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对王氏一点没客气,将她打了五个板子,理由是她藐视公堂,欺骗官府。
云药在边上看好戏,只觉得这王氏平日里只喜欢后宅争斗那些事,看着也不像是不精明的模样,好歹也没有这么蠢。
如今看来她的心思也只能用在内宅这样的地方了。
王氏没想到自己就撒个谎,就要被杖责,重重的刑杖落在身上,她哭天喊地地叫。
听得府尹很是不耐烦,直接下令道:“将她的嘴,给本官堵起来。”
王氏一听马上就闭上嘴,等五个板子打完,她觉得此时自己怕是半条命都没了,一下子就老实规矩了起来。
不敢再同府尹叫嚣。
云药见此勾了勾唇角,王氏还是需要有人用强硬的手段才能治服得了她。
就在她看热闹的时候,官差已经将安定侯夫妇带了来。
安定侯看着自己这个儿媳,顿时有些心虚。
王氏虽然惧怕安定侯夫妇,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嫁妆竟然是公婆偷去当了。
一时间心里那股气还是没有忍住发作了起来。
“爹和娘为何要将儿媳的嫁妆当了?难道你们就不为相公和钧儿考虑吗?”
王氏说着便呜呜哭了起来,“钧儿如今还小,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您二老这样做,让我们二房该如何是好?”
她痛心疾首地捂着胸口,一副气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就是为了让安定侯夫妇对她愧疚。
王氏如同云药所想的那样,在大事上糊里糊涂,可是在内宅这些事上却信手拈来。
她经过一通指责之后,便又哭了起来,明显是没有想要放过安定侯夫妇的意思。
此事安定侯夫妇两人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尤其是安定侯夫人,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官差抓来的,要说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如今看到王氏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更是恼火。
她自认为王氏嫁到了安定侯府,那嫁妆自然也是侯府的了,自然也是她的。
不过是拿来用一用而已,这王氏竟然将事情闹得这般大。
比那催债一事,动静还要大,后果也更加严重。
本想斥责王氏一番,可是安定侯夫人知晓现在在官府,有府尹在,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沉声道:“这些都是家事,回去之后再说。”
府尹见此,也开口问道:“你们这事已经证据确凿,安定侯与其夫人偷盗之罪坐实,现判你二人十年牢狱,没收名下财产赔与王氏。”
安定侯夫人原来还想着回去教训王氏,可一听到府尹竟然直接判了他们二人的罪责,当即就慌乱了起来。
忙看向王氏,使了个眼色,“大人这些都是家事,还请您重新审判,儿媳你说对与不对?”
王氏正在气头上,身上又被打得痛,一想到自己还能得到赔偿,又和安定侯夫妇不见面,日后便没了公婆的磋磨,心里自然高兴。
便低着头不吭声,没有接安定侯夫人的话。
“老侯爷和侯夫人这是公堂,不是家里的宗祠,可以随意更改结果,证据确凿,你们确实偷盗了王氏巨额嫁妆。”
府尹铁面无私,完全没有要放过这两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