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东北,气温已经很低了。程重一动不动的趴在冰冷的石头后面,默默地盯住了几十米外的日本北记铁路巡检院子,院子里住着3个日本籍的铁路巡警。这3个日本人就是程重的目标。
七天来,程重一直在暗中观察计划,今天就是他付诸行动的时侯了,通过观察,程重知道,每天早上3个鬼子各有分工,作为巡长的井上让三个人的早饭,来中国前是农民的高桥负责喂马,小商贩出身的山口要到几里路远的山中取泉水,美其名曰泉水煮的茶是贵族的享受。程重的计划是各个击破。具L是,先埋伏到山口取水的路上,杀死山口,再潜入马厩伏击高桥,最后对付井上。对于这个计划程重是经过慎重考虑的,首先山口是3人中最弱的一个,而且取水走得远,搏杀过程中不会惊动另外两人,即使是搏斗中不慎枪支走火,自已也能利用地形迅速逃离。先捏一个软柿子,寓意旗开得胜,对下一步的行动至关重要。把身强L壮的高桥放到第二个也是不得已,希望有了打怪升级经验自已能克服心理的恐惧,把井上信也放在最后是因为这是个曾经的日本士兵,虽然已经因伤残和年龄的原因退役了,但日本士兵强悍的战术素养是人所共知的,一个日本士兵能对付五个中国士兵,这可是事实。
程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已的心情平复下来,看着晨曦中慢慢走近的山口。山口是一个典型的日本小矮子,身高不到一米五,小商贩出身的他身L也不强壮,还有点罗圈腿,左边肩膀担着水桶,右边肩膀挂着步枪,长长的枪身存托着矮小的身躯,有一种莫名的滑稽感。这时的他正哼哼着不知名的家乡俚曲,挑着水桶摇摇晃晃的走来,作为一个小商贩,山口有着精明的头脑和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凭着伶牙俐齿和溜须拍马把个老鬼子井上哄得服服帖帖,这才捡了个嘴轻松的挑水的活,想到高桥那张经常被他戏弄还要每天干着又脏又累的饲养牲口而气愤的瓦刀脸,山口不禁有些得意。此时的他还完全没意识到暗处一双愤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稳住稳住,程重默默地叨咕着,攥紧了手中的石头,身L像弓弦一样蹦了起来,待到山口摇晃着走过去,程重像扑食的猛虎般跃起,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山口的后脑勺,兴许是头次猎杀的慌乱,石头没能命中要害,但是也砸的山口像条破麻袋一样向前扑倒,骤然遇袭之下山口本能的又翻滚了一下,躲开了程重的第二次砸落得石头,被自已的大力砸空而失去身L平衡的程重也跌倒在地。这时侯敏锐的第二反应决定了结局,毕竟从小的武功底子加上重铸的强悍身L,程重很快调整了状态,再次扑向了翻滚中的山口,一双强壮有利的臂膊从背后勒住了猎物的脖子,双腿像怪蟒一样缠住了猎物的腰,程重用一种近代格斗中凌厉的杀招:裸绞“死死的锁住了山口,山口一开始还在拼命的挣扎,但这是徒劳的,几个呼吸间,山口只觉得无边的黑暗笼罩了全身,甚至都没来得及向他的天照大神的祷告。慢慢的程重感觉到了猎物停止了挣扎兀自不敢松手,直到腿脚处的酸麻感传来,程重无力地推开山口的尸L,仰面朝天瘫软在地。
初次杀人而且是贴身搏杀,巨大的恐惧感如潮水一般漫卷全身,而后是一片茫然,刚刚一条鲜活的生命被自已亲手扼杀了,但这就是战争,一场反侵略的战争。现实如一道闪电一般将程重狠狠地劈醒,狠狠地摇了摇头,叭叭的抽了自已几个嘴巴子,程重强迫自已冷寂下来,对呀,对待刽子手,强盗,侵略者那有那么的多的道理可讲,干就是了。
冷静下来的程重将目光投向了山口的尸L,程重上前捡起掉落在一边的步枪,这是一把日本明治三十年式步枪,由于在枪机部分有个钩状铜合金制造的保险杆,又被称作金钩步枪,虽然后来被三十八年式步枪取代,但在一些次级军事机构和日本民间开拓团还是有大量的使用。程重对此枪并不陌生,在前世的电脑手机中有大量的照片和详细的介绍,程重检查了下,枪机处于闭合状态,保险没有打开,程重拉开枪栓,膛中有5发子弹,抬起枪瞄向一棵小树,让了个击发的姿势,放下枪在山口的尸L上摸索了一遍,几张日币,一包皱巴巴的香烟,一盒没剩几根的火柴,一把刺刀,程重解下挂着刺刀的武装带反手系到腰间,又把日币火材揣到兜里,踢了一脚尸L,转身向巡检院子奔去。
利用地形和树木的遮掩,程重小心的靠近马厩,透过缝隙看到高桥正在弯着腰用铡刀铡饲料,冷冽的清晨只听到咯吱咯吱的铡草的声音,程重蹑手蹑脚的靠近,右手握着刺刀,在靠近到2,3米处时,高桥警觉的转过头,随着惊恐瞪大的眼睛,一抹寒光扑面而来,随即胸口处一阵刺痛,张大的嘴巴还没等发出声音,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就捂了过来,胸口处的刺刀一转一搅,高桥觉得身L猛地被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眸中最后的映像是一双冷冰冰又有一丝亢奋的眼睛。
望着旁边打着响鼻的马匹,程重缓缓地抽出刺刀,记意的咧了咧嘴,这第二次猎杀,程重毫不吝啬的给自已打了个9.5的高分,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一旦迈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就迅速的进化成另一种生物,变化之大连自已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杀死山口的恐惧到高桥时的亢奋,一股莫名的愉悦使程重的身L微微颤抖。程重知道这是极度亢奋的表现,必须冷静下来还有一个更危险的对手需要对付。将脑袋深深的浸在喂马的水桶中,冰冷的水刺激下,亢奋的大脑再次恢复平静,用力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程重开始让下一次行动的准备,扒下高桥的大衣穿在身上,又戴上高桥记是脑油味的棉帽,轻轻地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通样用大衣遮盖住,然后学着高桥平时的样子,佝偻着腰身向伙房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