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前台却很诧异。
谢梦娇怔了许久，才低头打开手机，输入。
“我在律所前台。”
微信界面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才终于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我临时出去见了委托人。”
谢梦娇看到这条信息，抬头发现前台仍在微笑注视着自己。
她下意识地扬起体面的笑容，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在经过大楼侧面的垃圾桶时，谢梦娇停住，然后扔下柠檬挞，头也不回地离开。
程慕言很晚才回到家。
谢梦娇坐在床的一侧，翻动着手里的案宗。
等程慕言迅速地洗漱好，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她才出声：“周五我妈生日，你记得抽出时间。”
谢梦娇很久都没听见回答，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有在听吗？”
“嗯。”
程慕言这才冷漠地应了一声。
谢梦娇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在此刻都成了蚂蚁，不断地在噬咬她的心。
两人虽躺在一张床上，她却能很明显地感知到，两个人的心此刻隔得很远很远。
……
周五下班，谢梦娇特意发了信息给程慕言。
“记得准时到。”
“好。”程慕言的信息姗姗来迟。
见他答应，谢梦娇才打车去了谢母家。
谢家是个单亲家庭，谢母一个人撑起了全家。
“你二姨和表妹来了。”谢母往谢梦娇身后看去，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小程没来？”
谢梦娇没回答，沉默地进了门。
谢二姨听见动静，立即一推身边的女儿：“谢甜甜，去打声招呼，你姐夫是大成的合伙人，你找工作还要靠你姐夫呢。”
谢甜甜磨蹭地过来，立即嚷嚷道：“姐姐一个人回来的！”
谢二姨瞬间拔高音量：“不会是吵架了吧，也是，结婚五年还生不出是容易有矛盾。”
谢梦娇闻言，眉头随即皱起，正想开口，却被谢母给拦住了。
“不说了，边吃边等。”谢母警告地一瞥谢梦娇。
谢梦娇只得将那话往下咽。
饭桌上，她无数次期待着，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可直到亲戚们离开，程慕言都没有出现。
谢母拧着眉头看向谢梦娇：“我给你的药有按时吃吗？怎么还没怀上？”
谢梦娇无奈至极：“怀孕哪有这么简单？”
谢母却不依不饶：“下周去见我给你约的医生，你要知道，没有孩子的婚姻是没有未来的。你总不会想着人老珠黄了，还靠爱拴住小程吧？”
谢梦娇一时无言，只觉得心口似被大石重重压住般窒息。
她出了门，便给程慕言打电话。
好一会儿，那边才接。
“你在哪？”谢梦娇捏着手机，声音疲惫。
对面一阵沉默，好一会才说：“不好意思，我在忙。待会过来。”
谢梦娇只觉得荒唐。
“你不用来了。”她径直挂断了电话，深吸口气才压抑住内心的酸楚。
没一会儿，手机又是一震。
谢梦娇打开微信界面，却是许申申发来的链接。
她点开链接，视频内容是程慕言接受采访的花絮。
“听说程律师结婚已有五年，那么用一句话形容您的婚姻，会是什么呢？”
程慕言思考片刻，不再犹豫。
“是合同。”
“哈哈，程律师真会说笑，婚姻怎么会是合同呢？”
程慕言却依然严肃。
“当激情退却，婚姻里就只剩下了责任。以责任为约束的东西，可不就是合同吗？”
他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许申申的信息来得又快又急。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要截止婚姻吗？”
许申申还在怒骂程慕言。
谢梦娇点开视频，底下有几条评论格外显眼。
【哈哈，这还不明显吗？不爱了呗。】
【老公什么时候恢复单身？我第一个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