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急着回府,马车一路疾驰,不过两刻钟便到了镇北王府,时丽华等得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梳洗好急急忙忙的打算进宫。
“丽华!”
“王爷......”时丽华扑过去,空邶礼连忙揽住她。
“我还以为你......”时丽华抽泣着。
空邶礼揽着她,安慰道:“没事了,嗯?本王这不是没事吗?”
“嗯......”
“好了,早些歇息,明日我们一早便入宫看望太后娘娘。”
时丽华抬起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声音还有些颤抖:“好,是要进宫看看姑母。”
“孩子怎么样?”
“睡着呢!我父亲又来帖了,要我们去侯府住。”
空邶礼想了想,说:“明日出了宫回去看看吧,毕竟是你父...”
“好...”时丽华点点头:“都听王爷的。”
......
二人入房歇息,盛京的镇北王府一直以来都有徐伯打理,徐伯是跟着空邶礼的老人了,在盛京等了十几年了,空邶礼终于回来了,却是因为入京为质的事,当真是...令人唏嘘!
“王府上都是些老人了,有了溯儿,他们难免照顾的力不从心,要再添置些人手。”
“交给徐伯去办就好,他有能力,之后我走了,这偌大的王府,还要交他来管。”空邶礼摸摸时丽华的头发:“你身子一直很弱,不要过度操劳。”
“好”
再一度无话,时丽华先睡了,空邶礼怎么也睡不着,开始回想今夜在养心殿内和皇帝说的每一句话,从一开始的冀州张玉恒到宫道章春善,一切的一切都在意料之内,他在京都不能出一点差错!
至丑时一刻,有一黑影闯入房间,空邶礼腾身而起,紧张地抓向床边的长剑,出鞘!冷光闪过。
“谁!”
黑影自顾自的坐在凳子上,面向空邶礼,黑袍下是个苍老的面孔,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镇北王,别来无恙啊!”
“国师?”听到熟悉的声音,空邶礼方收起了剑,连忙行礼:“晚辈空邶礼见过国师。”
昌明嚯嚯的笑了,说:“还是这么客气。”伸手招呼空邶礼:“来,过来坐。”
“是。”
空邶礼将鞋穿上,与昌明面对而坐。
“我本来在闭关,看到天上将星南移,便知是你了。”
“国师,我是应陛下之命送我妻儿的,陛下他...要她们常住盛京。”
昌明点点头说:“我知道。自古帝王多疑,他甚至多次来问我你是否谋逆之心。”昌明缓了口气,又说:“你是天生将才,为这星引王朝出生入死,延续了近百年气运......陛下此举...恐伤忠臣心啊!”
“我倒是不在乎,国师,在这盛京内,我只求您能帮我护住妻儿...”空邶礼将要跪行大礼,被昌明拦住了。
“镇北王,命...如此...我也不可插手。”
空邶礼几乎是红了眼眶,说:“什么命!国师,您告诉我什么命!”
昌明微不可微的摇了摇头,说:“你的孩儿在哪?带我去看看吧。”
空邶礼便知道此事国师不好干涉,便不再过多询问,只带着昌明来到侧卧,床榻上的时丽华等二人走后才翻了个身,抹了把眼泪。
侧卧没点灯,空邶礼先出手点了乳母和婢女们的睡穴位,才又点灯。
“国师,这是我的孩儿,我给他取名——空明溯”
昌明闻名心头一震,手中的星盘也快速转动:“这是...”
“是什么?”空邶礼也很紧张。
“前路是斗宿引路,想必这孩子在盛京过得极好。”星盘又转动,直指华盖,昌明心中大惊,忙取了孩子一滴血,滴在星盘上,顿时星盘泛起一阵微弱的光芒,孩子醒了,不哭也不闹,直盯着昌明的星盘。
“国师,怎么样?”
昌明没搭话,星盘光芒渐弱,昌明那双眼眨了又眨,他看到......他看到斗宿周两星陨落,突向北移,帝星渐弱,后又在斗宿一侧亮起数星,而后一颗帝星又亮,而后斗宿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了,看不清之后的走向。
空邶礼又问了一遍:“国师,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