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这里的每个人都将自已裹成了一个粽子,头上戴着能遮盖住整张脸的面纱,无论男人女人都是如此。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在哪一个朝代的人有这样的打扮。
还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就吸引了整条街人的目光,大家都定定的看着自已,买东西的人付钱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卖糖葫芦的小商贩刚说出一个卖字就戛然而止,我尝试着问道“你们知道宣王府在哪里吗?”
我一出声,所有人都吓的四散而逃,我甚至能看到一个卖箩筐的丢下了自已箩筐,不要命的往前跑,摊子上的箩筐被人踩毁他也像是没看到,自顾自往前跑,其他人也一样,没过多长时间,整条街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记地的箩筐,糖葫芦,衣服,哦,还有一个被丢下的小孩儿,正坐在大街上哇哇直哭。
我是魔鬼吗,他们见到我就跑,他们把自已包成木乃伊,该害怕的是我才对,我走过去把哭成泪人的小孩儿抱起来,可能是我抱的姿势不对,小孩儿哭的更大声了,震得我的耳膜疼。
“喂,你别哭了,你会说话吗?”
小孩儿也不听我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我没办法只能抱着他找找,不都说古代有县令县衙之类的地方官吗,这里我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个朝代,想必也会有父母官,这小孩儿太吵了,只能先送到官府,再去找宣王府了,就是不知道抱一个哇哇直哭的孩子会不会被人当成人贩子抓起来,我一路上都提防着生怕从哪个小巷子里面冒出来一两个大汉将我按在地上摩擦。
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多了,我一路走来,除了寂静的街道,就只剩下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孩儿了,街上别说人了,连一只蚂蚁也没见到,有一只蚂蚁我还能问问路,没办法,我只能抱着他顺着这条街往前走。
该说不说,今天的运气不错,在这条街的尽头我终于见到了县衙,只是这这县衙的名字有些奇怪,叫县府,外面两只麒麟非常威风,每一只麒麟口中都含有一个巨大的圆球,寓意大概是公正,大门是红色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有人吗?”我轻声问道。
突然,从旁边窜出七八个人,手拿着长刀,脚踩着官靴,头戴官帽,胸前书写大大的官字,这定然是官兵了。
“各位老爷,我初到此地,在街上捡到一个小孩儿,请帮忙帮他找到父母”我将小孩儿放在地上,小孩儿大概是哭累了,坐在地上蔫巴巴的。
我本意是将孩子送到就去找刘承羽,没想到那些官兵却将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僵直着脖子不敢动,那把刀距离我的脖子非常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刀尖上散发出的寒冷“这,这是干什么?”我颤抖着双手想把刀从我的脖子上挪开,可是被一个走上前的官兵捏住手腕,扭在背后
他的声音沉闷“不许动,否则”那把刀又离自已的脖子近了一分。
“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我哆嗦着声音答应道。
我就这样被他们压到一个面积非常大的大厅之中,不知道被谁一脚踢在腿弯,我疼得跪在地上。
庭上方是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脑记肠肥的中年男人,他就是本地的县令杨一。
“低下头”我被强制性的按住脑袋,不得已低下头,那只按住我脑袋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你是何人,为何要拐走王员外的公子?”杨一问道。
我连忙否认“老爷,不是我,我没有拐孩子,这孩子被丢在了街上,我没办法才带着他来找老爷,希望老爷能帮他找到家人”
杨一命人将一个男人带了上来,我扭过头想看看来人的模样,可却被脑袋上的大手强制扭了过来,他的力气之大,我感觉我的脖子在下一秒就要被扭断。
男人怀里抱着刚才的那个小孩儿,小孩儿已经趴在男人肩膀上睡着了,我距离他这么近,居然还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王员外,此人说你儿子被丢在街上,可有此事?”
王员外忙跪下连连否认“这异邦人在撒谎,我没有丢下我的孩儿,是他突然出现在街上,身着奇装异服,面目可憎,我们被他吓到才在慌乱中丢失了孩子,都怪他,他肯定是月国的奸细,来到我们这里传播瘟疫,请老爷将他立刻杀死,并用火烧消灭瘟疫”
我心一抖,也不顾抓着我脑袋的人,磕头道“老爷,我不是月国人,我也没有瘟疫,请老爷明察”
杨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员外,从桌子上掷下一枚令签“先将此人押进牢中,明日等本官查明事实再审”
一声令下,我就被两个大汉拖到监牢中。
监牢设在最里面,是一道黑色的铁门,穿过铁门要走过一段很长的楼梯,我没心思去数,我现在脑子里面还是一团浆糊,只能任由他们拖着我的胳膊往地牢深处走。
在下了阶梯之后,就是一座座监牢,里面都关押着人,有的是一个人,有的是两个人,他们都是蓬头垢面,看着被拖行的我。
最后我被扔到最里面的一个地牢中,地牢里面还关押着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牢门,一动不动。
官兵将我扔出去后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速度之快,好像这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两腿发软的瘫坐在地上,我这是开局天崩啊,这任务要怎么完成,该不会失败的五个人也是这样失败的吧。
他妈的,我忍不住爆粗口。
背对着我的那一个人听到我的骂声缓缓的转过头来,我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因为太脏了,整个脸都被黑色的泥土覆盖,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肩膀上,只剩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我头皮发麻,尽可能的离他远一些,没想到这一举动惹怒了他,他挣扎着像我这边爬过来,我才发现他的双腿都断了,剩下的两只手也被铁链锁在地上。
我只是一个脆皮大学生,这又是闹得哪样,我快要哭了,可是那个人还在朝这边爬。
“求你了,我是一个好人”我挥舞着双手阻止他靠近。
他大概是听懂我的话,不再试图靠近我,反而是停留在距离我一米外的地上,就这样看着我。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我害怕的问道。
没想到他居然点头。
没想到真的能听懂,看来还没丧失理智,我又尝试着问道“你会说话吗?”
他轻轻摇摇头。
不会说话?“那你要告诉我什么?”
他指了指我。
“我?”
他点头。
“我不懂”我只能摇头。
他扒开面前的发臭的杂草,捡起一块碎石在地上画着什么。
我凑近一看,是我一些弯弯曲曲的画。
他指着地上的画又指了指我。
我只能无奈的说道“对不起,我看不懂”
他在听到我这句话的时侯,眼里的光芒有一瞬间的凝滞,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种波澜不惊。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尽可能的离他远一些。
晚上我也不敢睡的太死,其实也是因为这里太臭了,我根本也没办法睡着,就这样半眯着眼睛坐在地上,靠着牢门。
我透过眼缝能看到那个人一直在看着我,虽然他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脸,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他在看着我,这让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