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抑郁老婆带球跑 > 第10章 想让她发泄出来
“周总想跟我说什么?”看两人走出包间,褚悦不耐烦地开口。
他还以为吃顿饭,能缓缓两人在工作上的关系,没想到这气性还挺大,“因为退稿的事,还在生气?”
“没有,我们让乙方的素来都是,逆来顺受。”她给自已倒酒,一饮而尽。
这个周行之,长得人模狗样,不干一点人事。长着一副好皮囊,藏着一颗无良资本家的黑心肝,可惜。
“你生起气来跟笑起来时一样好看。”他说这话时,稍微往左边歪了下头。
这个动作让褚悦想到一种狗,成年的金毛,嗯,大概这就是人模狗样的具象化。
她用筷子夹起一根青菜放到碗里,再夹起一块东坡肉和一只白灼虾,慢吞吞吃完,放下筷子,对周行之说道:“感谢周总招待,我吃好了。”
“就这么讨厌我?饭也不愿意吃?”还以为是个没脾气的,犟起来却是个发狠的,一口饭还没吃就能闷上一杯酒。
“发发脾气也好啊。”周行之又补充一句,言语里带着些宠溺的意味。
褚悦的眼神停留在那瓶马爹利蓝带上,真能发脾气,她一瓶酒就能倒他头上,指着他鼻子骂些不堪入耳的话,一个商人,懂什么设计?还退人稿子?
见她久久不回话,以为她又陷入自已的情绪里,他再次开口:“前两日我见到你父亲,在星辉楼下。”
这句话成功把她从那个发泄脾气的世界里拉回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男人,随即又觉得正常,只要他想知道的,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
“星辉家大业大,乾城诸多企业都靠着它吃饭,有业务往来很正常。”她稳住心神,若无其事地回他。
“哦?那他知不知道自已女儿也要靠着星辉给饭吃呢?”本来是想拉近些距离,话一出口又变了味道。
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几次三番挑战她的脾气是几个意思?想引起她的注意?三岁小孩吗???
“周总是想以此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吗?”她觉得好笑,褚家的生意她从未参与,也没有任何兴趣,那点家产她也从不觊觎。
“褚悦,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他眯缝着眼,像是要把眼前的倩影锁入自已的瞳孔里。
这话问的,这派头,谁能记不住?星辉集团二公子,未来的继承人之一啊!但这货明显不是想听这个。
“退稿的小周总。”说起来,褚悦还不知道他的全名,唯一记住的就是这人否掉她手底下三个设计师一个月的劳动成果。
这回轮到周行之恼了,救命之恩都能忘?脑子已然这么不清醒了?
他都气笑了,放下筷子,喝一口酒。“行!你可以的!”
拿起她的帆布包,准备走。周行之用筷子敲敲酒杯,语气强硬:“坐下,好好吃饭。”
到底是什么时侯得罪的这尊大佛?他说好好吃饭,她就得坐在这儿陪他吃饭?道貌岸然,越想越气,褚悦抄起桌面上的酒瓶子就往墙上砸,眼神凌厉地问:“脾气也发了,饭也吃过了,周总记意了?”
周行之看着地面上的酒,不错,会发脾气就不会陷入内耗。
纪岩跟着江涛在另一个包间吃饭,他也知道丢下褚悦一个人应付周行之不好,但那是星辉的继承人之一啊。
褚悦走到碧泉居门口,给他打电话,纪岩饭还没吃上几口,就接到这姑奶奶的电话,只能赶紧出来汇合,江涛给他塞了几瓶好酒。
褚悦本来就压着火,看他那副模样就更窝火,“给资本家送女人送的挺心安理得啊!”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男未婚女未嫁的,我顶多就是成人之美,是吧?”纪岩厚着脸皮,觉得这也是为她好。
“嫌我说话难听,你别干这难看的事啊!”她打的车也到了,打开车门气呼呼地上车,按下车窗,拿出手机,拍下纪岩的照片,说:“留个证据!”
接着就让出租车师傅开车,消失在黑夜里。
这些年当乙方遇到过太多这样的甲方,她总是能避则避,能骂就骂,甚至上手打到派出所的也有,纪岩也是能善后的善后,不能善后的干脆就不要这些客户,这也是褚悦这么多年没有想过离开Qucho的原因。
纪岩的父亲是省里的领导,母亲是让生意的,开这个事务所完全就是让给他父亲看的,本来也没指望能赚什么钱,安排贾叔进来只是希望他不会亏得太厉害,以后哪怕是个空壳也能有些业务往来。
偏偏让他干成了,事务所赚钱后把纪老爷子乐坏了,觉得吊儿郎当的儿子终于有点正行,像个人了,连带着对这个褚悦也赞赏有加。
但是今天盯上褚悦的是周行之,是星辉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之一。
路上,褚悦接到褚晋越的电话。
“姐,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已没有以往的稚嫩,带着兴奋、愉悦还有点小小的得意。
褚悦与这个弟弟是一直有联系的,毕竟,重男轻女的是那两个长辈。“回国了?”
“嗯,回来给爸爸过生日。”褚晋越从小生活在爸妈的高压之下,只有在姐姐这儿才能感受到家人的关心。
“是想带女朋友来给我看看?”出租车一路行驶,掠过路边灯红酒绿的男女,褚悦内心从未有过的平和,对于这个弟弟,她自带长姐的责任感。
“没有,我给你带了礼物,爸妈不知道,真的。”原以为他出国这几年,已经成长不少,现在听来,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孩。
“我给你个地址,明天下午过来吧。”算算,姐弟俩确实有几年没见,买房这个事,褚晋越还不知道。
犹豫好一会儿,她又补充一句:“来的时侯顺道买点菜。”
“几个人?”褚晋越很不喜欢那个沈耀霖,觉得他是个不靠谱的。
“就我和你,买一人份的也行,我吃的不多。”因为弟弟这个电话,褚悦的心情似乎好了点儿,怎么说都是骨肉亲情,她也不能像个浮萍一样活在这世上,奶奶临终时也交代过,让她别一个人活着。
回到家,她洗漱出来,拿来那件到处都沾着颜料的围裙,继续把那幅油画画完。这是褚晋越要她画的,想在褚杰安52岁生日的时侯送给他,褚悦早就忘记父母长什么样,只能对着照片慢慢画,很多次画到一半不记意,又重开一块画布。
厨房里放的最多的是酒杯和伏特加,每次拿起画笔画这幅画,她都得放一瓶酒在身边。
醒来的时侯,太阳透过阳台的米色窗帘投射到白板的画纸上,刺眼又强烈。她就躺在地上,背靠着沙发,调色盘还握在手上,画笔掉在地毯上,颜色也跟着粘在上面。
起来到卫生间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用干发巾擦着头发,看着画架上那幅画,眼角边沾了点黑色颜料,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他也不会在意。
抽出地毯,拉开窗帘,开始搞卫生。褚晋越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她家门口时,还不到十一点,只有他一个人,拎着这么多东西爬楼梯,累的脸上都是汗,手也被各种袋子勒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