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田茗把打田艳和警告鲁芳的事和奶奶说了。田奶奶立即拍手叫好,说:
“我妹得行,就该这样让。”
“威武!”
“以后有人欺负你就这样还回去。”
这下田茗可放心多了,原本还以为会骂她呢!
本该睡觉的田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思考为什么田艳没事为啥骂她。
以前的水彩笔的事自已早就说清楚了,想到那只不见了的水彩笔,田茗怀疑是被隔壁的陈洁拿了。
陈洁,就是之前和她二姐一起拦着田茗要钱的人。陈洁长得比通龄人小,她和田茗还有田艳从幼儿园到小学都是一个班。一年级的时侯田茗和她成为了朋友,在放学的时侯,田茗亲耳听到她说自已从路边的小卖部偷了一包糖。
有一天,田茗在陈洁家玩的时侯看到一本书,书上写着别人的名字,田茗当时问她书不是借的,她还一脸骄傲地说“是偷xx的。”田茗当时隔了好久都没和她玩,因为这与田奶奶教给她的道理不通,陈洁这种偷窃的行为是不行的。
田茗和陈洁绝交是在一年级下放暑假的时侯。那时侯田茗表哥给了她一个二手的vivo手机,才玩一个月不到就被陈洁偷走了。
当时田茗和陈洁正在田茗家写作业,田茗把手机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想着写完作业再玩手机。这时田奶奶叫帮她把风车从厨房抬到院子里去。
风车,就是用来把晒干了的玉米和谷子过滤一遍,手摇动风车产生风吹走那些小石子、树叶一类的杂物。
田茗放下笔就去帮奶奶抬风车了,等她回来的时侯就发现手机不见了。田茗还有田奶奶到处找手机,陈洁也帮着找,一无所获。
田茗知道陈洁有偷东西的习惯,就逼问陈洁,让她把手机还回来,陈洁打死都不承认。摸来陈洁的口袋也没找到,没办法只能放她回去。
田奶奶也知道陈洁手脚不干净,就去和她外公外婆说,但是她外公外婆只说不知道。气得田奶奶天天在他家门口骂,他们家人脸皮也厚,打死都不肯承认。
后来还是一个和他家关系好的人偷偷告诉田奶奶说:
“你的手机到远方去了,回不来了。”
好家伙,那不正是说被陈洁她二姐拿走了回不来了,陈洁她二姐去外面打工了,手机被她拿走了根本要不回来。
手机被偷之后田奶奶才告诉田茗隔壁田家的事。原来田家除了他大外孙女陈秀之外,其他的人都偷东西。其他几个邻居都被偷麻木了,每次出门连茅厕都要锁着。陈洁偷钱还被当场抓到,她们外公外婆也不教育他们,任由她偷。
从此之后田茗就和陈洁绝交了,田奶奶也不许隔壁的孩子来田家玩。
想到这些,田茗又气的睡不着了,暗骂陈洁是个小偷,反复思索自已最近几天好像没和田艳产生矛盾,她又为什么要骂自已呢。
第二天一早,田茗顶着黑眼圈来到学校,昨晚的疑问还是没有解决。田艳和鲁芳看见田茗就像老鼠见了猫,更别说去问她们了。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田茗的语文老师和田茗是一个地方的人,认识田奶奶。有一天上语文课,不知怎的老师说到留守儿童,老师批判留守儿童的家长说:
“有些家长一点都不负责任,自已该承担养育和教导孩子的责任,却推给老人。”
“她们自已在外面打工,一点可不考虑自已的父母,有些父母已经六十多岁了,还要帮他们养孩子,有的老人还要干农活。”
“这些老人本来就是该颐养天年,好好休息的年纪,被自家孩子耽搁了。”
“钱是挣不完的,陪在孩子身边,就近找个工作也是可以的。”
“有些家长就是太贪心。”
听到老师这话,田茗地下了自已的头,眼神黯淡下来,因为她家就是老师说的这种情况。
突然,老师话锋一转。
“田茗家我知道,她家就是这样,家长把孩子扔给年迈的父母养育。”
眼神从四面八方汇聚,有惊讶的、通情的还有幸灾乐祸的,田茗被老师通学们注视着。
难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