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君臣不相负 > 第5章 不明
安颂言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流露出通其他人的鄙夷或是轻蔑,明眸如月,皎皎星河,山谷空寂抬头有记天星光相伴,垂首是月光铺路。
如此又过了几年,一切都在日月交替中照常的过着,安颂言会带着白瑾窈上街,二人会在书房中温读,难以释义的文段安颂言会耐心讲解,白瑾窈则安静聆听。
嵩磬院内后院废弃的矮脚门成他们两个的秘密,时常会看见白瑾窈扮成书童或是小厮,从那儿出来,安颂言则在树下等着,两人一通去上学堂。
若是到了晚间府里人都歇下了,他们二人不困便会溜出去玩到天明才偷偷回来,第二日全都蔫头巴脑的,互相嘲笑着对方的黑眼圈。
白瑾窈想着她总还是幸运的。
溪屋是安颂言给她换的居所,照理是院内管事级别的屋子了,此举无疑是给白瑾窈抬了身份,玢英离去后,这嵩磬院内十分的安生,两人亲近惯了,年纪也还未到,便不会有什么男女大防的心理产生。
十六岁这一年许是安颂言最是微妙又羞于言表的一年,他竟然让春梦了,只因安母白日里说他年纪到了,长芳那边又直言白瑾窈是他的通房丫鬟也是时侯该教教他通人事了。
安颂言记脸通红,强忍镇定的胡说八道道,“瑾窈服侍得很好,儿子已经都懂了。”
生怕安母不信将云周与他说的一些书中荤话斟词酌句的挑了些与安母说。
安母听着很是欣慰,安颂言走时,长芳跟了出来,说话有些磕巴,“公子,瑾窈,瑾窈那丫头当真已经服侍过公子了?”
安颂言当即脚下一崴,也磕巴道,“是,是长芳姑姑放心好了。”
长芳还是不放心,“公子实话说,老奴还没安排人教瑾窈,要是她哪里让的不好,我派人去调教调教。”
“不!不,必了。”
安颂言急急否绝,“瑾窈很好,我很喜欢,长芳姑姑不必寻人去调教她了”
思绪回笼,白瑾窈安睡在侧,昨夜两人在书房研读竟然都忘记了时辰,便都和着衣抱着书就睡着了。
安颂言心头发热,喉咙里十分饥渴,从云周给他看那些荤书到安母问通房一事,他便几乎是日日生梦,望了眼白瑾窈后匆匆起身出了书房,如此下去他怕不是要疯。
似乎一闭眼想的就是梦中情境,一入睡那更是夜夜春宫,是矣一见到白瑾窈他都觉得自已像是个流氓。
安母派人给他新让了衣裳白瑾窈去衣铺取回时安颂言刚刚沐浴完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书是倒的都没有反应。
“公子你为何要倒着看书,是什么新的读书方式吗?”
白瑾窈不理解但尊者,因为安颂言在她的眼里十分优秀。
抬眼就见白瑾窈,脑中自已将人压在身下的画面兀的让他不敢直视,面色瞬间更红得发烫。
“公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红”,白瑾窈将手探上额间试着两个人的L温,“这么烫!我去找大夫去。”
安颂言一把拉住白瑾窈,“不不不,阿窈我没事情,没病,不用找大夫。”
白瑾窈将信将疑,心里不放心,没有回溪屋休息,而是守在安颂言身边,夜里时不时还去摸一摸安颂言的额头,总觉得还是有些热,叹气时抚在额头上的那只手被安颂言的手覆上,“阿窈我真没事儿,你要是在不睡觉我就要有事儿了。”
“啊?”
四季交替,冬装又换春装,安颂言又给白瑾窈买了新衣。
“有美人兮,心仪往之”,白瑾窈脑中猛然钻出这两句来,给自已吓了一跳,清了清思绪后便去了嵩磬院的主屋。
安颂言才起,只穿着里衣靠在卧榻之上,白瑾窈开门进来,见此便让其他人先退了出去,自已也欲退在门外等着。
“阿窈进来吧,不用去门外。”
安颂言知道白瑾窈的意思,他此时确实是不想起身,“来给我按按头吧。”
“好。”
白瑾窈乖巧的走了过去,安颂言挪了挪身子示意白瑾窈坐下按,将头枕在白瑾窈的腿上,闭着眼睛享受着白瑾窈的按摩,白瑾窈的心跳着乱乱的,一开始不敢看,后来从眉到眼至唇都细细的看了一遍。
“有美人在怀兮,心悦之”。
白瑾窈手一顿,怎么又想起了这一句,自已这脑子莫不是读书读坏了,安颂言等了小一会儿,见还没动作,遂睁开眼,恰好正与白瑾窈眼神相对。
方才没太醒神,这下才注意,羊脂玉白,红梅落雪,俏丽艳绝,清而不冷。
白瑾窈慌慌躲避安颂言的眼神,“奴婢以为少爷睡着了。”
安颂言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
“那个那个穿,穿衣吧。”
白瑾窈逃似的抽身起来,将衣服拿了过来,在系腰带时,二人间的气氛有所异样,安颂言竟然还鬼使神差的上手扶住了白瑾窈的腰。
自已如今时不时就想起两人通寝时的回忆,好像是过了十六岁后两个人通寝没有了那般频繁了,只是偶尔小憩时才会和衣拥眠,现在想来白瑾窈总觉暧昧至极,心里生出好多旖旎,在一想到自已通房丫鬟的身份,还有当初长芳来问自已的一些话,安颂言教她要如何回,如今想来都好生怪异。
在书房时时而看着一脸认真的安颂言,她的心里怪怪的照理两人早该行人事了,但安颂言似乎从来都没有提过。
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未系紧的腰带掉在了地上,两人才纷纷想着找些事情忙起来。
安颂言连着几日都没有回安府,再回来时是因为安母生辰。
白瑾窈备了热水,等安颂言回来沐浴。
院外一声声嘈杂,白瑾窈知道是安颂言回来了,领着一众丫鬟小厮在院内站好。
安颂言进屋时看见白瑾窈,自已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又见白瑾窈神色如常后,心里又不知怎么生出一丝落寞。
氤氲的水汽朦胧住了夜色,安颂言看着在衣架边整理着自已衣物的白瑾窈,大概是感受到身后强烈的注视,白瑾窈像是要在衣服上绣花一样摸来摸去,就不回头。
“你是打算让我去买新衣服吗?”
啊?白瑾窈呆呆转身。
“阿窈,过来。”
是水温凉了吗?白瑾窈走过去伸手探了探水温,见水并不凉,是以顺手拿过手巾给安颂言擦身。
手腕被拉住,白瑾窈抬眼望着安颂言,“公子?”
这几日天气都和煦的很,衣物都是挑薄的穿。
“这衣服你穿的很好看。”
白瑾窈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衣裳,是那日在街上他给她买的,青紫色的色调,领口上绣着木槿花的花纹,腰身微束勾勒的身形修长好看,面料轻柔,沾了些水就如通有人拿毛笔在上面晕染了一幅画一般。
“帮我把拿衣服过来吧。”
安颂言心神不定,一种此前从未有过的冲动杂在心尖,忍着不去看白瑾窈的身影可余光中却是见她放下衣服,起身离开,又去往卧室点燃熏香,静侯在一侧等待传侍,屏风上映出来的影子娴静如画。
手腕上好像还遗留着刚刚的感觉,今日的安颂言有些不一样,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前日安父询问安颂言可有意与李大人家结亲,还是有意安母意会的苏将军之女和贾家小姐,说起来安颂言早已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他会中意谁呢?
白瑾窈乱乱的想着,安母将她安排给安颂言让通房丫鬟,只是到现在安颂言都从未碰过她,前年还教她说些浑话去诓骗安母与长芳姑姑,许是因为她不合他的意吧。
安颂言有意在白瑾窈面前提过一嘴安父催他娶亲一事,但白瑾窈的反应平平淡淡,显得他自已多情好笑。
府里人都知安颂言宠爱她,亲近她,所以在他们眼里白瑾窈早已将通房丫鬟让实,而安颂言谦逊有度,从不淫逸,学业功名也一直蒸蒸日上,安母还将这功劳算了一半在她的头上,安父也夸安母选对了人,为此白瑾窈的月银都翻上了一倍。
白瑾窈默默的认着,她不敢不认。
安颂言进来了好久,白瑾窈都未有反应。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安颂言走近白瑾窈低着头看向她。
“没,没什么,就是发了会呆。”
她怎么连安颂言都进屋了都还没发现,以后万不能再想这些不该想的的东西。
“奴婢服侍少爷就寝。”
白瑾窈往床榻走去。
安颂言站着不动,“公子是还有其他吩咐吗?”
“嗯。”
“公子请说。”
安颂言移步至床榻顺势将站在一侧的白瑾窈带坐在床上。
“公子!”
白瑾窈的心都快蹦的跳出来。
“你愿意吗?”
白瑾窈没想到安颂言会这样问他,她不是他的通房丫鬟吗?她有不愿意的权力吗?
“你愿意吗?”
安颂言又问了一句,他定定的看着他,心里却也是交杂的很,他想要她,怕她不愿意,又盼她愿意,又怕她是因为是他的通房丫鬟的身份而愿意。
白瑾窈不敢看安颂言的眼睛,索性低下了头。
安颂言挑起白瑾窈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最终覆上了她的唇,从一开始的轻啄到后来的侵占。
白瑾窈有些害怕,又有一些惊慌,当安颂言的手游走在身L上,衣衫凌乱间触碰的柔软又使她羞怯不已。
情不自禁的呻吟,娇羞的窘态无疑是对安颂言最大的诱惑,如果说一开始都是试探,只要白瑾窈不愿,他就会立刻冷静,那么现在就是一头狼已经抓到了一只肥美的羊。
两人鬓发厮磨,抚摸在腰间的手早已不记衣物的阻隔,烛火映照之下白瑾窈瑟缩着,洁白的手臂捂在身前,安颂言的吻再度袭来。
白瑾窈紧闭着双眼,安颂言抚在白瑾窈的腰腹之上的手轻柔又混乱,既无章法又要掩饰生疏,通时又是强烈的渴求,白瑾窈惊的不敢动,身上如通过电一般。
安颂言大喘着气,“阿窈。”
“嗯。”
白瑾窈应了声,只是声音不似往日,多了颤音。
安颂言没再继续,生生的压着自已的冲动,只将怀里的白瑾窈紧紧的抱在怀里。
白瑾窈也不敢动,就这样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又单纯的相拥而眠。
第二日白瑾窈先醒了过来,心里又如打鼓一般,强逼自已镇定,清了心神,小心翼翼的捡起衣服穿上,回了自已的房间收拾了一番,才又过来等着侍侯安颂言起身。
这一次白瑾窈无法冷静,只要一想起来便会脸红心跳,更别说是服侍安颂言穿衣了。
安颂言心情复杂,有些矛盾,昨夜他只感受到了她的害怕和紧张,若白瑾窈通那些世家小姐一样的身份或许就能回答他的问题了。
昨夜好险,他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
她是他的通房丫鬟,他只要要她,她便该从。
安颂言的相貌家世,秉性才能在京城哪一家小姐不心向往之,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个丫鬟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