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国师,星引载还是很放心的,也知道二人关系很好,只说:“国师?国师近日在闭关,你问的不巧了。”又问:“你找国师作甚?”
空邶礼说:“想为臣的孩儿推个命,期盼他一生顺遂。”
星引载盯着空邶礼,想从他的眼里看出谎言,结果只看到了一个父亲对自已孩儿的期盼,想当年,他也是这样求先皇的,也想为自已的女儿推个星命。
“朕会派人去问问国师的,王爷且等等吧。”
“多谢陛下。”
又说了好一会话,多半是星引载单方面在试探空邶礼,直至亥时,章春善在边上提醒道:“陛下,亥时了,您今日召了灵昭仪,如今已在殿内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星引载有些不自在,不经意的咳嗽了一下,空邶礼也不是一个没眼力见的,起身后退,说:“陛下,既然已经亥时了,想必丽华在府上也等的急了,臣先行告退。”
“好好,王爷慢走,章春善!你去送送镇北王。”
“是。”
“臣告退。”
......
出了殿,章春善引着空邶礼走,宫道幽长,只有章春善手里的宫灯亮着。
“章公公,有劳了。”
“王爷客气了,这都是奴才应该让的。”
“公公侍奉陛下日子也久了吧,第一次见公公时,陛下还是在府邸的时侯。”
“是,承蒙皇恩,这才有幸跟着陛下侍奉。”章春善答着,步子迈的快,送完空邶礼,他还要赶紧回去侍奉主子。
见章春善这样答,便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干笑一声,说:“太后她老人家身子可还康健?”
“太后娘娘身子康健只是步入以前了,特别是这一年操劳下来。”
“太后娘娘是我朝基石,王妃这些年来甚是想念太后。”
章春善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应了句:“王妃毕竟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
......
一路再无话,送空邶礼至东大门处,章春善方才最后说道:“王爷,奴才跟在陛下身边多年,还需揣摩心思侍奉一二,太后娘娘于奴才有恩,奴才将这话说给王爷听,清河王嫡子不日也将来京,毕竟是陛下的亲侄子,与其交好,对小世子未来还是有好处的,而且陛下......有打算削弱您手里的兵权,望您早让打算。”
空邶礼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太后...果真是个好砖,果真是引出不少好玉,面上感激,说:“多谢公公了,不过本王手里的兵权哪里是本王的,它永远是陛下的,镇北军永远是为陛下护卫北域的盾,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章春善行礼以示尊重,扶着空邶礼上马车。
马车里的熏香早已燃尽了,唯有香味不散,章春善的话半真半假,这一路来也都在试探。
清河王...星引复,本是星引载登基路上的劲敌,奈何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深知夺位之路上危险重重,封王之后就携王妃回自已的封地过日子去了,比星引载大了五岁,也深受先皇喜爱,星引复先生了嫡子后,先皇还有意封其为太子,未成想还未付出行动,自已倒先去了。
星引载荣登大宝,清河王是极愿意的,生了嫡子后,又先后生了三个孩子,星引载本欲想将那个最小的孩子入京,想着年纪小,好拿捏,怎料清河王直接要求让其嫡长子入京,甚至美名其曰:“其子性子顽劣,要求皇帝给他管管。”
给星引载气笑了,但也通意了,一个嫡长子的价值的确要大得多。
......卯时二刻
“怎么样?可探出什么?”
“回陛下,没有,镇北王...一直都很谨慎。”章春善又把空邶礼最后说的话很重复了一遍。
“哼,我的兵权?如今整个北域谁人识得皇帝?空邶礼此人确实是忠君爱国,但没人能舍弃权势,朕觉得他也不例外。”
章春善替星引载更衣,说道:“可镇北王的确是没有异样的举动,有王妃和世子在...他就算是有...也绝不敢轻举妄动,陛下英明!”
“这不是万全之策,还是要想办法削了他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