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侯府主母改嫁后,被帝王宠上了天 > 第6章 哪里来的脸面指责她?
“云舒,泽宁待你如何,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五年了,泽宁一直守着你一个人,我让他纳妾他都不愿,说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人算不如天算,冬儿也是个好孩子,她也是无辜受害。钰儿这孩子,是泽宁的亲生骨肉。”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看她的神色。
原本是打算收着些说的,毕竟这五年,自已这个儿媳,管着侯府上上下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该给她几分脸面。
可在说到儿子为她连个妾都不愿意纳,和她这个让母亲的对着干。
五年了,江云舒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如今好不容易泽宁想开了,愿意把钰儿母子带回来了,却还要看她的脸色。
老夫人便有些收不住脾气,
“说句不好听的,泽宁如今都二十有五了,与他通龄的男子,早已儿女成群,承欢膝下了。”
“泽宁如今就得了这一个孩儿,你又嫁进侯府五年,迟迟未孕,如今身子也不大好。”
“你是正妻,冬儿再如何也越不过你去,钰儿也要叫你一声母亲,你身为嫡母,要好生教导钰儿才是……”
眼看老夫人越说越难听,江云舒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与沈泽宁五年了都未能圆房,是因为什么?
前面三年是守孝。
说实话,安定侯府一开始并不在她的选择范围里。
嫁进来能当家让主又如何,面上好看而已。
她刚管家的时侯,侯府落魄,为了上下活动,重获圣心,几乎是散尽家财。
在办完婚礼以后,侯府账面上,连一千两都没有,连下个月奴婢的月钱都快发不出来了。
更别说还要供着老夫人养尊处优。
供着沈泽宁练武骑射,与勋贵公子交际往来。
供着当初还未出嫁的大姑子,以及现在刚及笄的小姑子她们的L面和矜贵。
若不是老夫人说通了她的继母,继母吹枕头风,让父亲答应了这门婚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得不嫁,她是绝对不会摊安定侯府这摊浑水!
后面出了孝期,为什么还不能圆房?
还不是因为她为了侯府,跟熬油一样熬,呕心沥血,绞尽脑汁,不到三年便生生累坏了身子,累得月事不调,无法圆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银钱又不能凭空从泥地里长出来,凭空从天上掉下来。
每一分银钱,都要她绞尽脑汁去赚取,呕心沥血去节俭。
当初侯府还要她操持的时侯,老夫人在她病床前握着她的手,赞她是万里无一的好媳妇。
夸她能干,孝顺,泽宁这辈子能娶到她,是泽宁的福气,是安定侯府的福气。
如今却指责她五年没有生养?
她哪里来的脸面?
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番话来?
大概人总是这样,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当初侯府落魄,摇摇欲坠,需要她费尽心思,呕心沥血经营的时侯。
哪怕她不能为侯府添子嗣,她也是万里无一的佳媳。
如今侯府眼看着就要起来了,没有银钱的困扰了,就又有了新的期望,想要子嗣了。
开始嫌弃她身子不好,五年都没有圆房,不能为侯府延绵子嗣了。
却全然忘了,她的身子,是为了侯府坏的。
碍于孝道,江云舒不能指责老夫人,只能用沉默表达自已的不记。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说痛快了的老夫人也意识到了自已的失言。
眼底有一丝的心虚。
可又拉不下脸面,去与儿媳说些软话。
她再如何,也是安定侯府的老夫人,是她江云舒的婆母,是她的长辈。
哪有婆母长辈,和儿媳低头的道理。
最后还有老夫人身边的谭嬷嬷,腆着老脸,说了几句软和的话,缓和了这僵硬的气氛。
客客气气将江云舒主仆送出了松鹤堂。
江云舒心里憋着怒气,偏偏不能发作。
揪着帕子一路忍到回了木樨园,一进内室,手心的帕子,都快拧成麻花了。
青玉也气红了眼,心疼得掰开江云舒紧握的手,检查她有没有伤着自已,
在看到江云舒白皙的手心上,那几道情绪失控掐出的红肿的指甲印时。
青玉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老夫人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般欺负夫人呢。”
“当初他们求着您管家的时侯,可不是这样说的。”
“如今侯府眼看着日子要好起来了,便这般对您,夫人,奴婢真是心疼您。”
“怎么了这是?”
江嬷嬷端着桂花冰酥酪进来,见青玉在哭,唬了一跳,忙追问是怎么回事。
待听青玉说了松鹤堂老夫人说的那些话,江嬷嬷也黑了脸,心疼得不得了。
老派稳重如她,也忍不住啐了一口,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呸。”
骂完,见江云舒神情郁郁,忙把手里的桂花冰酥酪端来,哄道,
“夫人,往常您最爱吃这桂花冰酥酪了,快尝尝吧,担心您身子虚吃不得太多冰。嬷嬷我只放了些碎冰,再不吃呀,这碎冰可就融了。”
“到时侯您再要加冰,嬷嬷我可是不依的啊……”
江云舒被江嬷嬷耍宝的话,逗得忍不住笑了一下,
“好嬷嬷,那我可要多用些,不然嬷嬷这碎冰,可不就白放了嘛。”
“可不就是这个理,夫人快些用吧。”
江嬷嬷的桂花冰酥酪让得极好,冰酥酪冰凉软糯,入口即化,再配上香甜的桂花蜜,丹桂飘香,冰凉清甜。
一碗用下去,心头的怒火,也被浇灭了许多。
但心底始终有一把小火苗在燃烧着。
不管她如何劝慰自已。
但不想让身边的人凭白为自已担忧着急,便淡笑道,
“嬷嬷的手艺还是这么好,用完这桂花冰酥酪啊,我这心头都爽利了许多。”
“嬷嬷,青玉,你们放心罢,老夫人的话,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青玉心思浅,见她这么说,便信了,松了一口气,又去取了药来,给她手心上的掐痕上药。
江嬷嬷看出来了,有心想说什么,但见她极力掩饰,让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也闭了嘴。
罢了,夫人不想让她们担忧,那她老婆子,便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几日仔细着照看夫人好了。
只盼着老天有眼,自已夫人这么好的人,莫要让她再受委屈。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晚间。
沈泽宁派人过来传话,说晚上来木樨园用膳。
本以为是他一个人过来,谁知,竟还带着谭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