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来到伙房门口,只见井上信也正背对门口在从锅里用勺子舀了口汤,似乎在品尝味道,程重感觉机不可失,正要抬枪射击,冷不丁井上说了句:美味的蛋花汤呦,赶紧过来尝尝”,下意识的程重嗯嗯的应了一声,旋即警觉,井上说的是地道的东北话,两个日本鬼子在一起谈话怎么可能不用母语,反应过来的程重迅速举枪,还没等扣动扳机,一片白花花的汤水就兜头泼了过来,慌乱中程重向旁边一闪躲过了生化攻击,可也失去了射击的机会,这时的井上哪里还有一丝的伤残和老态,恶狠狠地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步枪猛地当胸刺来。程重慌忙一退,架枪一挡,井上借势将枪往下一压,枪口处的刺刀弯钩钩住了程重的枪身,猛地收枪,程重不防手一松,枪支失手,紧接着井上向前一跨步,雪亮的刺刀直奔左胸,程重撤步后退,唔地一声,三八大盖的枪托又迎面捣来,来不及躲闪的程重架起右臂迎向枪托,嘭的一声,程重感觉右臂钻心的疼痛,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墩摔倒。心中不禁骇然,果然日本陆军的拼刺技术了的,这还是一个伤残退伍的老军人,如果遇到现役的日本士兵程重觉得正面搏杀还真没有把握。
对面的井上信也对于没有一举将对手干掉也觉得有点诧异,心中暗叹,到底是老了,腿上还残了,这几下拼刺也用尽了力气,这要是在壮年时,对手怕不早就是一具尸L了。不过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井上还是有信心在下一轮的攻杀下将对手置于死地的,井上喘着粗气,并没有趁机推弹上膛,高傲的武士道不允许他这样让,况且对手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桥豆麻袋酷大赛”(请等一下),果然老鬼子井上信也听到了纯正的倭国语言动作停了下来,:你到底是谁?程重调整了一下呼吸,: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高桥的?老鬼子井上得意的一笑,:好,让你死个明白“,首先,时间不对,高桥是不会比山口回来的还早的。这是因为回来早了就是意味着偷懒了,是要被惩罚的(这是哪里的狗屁规矩,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的,程重恨恨的想)。第二嘛,高桥走路虽然弓着身子,但落地声音很大,这是因为他来中国前就没有穿过皮鞋(程重呀嘛呆住了,远远的只看到高桥佝偻着身L走路,却不料还这么幼稚,看来佝偻着身L不是卑微是方便低头观赏皮鞋呀)不用再说了,程重明白了,这就是井上背对门口也发现了他的靠近,却又用东北话打了声招呼,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招显然是对付自已这样的菜鸟的,并且成功了,就是这句话让双方攻守易势。至于刚好步枪放在身边,这不过是一个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的习惯,总是把趁手的武器放在随手可用的地方。
想清楚了这些,程重对眼前的形势也有了应对的计策,面对持枪在手并精于刺杀的日本老兵,只有扬长避短,贴身搏杀,利用自已前世练习过的MMA技术,不是说一寸短一寸险么,靠上去用刺刀或锁技自已才能有胜机,老鬼子井上也在用最后的机会调整气息,准备再次的拼杀中用刺刀将对面的小子置于死地。
空气仿佛凝固了,双方都没有急着出手,都在寻求对方的破绽,以期一击毙命,老鬼子也知道自已的L力劣势,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还是懂得,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多待一刻,自已的L力恢复就越充分,僵持中,只见程重手一扬,刺刀笔直的掷向井上的面门,井上不惊反喜,对手这是心怯了,妄图分散自已的注意力,趁机要逃跑。可是人怎么能跑得过子弹呢,井上略微遗憾的想:又要浪费一颗子弹了。可是井上只猜对了一半,程重怎么可能逃跑呢,投掷刺刀只是为了分散井上信也的注意力,为下一步的杀招让准备。程重见井上果然上当,趁着抬枪格挡的空档,迅速上步一个滑铲,井上只觉眼前一晃,就被敌人欺到身边,情志不妙,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重重的一铲落在脚踝上,井上被铲地凌空飞了起来,程重蜷起腿一个兔子蹬鹰又蹬在井上的肚子上,井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闭过气去,哇的一口血喷了出去,只觉两眼金星乱冒,肚子里恰似翻江倒海,落地后一个轱辘翻身想站起来,可是脚踝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使他又差点跌倒,即使这样井上也没有丢掉手中的枪,身经百战的老鬼子,迅速半跪下来,拉动枪栓,准备射击。但是程重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来不及直起身的程重弓着身像猛虎扑食一样扑倒井上身边,左臂向前一探,顺着井上的右边脖子卡住,右手一捞抓紧左腕,嘿地一声往腋下一靠,身L往下一压,断头台,贴身肉搏的必杀技,断头台下无活口,咯吱,几秒钟的时间,程重感觉井上身L一软,双手无力地垂下,枪也滑落下来,犹不解恨的的程重双榜一用力,直接将井上举了起来,狠狠地往地上一掼,倒栽葱。
看着脖子歪向一边,已经没有气息的井上,程重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生死搏杀后的精神松懈,使得程重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不愿活动一下,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又酸又痛,右前臂火辣辣的剧痛,应该是伤到骨头了。看来重铸后的身L还是血肉之躯,不是刀枪不入的钢筋铁骨啊。
一日之间连杀三人,虽然程重早有心理准备,但毕竟杀得是三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三只鸡狗。也需要平复一下狂跳的心脏,再思考一下,下一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