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惊霜跟在宫尚角身后,准备跟他一起去找宫远徵。还未走近,便看到宫尚角抬手示意她小心。
聂惊霜屏气凝神仔细听了一下,听到不远处宫远徵和一位女子对话的声音。见宫尚角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聂惊霜也只好原地待命,听着两人的谈话。
宫远徵明显在怀疑女子突然到医馆来的原因,女子的听起来还挺声音柔弱无力,说是因为选亲的时侯,大夫说她身L有些问题,所以才来医馆,想要调养一下。
聂惊霜听到宫远徵有些嘲讽的语调:“你就这么想嫁给宫子羽?”
聂惊霜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这样说话,不过,她之前是听说前任执刃和少主身亡后,宫门很快就上任了新执刃,原来是叫宫子羽吗?
聂惊霜还在这漫无目的的瞎想,便听到女声响起,倾述了自已对宫尚角的倾慕之情,表示在她心里,宫尚角才应该是宫门的执刃。
聂惊霜侧头看了看了宫尚角,想看看这位当事人对于女子的倾情表白作何感想。可惜,她没能在对方脸上看出任何的情绪。
真是个厉害的情绪掌控大师啊,她不禁感叹。
宫尚角推开门,简短一句“哦,是吗?”便一下子吸引住了外面两人的注意力。
聂惊霜也得以看清楚女子的长相,对方身着一席白衣,广袖留风,五官柔和秀美,手上还拎着一个灯笼,见宫尚角突然出现,明显脸上带着一丝惊讶。
“好一个大家闺秀啊。”聂惊霜暗自评价。
宫远徵蹭过来,轻轻喊了一声“哥”,便站在他旁边不动了。
宫尚角和那名女子你来我往的试探了几句,对方便离开了。
等她走了,宫远徵才想起来问俩人怎么过来了。宫尚角看了看走远的女子,回过头来对宫远徵说明了来意。
宫远徵便到药柜那边去翻找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小瓷瓶回来,递给聂惊霜。
“清洗好伤口后,涂在表面,就不会留疤了。”
聂惊霜接过来,道了谢,见两人明显有事要谈的样子,便识趣地表示天色已晚,她想回去休息了。
没想到临时过来一趟,居然还吃了个瓜,身为执刃的待选新娘,居然心意的是宫尚角,也不知道宫尚角听了心里怎么想。
聂惊霜觉得今天见到的那位女子还挺好看的,看起来气质温婉,说话也挺细声细气的,感觉是个温柔的小姐姐。
不过宫尚角看起来很是平淡,倒是不知道对人家到底感不感兴趣。聂惊霜也就是八卦一下,倒没觉得自已后面还会跟那位女子有什么交集。
后面几天,聂惊霜日子过得倒也很平静,每天就是休养和练功,倒是宫远徵,好几天没在医馆看到对方了,这到有些奇怪,从聂惊霜来到宫门这段时间来看,医馆简直就像宫远徵的另一个家一样,感觉他常常待在医馆。
医馆倒是不太平静,时不时就有人来探查,看来还是没有找到刺客。
中午丫鬟来送饭的时侯,聂惊霜随意的问了一下最近宫远徵怎么不在医馆,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单纯无聊,找丫鬟聊聊天,毕竟她在这也没什么熟人,找个共通话题就更难了。
丫鬟的脸色倒是变得有些为难,聂惊霜一看,倒是来了兴趣:“怎么,不方便说吗?”
她凑近丫鬟,小声问道,一副要讲悄悄话的样子。丫鬟环顾了一下,看门外侍卫并没有注意这边的意思,也偏头往聂惊霜那边凑了凑,用手掩在嘴边说徵公子被关牢里了,听说是老执刃和少主的药有问题。
聂惊霜一惊,她还以为宫远徵是最近比较忙呢,没想到是被关到牢里去了。她想了想,觉得自已也让不了什么,只好让丫鬟关注一下,如果有什么新情况麻烦告诉她一声。
不久之后,丫鬟告诉聂惊霜,宫远徵已经被放出来了,而且现在就在医馆。
聂惊霜便觉得自已好歹是承了人家的情,还住在人家的地盘上,不知道就算了,都知道了,于情于理,还是应该去探望一下。
便让侍卫通传一声,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换了身衣服,去见宫远徵。
一进门,聂惊霜打量了一下,发现他面色还不错,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心知对方应该还好。
“怎么样,还好吗?”聂惊霜走过去走回来,坐到宫远徵对面,宫远徵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
“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一着不慎罢了。”宫远徵不甚在意,他觉得自已就是不够谨慎,没防备而已。
想到哥哥刚刚问他觉得云为衫和上官浅谁更漂亮,他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聂惊霜,见对方面色红润,生机勃勃的样子,与之前刚来宫门时病恹恹的样子已经截然不通,觉得看起来非常顺眼,毕竟这里面也有他的功劳。
云为衫和宫子羽怎么样他不在乎,但是上官浅引起宫尚角的注意,还让他明天把上官浅接到角宫去培养感情,他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你觉得,上次在医馆见到的那位女子,漂亮吗?”宫远徵突然问道。
聂惊霜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宫远徵说的是哪位女子。她回想了一下,说道:“挺好看的呀,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看就是位大家闺秀。”
宫远徵哼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哼,温柔,你可别被人家给骗了,那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你少跟她接触。”
聂惊霜倒也没有特别奇怪,毕竟张无忌的妈妈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句名言。
她点点头,说道:“自然不会,我就待在医馆,想来应该少有机会遇到。”
“上官浅明显对我哥有图谋,你是我哥带回来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宫远徵想到上官浅之前说仰慕宫尚角,只觉得对方不安好心。
而且宫尚角也说要把上官浅接到角宫去,放在眼皮子底下,免得她伤害到其他人。他看了看聂惊霜,心无城府的样子,一看就很容易被利用。
说起来,一直以来,都是宫尚角教导他,还没什么机会让他教导别人呢。宫远徵品味了一下,居然感觉还不错。
聂惊霜倒是没有反驳,毕竟她知道自已在这方面的经验确实薄弱,还真不能保证会不会被骗。
不过,原来是叫上官浅吗,名字还挺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