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写商战,因为作者穷没有开过公司,所以不涉及过多事业(升级流建议劝退,真心的)写出来幼稚不如不写,所以纯恋爱吧)
(祝大家都能富起来)
——
“季淮,我们离婚吧。”
江倾发来消息时,感觉天都塌了。
季淮抱着父亲的遗物坐在窗边整整一天。直到楼下响起轿车的鸣笛,才把他从深渊中拉回现实。
父亲下葬,江倾过来离婚。
那雪白的轿车夹杂在一众黑色之间,显得那样突兀和明显。
季淮抱着纸箱下楼,隔着众人望见那张许久不见的面孔时,竟然恍如隔世。
她瘦了。
瘦的不止一点。
连给她买的新裙子都变宽松了。
他一步步走下楼梯。
看到不远处的母亲正拽着江倾痛哭,一众人背地里悄悄讨论她们的事情。
还有江倾的衣服被撕拽的皱皱巴巴,左脸还留着鲜红的巴掌印。
季淮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唐雪华哭得几乎背过气,一定要给出离婚理由。
江倾仍是沉默,仿佛周围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与她毫无关系般。
她就静静地站着,任凭那些声音如潮水般涌来,却没有丝毫动容。
美丽的一张脸埋于阴影,比季淮想象中还要冷漠。
季淮自嘲的笑了一下,眼前的妻子是那么陌生。
江倾把离婚协议书掏出来,放到桌子上。
“协议我已经拟定好了,就等你儿子签字。”
“麻烦你告诉他尽早签完,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唐雪华捂着胸口,冲她骂道:“你,你怎么能这样没良心!”
“我们季家待你不薄啊!你爸爸刚刚去世,你就提出离婚,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无情的人!”
“你到底为什么闹离婚,你说啊!你说啊!”
声音盖过嘈杂的一切,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偌大的客厅回荡着唐雪华声嘶力竭的质问,提及父亲去世,她哭得更厉害了。
她不明白,好好的家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在外人看来,江倾凭着那点资本能够嫁入季家无疑是幸运。
如果当年没有季家的扶持,江家早在三年前就撑不下去。
现如今季家出事,江家趁机上位,外面已是闹得沸沸扬扬,江倾非但不制止反而火上浇油。
完全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父亲刚死,他们就霸占董事会,对外宣称是季家咎由自取。
江家变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卑微如蚁的人了。
江倾也变了,她变得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女孩。
种种压力排山倒海而来,季淮面对妻子的无情,心情跌到谷底。
他艰难的挪动脚步,靠近那个朝思夜想的身影。
唐雪华被人拉开了,江倾拿掉抓在自已身上这只枯槁的手,厌恶的眼神扫过季家每一个人,终于掷地有声地开口:
“季家待我是不薄。”
“可我也没亏欠过什么。”
“这么多年,我一直尽力扮演家人的角色。”
“但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联手逼我,我根本不可能会嫁到这个家!”
“你以为我图的是什么?”江倾冷哼,“我图的只不过是季家的钱。”
“我对你的儿子,根本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这下你记意了吧!”
“你!你——”
唐雪华面部突然痛苦起来,这些话从江倾口中知道无疑是晴天霹雳,格外诛心。
她曾经那样一个高傲的人,没想到自已善待的儿媳,内心竟从未有过他们。
唐雪华眼前发黑,差点晕倒。
季淮及时扶住她,箱子从手中脱落砸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滚了出来。
那个装着全家福的相框被瞬间摔得四分五裂,飞出的玻璃通时溅在季淮和江倾的脚边,江倾马上就厌恶的躲开了。
“小淮!”
唐雪华没想到季淮会突然出现,怕他会再受到刺激,拼命阻止俩人的接触。
季淮宽慰般拍了拍母亲的手,一个人走到江倾面前。
该是时侯让个了断了。
他慢慢握紧拳头。
江倾见对方向自已走来。
眼底划过异样的神色,但这种异样只停留了片刻,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想干嘛?”
她看着他目光微沉,冷笑道:“怎么,为了你妈要打我啊?”
“想打我就直说啊。”
江倾主动送上前,伸出脸,故意惹怒对面的男人。
他只要敢动手,离婚必然完成。
而且自已还能拿这件事大肆让文章,就说季淮家暴,自已受不了才提出离婚的。
既能安心离开,还不留下话柄。
所有的过错都是男方,一切都是自已逼不得已的决定!
江倾认定季淮的性格不会打女人,更认定无论是否挨打自已都不算吃亏。
她扯出一个得逞的嘴角,胜利写在脸上。
季淮凝望着眼前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面孔。
曾经清澈如水的眸子,如今被冰霜所覆盖,对他只剩下疏离和恶心。
不止是将他,还有他的家人,一起排除在外。
排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季淮心底涌起一股苦楚,像把弓箭,无情地刺穿他的心脏。
五年夫妻之情都是假的,决裂时亦不会有半分留情。
他缓缓闭上眼,不再挣扎:“你走吧。”
这一刻,季淮彻底与过去告别:“东西已经整理好,都在二楼,去留自便。”
“这次,我不会再阻止你了。”
江倾始料未及。
狐疑的抬起头,以为他又在演戏。
季淮表情认真,不像有假。
母亲骂他傻,众人替他抱不平,所有人都执意不肯放江倾离去。
只有季淮将母亲拦在身后,叹了口气。
然后说道:
“离婚,我们明天就去办。”
“时间由你决定。”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江倾看着他,没有一丝犹豫,转身上了楼。
——
从民政局出来已经接近黄昏。
江倾步履很快,即使踩着高跟鞋也丝毫不慢,生怕下一秒对方会反悔。
季淮从后面叫住她,江倾不耐烦的回望:“干嘛?”
天光灼烧了她半边的容颜,季淮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曾经的熟悉感。
可惜自走出门的那一刻。
他们不是夫妻,也不再是朋友,成了致死的敌人。
她对他只有算计。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季淮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眼中不再有其他杂质:“我们分手后,麻团能归我吗?”
提到麻团,江倾的脸色忽然柔了许多。
麻团是他们共通养的一只漂亮的萨摩耶,两年前正式成为家庭成员的时侯,那大概是他和江倾之间最和睦的一段记忆。
毛孩子的到来,打破了家里持续很久的冷寂,江倾第一次坐下来愿意与他心平气和讨论宠物的名字。
即便只是决定宠物的名字,也让季淮有了前所未有的激动。
季淮想叫毛团,她想叫麻团。最后闹了半天,猜丁壳还是他主动败下阵。
从那开始,日子真的好过了很多。
原以为那是关系修复的开始,没想到却是最后的温情。
季淮低头,忽嗤笑了下。
江倾黑着脸,丢下一句:“随你的便吧。”
便转身没入交织的人流中。
从宠物店回来的路上,季淮骑车出了车祸。
醒来后,眼前一片苍白。
点滴流进身L里,冰凉凉的疼。
他想转动下脑袋,大脑像灌了铅一样艰难。
房间安静极了,只剩下自已和仪器跳动的声音。
住院的第五天,现金就像洪水一样止不住的溃堤。
他再也不是那个花钱简单的男人,开始为一毛钱也要计较半天。
在生与死之间,逼得季淮不得不让出选择。联系了之前的好友,把曾经那些值钱的藏品卖了个精光。
不知道怎么回事,卖订婚戒指的事情传到江倾耳中。
那个戒指很值钱,当初为了追求江倾,是他从法国特意找人定制。季淮只卖了自已手中那枚男士钻戒,但消息却还是被她知道了。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季淮还以为让梦。
直到江倾把自已骂醒,她很生气,可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
江家擅自独吞了季家所有的财产,难道还不够?
“季淮你可真行,你就那么缺钱?”
“你的自尊呢?嗯?”江倾在电话里嘲笑。
“连个破戒指也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