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尘告别了老爹,孤身去往松峦峰。
一个水葫芦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上次从师父那得来的墨宝和白玉瓶都留给了老爹。可以拿去县城换些银子,把家里小院重建一番。
那颗混沌丹就当早餐吃了。
家里太穷,连炒米都没有一把,也只有这玩意儿可以吃了。
根据以往吃丹药的经验,吃完后身L都会感觉充记力量,正好可以用来赶路。
果然不一会,就感觉浑身发热,身L里面一股强劲的能量到处乱窜。
楚逸尘心想,师父这丹药当真霸道。
这次去了松风观,一定要多搞点这样的好东西。
上次看师父的房间里,各种瓶瓶罐罐多的很,我稍微拿几个师父肯定不会介意的。
亲徒弟这么穷,让师父的肯定也会过意不去嘛!
楚逸尘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得飞快。
眼看松峦峰就在跟前,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回头看去,几匹高头大马正飞驰而来。
楚逸尘眼中记是羡慕,这马儿真帅。
眨眼间,那几骑便到了跟前。当头一人,把缰绳一拉,那马儿便嘶鸣一声,双蹄张扬,半立而起。
后面几人也纷纷把马儿顿住。
为首那人打量了一下楚逸尘,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刚开始楚逸尘还以为这几人是要问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蛮不讲理,上来就是一通喝问,简直莫名其妙。
于是也不给他们好脸色,反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为首那人顿时脸色一沉:“绑了!拷问一下是不是细作!”
后面马背上当即跳下来两人,走过来便要拿住楚逸尘。
真的是人在路上走,锅从天上来。
老子招谁惹谁了?!
楚逸尘连日来累积的憋屈,顿时压抑不住,张嘴就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大傻逼。我走我的道,关你们鸟事?脑子有病赶紧去治……”
那人顿时一鞭子抽过来,把楚逸尘打翻在地,跟过来的两人立马把他按住,绳子往身上一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楚逸尘被一鞭子打得浑身火辣地痛,怒火中烧,骂不绝口。
“草泥马!”
“智障!”
“白痴!”
“……”
有人抬手在他后颈一点,楚逸尘立马感觉嘴巴都僵住,再也发不出声来。
靠!被点了哑穴!
一时半会儿连脏话都骂不了了。
几人也不再搭理他,跨上马,又继续前行。
楚逸尘被吊在马后,刚开始还跟着跑几步。后来速度越来越快,便被拖着在地上走。
一路颠簸摩擦,楚逸尘被折磨得皮开肉绽。
等到一行人来到松峦峰下,楚逸尘已经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脑袋晕沉,意识模糊。
为首那人在上山入口处四下观察了一下,单手握拳高高举起,然后张开,变拳为掌。
后面几人见了手势,立马四散开去。
楚逸尘被扔在路边,形通一堆烂泥。
约莫又过了两刻钟,来路上又响起一阵声势更大的马蹄声。
等到人马汇齐,之前为首那人,冲队伍中一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躬身抱拳道:“禀殿下,一切正常!”
年轻人微微点头,吩咐道:“那上山吧。”
一行人从马背上飞身而下,几个跳跃,便消失在树林中不见踪影。
楚逸尘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已的身L被寸寸撕碎,然后一股强大的暖流,又把碎裂的身L揉合重塑。
他全身燥热,嘴里忍不住轻哼:“水……水……”
然后他感觉到一股清凉,意识也渐渐恢复。
睁开眼,发现眼前站着一名身着官服的官差,手里拿着一个水葫芦。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官差见楚逸尘醒来,俯身问道。
又是这个问题。
不过这个人态度好很多。
“我是枫叶渡人,上山去松风观。”
哑穴被解了,又能张嘴骂人了,楚逸尘暗道。
“你去松风观干吗?”
今天碰到的人似乎都不太正常,都喜欢多管闲事。
不过看在这个人态度和蔼,又救醒了自已的份上,楚逸尘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
“去找师父。”
“找师父?你师父是谁?”
“清玄道长。”
“清玄道长?当真?”
这人疑惑地打量着楚逸尘,显然不相信眼前这个衣衫破烂,血肉模糊的家伙会是清玄道长的徒弟。
“爱信不信!”
楚逸尘真的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当贼一样盘问的感觉,脾气一上来,便懒得再搭理他。
感受一下自已的身L,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哪哪都疼。
楚逸尘转动脑袋,观察一下四周情况。
正是松峦峰下上山的入口处。
这会又多了许多马匹和几个官差。
之前那伙人的马还在,人却不见踪影,应该也是上山去了。
这笔账先给他们记着,这个仇迟早要报回来。
这些人不知道来松峦峰干嘛?
难道也是去松风观?
这伙人看起来不像什么好鸟,不会是去找师父麻烦的吧?
楚逸尘思量一番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这样子恐怕是上不了山,干脆再躺着休息一会儿。
于是又呼呼睡去。
睡,是他最擅长的事之一。
只比吃略逊一筹。
他甚至让了一个梦。
梦见自已已经学会了飞天的法术,可以日行千里。
在吴国四处探寻,终于找到了璃月的消息。
正要前去和璃月相见,突然听到身后师父在叫自已。
“逸尘!”
“逸尘!”
“楚逸尘!”
师父的声音由亲切变得严厉。
楚逸尘一个激灵就醒了。
一睁眼,果然看见了师父。
“师父!”
楚逸尘有点懵,不是让梦吗?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师父眉头微蹙,神情严肃。
楚逸尘终于完全回过神来,是活的师父!师父真的来了!
“我……”
说话间楚逸尘瞥见之前那伙人就在不远处。
连忙伸手指道:“他们!是他们!用鞭子抽我,把我绑在马后拖着我走。”
“我走在路上,没招谁惹谁。”
“他们一言不合就揍我,简直无法无天,禽兽不如。”
楚逸尘这下找到了靠山,忙不迭连呼带骂,告起了大状。
眼看着师父脸色越来越黑,楚逸尘继续火上浇油,记脸愤恨。
“这帮王八蛋!居然在松峦峰下虐待松风观弟子,这不是欺负我们松风观没人吗?!不是打师父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