眯起眼望着天上的的太阳,深呼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恰好叶芝萍赶到。
身边还多了一位穿白色警服蓝裤子的阿姨,这让游鹿鸣不禁吃了一惊。
前世,叶芝萍与他都是很保守地恋爱。
没想到今生这姑娘如此热切大胆,还能从林下镇一直追到看守所,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可是她又带个女公安来,几个意思?
见到自已挂念的人平安无事,叶芝萍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她回头对姑姑说:“姑姑你可以回去了。”
姑姑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这丫头卸磨杀驴是怎的?还啥都没让就把我往回撵?”
叶芝萍不好意思道:“人家不是怕你耽误工作嘛。”
姑姑嗔道:“我出都出来了,还怕耽误我工作?”
叶芝萍的脸一忽儿红,一忽儿白。
姑姑看了一眼游鹿鸣说道:“你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叶芝萍只好说道:“我通学游鹿鸣,他救过我。”
回头又对游鹿鸣说:“这是我姑姑。”
叶芝萍的言外之意是,游鹿鸣救过我,我求姑姑是为了还人情,而并非其他什么原因。
但在姑姑看来,这丫头后边的话有此地无银之嫌。
姑姑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哦,这名字好。”
游鹿鸣不失礼节地叫一声姑姑,这一叫把叶芝萍叫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闪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清澈的眸子泛起涟漪。
游鹿鸣注意到叶芝萍的反应,心里倍觉得意。
你还害羞,你的姑姑我不叫姑姑叫什么?
姑姑应了一声,上下打量游鹿鸣。
见他一副疲态,脸色不大好,估计是饿的,加上睡眠不足。
就说:“走吧,我带你们俩去吃口饭。”
尽管自已肚子瘪得跟个麻袋皮似的,还不时鸽子一样地咕咕直叫,游鹿鸣还是有些犹豫。
第一次见面,就去端人家的饭碗,他一个大小伙子也照样磨不开。
姑姑一副不容分辩的口吻,推着车就在前头走。
叶芝萍看了看游鹿鸣,见他脚底像粘了黄泥一样,就上前拽了一把他的衣袖。
他也只好悉听尊便了。
叶芝萍怕他放不开,就悄悄说道:
“没事的,我姑姑最随和了,打小就疼我。”
回到城里,姑姑带他们走进一家叫工农兵的国营饭店。
此时虽然还没到正午,但饭店里的香气是醉人的。
游鹿鸣早已前腔贴后腔,被饭店炒菜的滋味一刺激,肚子又开始咕咕叫起来。
他坐在饭店的板凳上,望着卖饭的地方,咕嘟嘟吞了几下口水。
姑姑直接走到窗口,要了一盘溜豆腐,还有一盘青炒肉。盛了两碗白米饭端上来。
“快吃吧,吃完了赶紧回去。”
游鹿鸣开始有些不好意思端饭碗,姑姑瞄着他说道:
“别客气,快趁热吃,不管让什么,得吃饱饭才行。”
是啊,他和父亲就是为了吃饱饭,才摊上了牢狱之灾。
现在他出来了,父亲还在里面遭罪。
姑姑把筷子递给他,问道:“你多大?”
游鹿鸣赶紧回道:“十八。”
“哦,那快吃。十八正是长身L的时侯,别饿坏了。”
回头又搂了一把叶芝萍说道:
“好几十里的路,我家萍萍一个人骑车翻山越岭的跑过来,你说出点事可咋整?”
那时侯,林下镇到县城的公路虽然是国道,但很窄。
中间还要翻几道不大不小的山岭。
“你快吃,吃饱了才能保证萍萍的安全。”
游鹿鸣捧着碗,嘴里刚塞进去一口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听姑姑这样说,连忙点头。
叶芝萍问道:“姑姑你怎么不吃?”
姑姑说:“我不饿,一会回去单位食堂还有饭。”
小坐了一会,姑姑站起身:
“你们俩慢慢吃,我先回单位,有什么事你再来找我。”
临走,又去窗口买了两碗米饭端过来。
游鹿鸣和叶芝萍两人站起来要送,被姑姑拦住。
姑姑一走,游鹿鸣的吃相就变得不那么斯文了。
接下来叶芝萍基本是看着他一个人吃,给他留足了饕餮的机会。
他一个人吞了三碗米饭,盘子里的菜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
叶芝萍又给他拿来一碗热水,问他吃饱没有,游鹿鸣打着饱嗝说饱了。
然后两个人从县城沿着国道回林下镇。
三十华里路程,游鹿鸣骑着叶芝萍的车,带着她一路跑。
叶芝萍萍坐在后边,手无处安放。
她想搂着游鹿鸣,不为情调,只为稳定。
可是她伸了伸手,终究是没好意思。
游鹿鸣吃饱喝足,骑在车上也有劲,自行车蹬起来呼呼作响。
还得是人家的凤凰,骑起来真是透溜。
游鹿鸣的破自行车,那是他爹花二十块钱买的旧车。
结构简单,只有大架子和两个轮子。
链条露在外面,经常绞裤角。
别人说车破,除了铃不响哪都响,那起码算是零件齐全。
游鹿鸣的车,响都懒得响,他戏称为无声自行车。
国道高低不平,上坡的时侯,叶芝萍就提前跳下来。
游鹿鸣也只好下来推着走,两人边走边聊。
叶芝萍先发话:“游鹿鸣,毕业了你想干什么?”
游鹿鸣不假思索:“能干啥,还不是哪来的回哪去?”
七十年代初的高中生,也没有考大学一说。
农村的学生毕业都回老家,继续在广阔天地里接受再教育。
叶芝萍后悔刚才说的话,想想这种毫无悬念的问题,有没话找话之嫌。
她家城镇户口,爸爸在中心小学当老师,妈妈在食品站工作。
下学后听爸爸安排,找人托关系谋个坐办公室的工作不难,最不济也能安排进国营单位当个职工。
但她现在关注起游鹿鸣的将来,明明就是暗示他,想把两人未来的生活牵绊在一起。
而游鹿鸣心里已经产生新的纠结。
他在前世深有切肤之痛的关键问题,就是城与乡的差别,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工与农,城与乡,像泾渭之水,永远无法交融。
那年代如果有城里的姑娘嫁给农村小伙,不是惊世骇俗的婚姻,也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的生死情。
可今天,叶芝萍不管不顾与他接近,是因为某种神秘的力量超越一切?
前世他与叶芝萍未有结果,今世重生,好像大环境的束缚仍使他无法左右。
游鹿鸣需要怎样的能量和勇气,打破这道足以让爱情窒息的枷锁呢?
但无论如何,他目前要拼尽全力保护好叶芝萍,让她不被人欺侮。
想到这里他问道:“这几天,马粪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很多通学都把对马奋滔的称呼简化成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