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看她不高兴,立刻做起了鬼脸想逗她开心,还主动安慰起了她。
“妈妈,刚刚他们是在和我开玩笑,你别当真,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一个五岁就家破人亡看尽了冷眼的小孩子居然能这么懂事,祁思悯只觉得鼻腔一酸,热泪涌上眼眶。
想了一路的措辞解释就这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夜里,她抱着沉睡的陶萄久久不能入眠,脑海里一直想着要怎么才能合法合规领养。
天亮时,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很大胆无畏的念头,只要找个对象结婚,应该就能领养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就如春风野火般熊熊燃烧了起来,在她心头扎了根。
所以第二天下午,她就和亲近的亲戚、邻居们说了这个想法,托他们介绍介绍对象。
大家都可怜她的身世,都很热情地应了下来,只要有合适地就让她联系。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她足足见了十来个相亲对象,从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到三四十的中年人都有,可一听她说有个拖油瓶女儿就都不乐意了,再没有了下文。
渐渐地,祁思悯也有些灰心丧气了,可看着陶萄乐呵呵的表情,她又鼓励自己再坚持坚持。
又过了一个星期,王姨给她介绍了一和她差不多大的男人,说是刚博士毕业,父母身体不好,他就考了县城公务员。
光听这几个条件,祁思悯就打起了退堂鼓,但王姨却说男方看了她照片很满意,劝她去试试。
本着多见一次就多一次机会的想法,她还是慎重打扮了一番去赴约了。
两个人约在湖边的一处餐厅,隔老远她就看见了座位上文质彬彬的男人,心里隆隆咚咚的。
男方也瞧见了她,连忙起身替她拉开了椅子,很是礼貌地伸出手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
“是祁思悯女士吗?你好,我叫钟栩然。”
祁思悯连忙回礼,两个人坐下点完餐后,因为两个人大学都是首都的,钟栩然自然而然地聊起了大学生涯。
大学四年确实是祁思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快乐时光,所以一聊起这个话题,她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两个人聊得非常投缘,一晃眼三四个小时就过去了。
临别时,祁思悯还有些意犹未尽,却看见钟栩然拿了一套芭比玩偶递过来。
“听说陶萄今年才五岁,我不知道小朋友喜欢什么礼物,店员说小姑娘都喜欢芭比娃娃就买了一份,要是陶萄不太喜欢也麻烦你和我说说,下次我带她喜欢的给她。”
看见精装的娃娃礼盒,祁思悯愣了一下,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再听完他说的这番话,她的心又咚咚地跳了起来。
他这是约了下次见面的意思吗?
过了一个多月,盛湉才听说了祁思悯和俞修霆已经离婚的消息。
出国玩了一趟,之前苦恼不已的事情突然就解决了,她得意得不行,即刻就去找了俞修霆。
两个人在门口刚好撞到,她顺势挽起他的手,约他去看晚上的画展。
连轴转的俞修霆家里公司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的,根本没有时间直接拒绝了她。
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盛湉想再展现展现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直接说让他放心去工作,接下了照顾俞淮谨的担子。
这几个月里,盛湉对儿子的好俞修霆是看在眼里的,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想着晚上的会议便答应了下来,然后折返回了公司。
没了祁思悯,盛湉只觉得俞家夫人这个位置自己坐定了,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俞家。
俞淮谨一个多月没看见她,一见到她就黏了上来,她却不像从前那样哄着他陪着他玩,直接以写作业的名义把他送回了书房。
接着,她打电话把十来个朋友全叫了过来,又吩咐厨师做了几十道菜,把酒窖里名酒都翻了出来,直接在俞家开起了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