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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家道中落,跑路香江
“……实者,形也;虚者,气也;空者,神也。凡世之物,皆由神而气,由气而形。三者之属,神为母,气为力,而形为L。凡世有灵圣,御乎形者,其为人也;御乎气者,其为仙也;御乎神者,其为灵也。至若无实无空,无形无神,乃就大神通……”
昏黄的吊灯下,超级无敌大帅逼李长信用右手将摊开的书往下微微压了压,随后取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小心地放在了桌案上。
眼镜框和桌面摩擦,发出轻微的触动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郊外的小屋里却听得是很清楚。
闭上眼,神思倦怠的超级无敌大帅逼李长信一边揉着发胀的四白穴,一边不由回想起今日遭遇的种种:
李长信是一名转生者。
大概十七年前,李长信喜提“泥头车往生大礼包”,经“六道轮回”权威认证后,转生到天龙帝国岭南省京海市东山县的一个“含权量”极高的县委干部家庭中。
可能因为一出生就有“县委大院成长光环”在身,李长信的成长历程也颇为顺遂,从小到大一直是无病无灾、健健康康,即使偶有波折,也总能不出意外地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不过,由于李长信的县长(后升任市长)父亲李定国在教育上是个很是不开明的“老顽固”,所以李长信虽有前世记忆在身,但却没有什么“少年从商,惊动四方”之类的光辉履历。他能拿得出手的,也不过就是几个武术比赛的奖杯以及游泳、跑步之类的运动员证书罢了。
因为父母管得严,所以李长信过去的所有一切经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很稀松平常的那种常态生活;记忆中唯一一次出格寻刺激,还是跟老表去了一趟“壕镜新葡京”。
虽然在“壕镜新葡京”李长信连筹码都没摸,但是回来后他却被他老子打得半个月不了床;当然,要不是他老妈护着,那下床的时间其实顶天了也就三五天。
所以,在这种持续的严密的窒息的保护下,李长信自打出生以来,生活似乎一直都是古井无波、波澜不起,即使偶尔起点小涟漪,比如遇到点光怪陆离的怪人、怪事,也会很快被他那很有能量的父母给暴力捋平。
不过,中肯地说,李长信的人生平淡无奇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的父母。
作为转生者,而且是一出生就觉醒前尘往事的转生者,李长信当然不可能是个乖宝宝。事实是,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他借着旅游的名头没少往名山大川里跑:什么三访龙虎山、四访武当山、五访大茅山、六访终南山……
总之,地方没少去,钱没少花,人没少见,功法典籍没少翻阅,但忙忙碌碌十来年,炼神炼炁学一圈,除了靠拳脚功夫练出一把子力气,传说中的气感、神韵却是屁也没修出来——这也让李长信一度自卑得不行,怀疑自已可能是块修行的废渣。
因为被打击得不行,陷入自我否定中的李长信也难得消停了两年。
不过,这种古井无波、波澜不起,且充记被控制的生活,持续到1985年7月17的,也就是今天的时侯,却是出现了转折。
今天上午,照例外出跑步、吸妹的李长信才刚到家,就听到了自已原本即将入职省委的父亲已经被勒令停职审查的噩耗。
一个噩耗过后,另一个噩耗也紧跟着过来:他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一直没有见过面的四舅钟跃华死在了香江,不说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就连骨灰目前也只能寄存在元朗的警署里,无人收尸。
说这事的时侯,李长信他母亲钟跃莲还断断续续地抹了好几回眼泪,才算是把大概情况给说了一个囫囵。
说起来,李长信曾经不止一次地听他母亲说过,这世上存在凌驾于世俗之上的神秘力量,而他的四舅钟跃华就是这种力量的拥有者。用他母亲的话说,四舅他既是钟家兴旺的根本,也是李长信父亲李定国在政界的又一张护身符!一张仅次于李长信他爷爷的护身符!
眼下,说不得李长信父亲突然被停职审查,就有四舅突然离世的原因在其中。
虽然李长信被这两条消息震惊得迷迷糊糊,心里疑窦丛生,但因自已父母都显露欲言又止、无可奈何、万分悲痛、担惊受怕的神色,所以他也就没有站出来问东问西,而是像乖宝宝一样默然从父母的手里接过文件袋和行李箱,然后顺从地被推搡进了开往海关的小汽车里,一路到了香江。
对于这一切,李长信并没有任何的反抗或者挣扎;因为李长信相信,既然父亲母亲是这种安排,那么必然有他们的道理。他们不说,也许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而李长信,则需要等这个时机的到来。
……
摇了摇脑袋,将回忆从脑海里撇去,回过神来面对现实的李长信看了看桌面上摊着的《钟氏·驭鬼经》,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真是日了狗了……”
“真是日了狗了……”,这是李长信此时内心的最真实写照。说起来,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已父母给自已准备好了到香江的所有证件,伪装好的身份,乃至是换洗的衣服,比如内裤、袜子之类的;但是却唯独没有给他准备最基础、最重要、最不能缺少的东西——钱。
非但没有给他准备钱,就连他从天龙帝国驻香江特别办事处那打电话联系他们俩时,他俩也跟人间蒸发一样,完全联系不上。要不是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考虑到李长信生活确实艰难给他提供了一点补助金,他连打车去元朗认领四舅钟跃华骨灰的出租费都没有。
目前稍有安慰的事,也就是李长信从元朗领了四舅钟跃华的骨灰后就继承了四舅位于城郊的杂货铺;杂货铺里虽然没有什么钱,还因发生了命案的缘故可能以后也大概率无人问津,但里面到底存着几箱汽水、啤酒、罐头以及挂面之类的吃食,倒是能让李长信撑到他父母想起他来——假如是他老娘只是忘了给他准备钱的话。
“哎!”
李长信又叹了一口气。不知怎么的,自从到了香江,他就感觉干啥啥不顺,而且连带着心情也变得特别压抑,完全没有了人在天龙帝国时身为干部家庭子弟的那种轻松快意。眼下他虽然啥都没有让,但他就是感觉特别的——焦灼!特别的想打人!
别的不说,就说这看书吧,《钟氏·驭鬼经》一本书不到一万字,李长信已经看了几个小时了,结果还没看完三分之一。
倒不是说这书有多难读,而是他每看几分钟,就觉得眼睛发涩,头脑发胀,跟得了深度厌学症一样,那是一点儿也看不下去。
很显然,这种情况就很不正常。
不是说书不正常,而是“这里”不正常,不知怎么的,自从来到香江,他总是有一种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的“刺挠”感觉。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仿佛他要撒尿有人却捏着他的大雕,他要拉屎有人却拿着手机对着他咔咔拍照,就感觉仿佛“这里”在抗拒他:既不欢迎他的到来,也不希望他留下来,就是想赶他走,催他麻溜地从香江滚蛋。
这种类似的感觉,李长信以前在初到“壕镜”的时侯也经历过一点点;但只有一点点,且很快就消散了。不像现在,整个人就跟掉进了淤泥里一样,压力四来,汤汤水水糊住口鼻,那是哪哪都不舒服。
“呼……呼……”
戴上眼镜,又深吸两口气,调了调状态,李长信把书往自已身前挪了挪,准备再继续研究研究。
“笃笃……笃笃……”
刚看了两行字,出人意料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虽然有些奇怪,但考虑到自已在香江应该不可能再有什么亲戚,再加上这么晚的天应该不太会有人因为买东西而来敲门,所以李长信并没有离开桌案。
“笃笃……笃笃……”
房门再次被敲响。
“好嘞!来了!”
这回,李长信先是喊了一声,将书合上,又开了柜台那的灯,方才走到前门把门打开。
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英气勃发的中年人。
李长信看了看来人,只见他大概四十岁上下,穿着灰衬衫和长裤,留着板寸,头发如通钢针一般一根根竖起;再配上那方正的国字脸和几乎连在一起的浓黑眉毛,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正气十足、很有安全感、很辟邪。
在李长信揣摩中年人的长相时,中年人自然也在打量他:在中年人的眼里,自已眼前身高足有一米八的李长信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因为他那俊逸的脸庞以及老成的气质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个不到二十的成年人;如果硬说他只有十五岁,那绝对是鬼都不信。
因为互相打量,互相猜测,互相怀疑,气氛理所应当地一时凝滞。
相持了一会儿,李长信率先不失礼貌地打破了尴尬:“你好,这位大哥,请问你是要买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