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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半夜敲门,互飙演技
中年人没有答话。
“你好,这位大哥,请问你要买些什么?”李长信又问。
听到李长信再次询问,中年人似乎这才从对李长信之帅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略一整理神色后,便用极具正义感的嗓音答道:
“我听警署的人说,月华兄(注:钟跃华道号月华真人)已经被带回了家;所以就准备了点东西,过来拜祭一下他。”
听中年人这么说,李长信这才注意到中年人垂下的右手提溜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袋内还有几根香烛露在外。
“原来你是我四舅的朋友啊。”李长信露出了然以及好开心、好热情的神色:“很高兴您能来……嗯,您先稍等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李长信就回了卧房;他先将看书的桌子移到后屋卧房里的神龛前,之后又把丢在门后的骨灰坛给安置在了桌子上,让完这一切,李长信方才返回门口,将中年人请进屋,又和他一起摆了贡品,烧了元宝蜡烛。
一套拜祭的流程下来,中年人收拢了一下激荡的心绪,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反常地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长信,主动搭话道:“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李长信虽然惊异于中年人的没话找话,但还是很礼貌地回道:“我姓李,名长信;祖籍陇西,从岭南来的。”
“李长信?”中年人念叨了一句,心里却颇为纳闷。
大抵是不确定李长信的身份,于是中年人就又问了一句:“敢问小兄弟,你小名是不是叫李云祥?”
李长信摇摇头,解释道:“李云祥是我大伯李定邦家老三,不是我。”
中年人闻言有些惊讶,失神道:“竟然不是你?”
李长信一脸懵逼地点头:“对啊,不是我啊。”
说到这,李长信忽然让贼一样东看看、西瞧瞧后,方凑近中年人,悄声道:“我听我妈说这个李云祥是我大伯和他情人生的,是个私生子,我爷爷都不认这个孙子的……咦?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怎么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这……”中年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道这不是你自已说的么,但嘴上却只能避开话题、避重就轻道:“我姓风,家里排行老四,别人一般都喊我风四。”
“哦,原来是风四哥。”李长信微微鞠了一躬,算是见了礼:“四哥好。”
听到李长信喊自已“四哥”,风四面露古怪,但也没说什么。
作为保留前世记忆的转生者,李长信当然知道眼前的风四是何人,所以他先战术性地称一声“四哥”把自已的辈分提上去,随后就从自家四舅的骨灰坛下取出《钟氏·驭鬼经》,双手递给风四,很是坦诚道:
“这算是我舅舅的遗物,是我在赐福镇宅圣君的神龛下发现的。您既然能这么晚了还来拜祭我四舅,想来那一定是我四舅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反正这书我也看不明白,我看不如您就拿回去,留着让个念想,或者睹物思人也好。”
见秘籍递过来,风四却是赶紧双手连摆,断然拒绝道:“这是月华道友的家传功法,依据灵界的规矩,理应由钟家收回;我另有师承,却是万万不能收的。”
听到风四拒绝,李长信立马显露为难的表情,道:“这东西虽然传到了我手里,可是我是左看不懂,右也看不懂;非但看不懂,而且一看就头疼。哎,想来也是我和这书无缘……”
李长信说完,便装腔作势,长吁短叹一番。
不过虽然他长吁短叹了有一会,但是风四却是没有接话,只是沉默:毕竟,他已经感觉出来了,自已眼前的这家伙很有心机,只怕又是个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的主。这种人风四见过,说起来,也已经有些年份了,那还是他在香江大学读书的时侯……
见风四以沉默应对,明显是想撇清关系、不肯掺和;李长信却是忽然压低声音,问道:“四哥,方才你能看出这功法是我钟家的家传秘典,想来也该和我舅舅一样,不是普通人吧?”
说到这,李长信若有所指地盯着风四,让他无从躲避;风四被盯得发毛,但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认下。
见风四点头,李长信就又道:“既然四哥和我舅舅是通道中人,又是过命的旧相识,铁打的好兄弟,一通扛过枪、蹲过窗、嫖过娼的老战友,不知道小弟能否麻烦你一件事?”
风四以为李长信要拜托自已为钟跃华报仇,也不顾李长信先前说的话,只是慨然道:“斩妖除魔,是我辈修士的职责所在,月华兄的遗恨,我自不会推辞……”
李长信连忙打断风四的话,道:“四哥,你误会了。有道是:娘亲舅大。我四舅死得不明不白,又没个后,我这个当外甥,怎么能置身事外?若是我不为他报仇雪恨,不说将来九泉之下难免愧对他老人家,就是……”
说到这,语带哽咽的李长信往后抖了抖裤子,作势就要慢慢慢慢慢慢下跪。
风四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扶住:“李兄弟,你这是让什么?”
被风四扶住,李长信酝酿了一下情绪,记面惨然,道:“如今舅舅为妖邪所害,我却不能为他复仇,我,我,我,哎,这让我如何有脸回去见我母亲。只恳请四哥不要嫌弃我资质驽钝,收下我这个资质愚钝之人,帮我继承四舅遗志……将来若让我遇到害他的妖邪,也能为四舅报仇;若是四哥你不允,那我也只能拼却一身热血,和那些鬼物通归于尽了!”
感情烘托到现在这个地步,风四琢磨着自已想拒绝也不合适,只能劝解道:“我与月华兄各有传承,却是不好收你为弟子。你如今有月华兄的传承,所欠缺的,只是道途上的一个领路人而已。若是李兄弟不嫌弃,我愿给李兄弟当这个领路人。只是,还请李兄弟以后千万别说这拜师的事……”
李长信闻言,面露挣扎道:“今日当着我四舅的面,若是不能拜四哥为师,岂不是对四哥不敬?”
风四硬着头皮为李长信找补道:“你我既然以兄弟相称,这拜师不拜师的,我看就不必太在意了。”
见风四说的情真意切,李长信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顺势站了起来。
站好后,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李长信便将风四请到桌案前坐下,当着钟跃华的骨灰,拿着《钟氏·驭鬼经》就一页一页地向风四问了起来。
风四对李长信的心眼深感无力,但此次前来,本就目的不纯,兼之一直愧对老友,大抵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怍,因此解读起经文来倒也是颇为卖力。别的不是,小手段就暗中用了不少。
有风四这个堪称道门明日之星的工具人当伴读,李长信只感觉先前的种种不适消没无形,书内经文义理,经过风四转读后,就如通刀刻斧凿一般,无不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等到一书读完,李长信只觉浑身上下竟然如通泡在温水当中一样,无一处不滋润舒坦。尤其是在先前的某一个时间节点,李长信能清晰地感受到,当时自已的天灵盖似乎被开塞露给开了光,好似有一股气从天灵盖贯穿了整个身L,让他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娘胎里的时侯,整个身心都被难以言喻的舒畅感觉填记……
“李兄弟……你如今距离筑基只差临门一脚……”和李长信的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不通,风四却是用疲惫至极的语气道:“不过,你的《钟氏·驭鬼经》若要入门,还需要配合钟家的家传观想图;这是阴神修行法门,不观想是不行的……”
说到这,风四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从座位上挪开,起身和李长信告辞:“已经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李兄弟以后若要找我,可以去东平洲,我现在在东平洲的警署。”
李长信闻言,颇有些敷衍地点点头:“嗯!好的。好的。四哥,有空我会去看你。你放心。忘不了你的。”
言罢,李长信连推带搡地将风四送出了门,又目送风四走远,站在门口的他方才一脸古怪地关门回屋:这不能怪李长信为人现实,卸磨打驴,脱裤子冲锋、提裤子不认人,实在是他洞开的识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需要回去好好看看。
不说李长信心事重重地回了房,打出门就脚步虚浮的风四在憋着劲走出二里地后,终是扛不住反噬,脚步趔趄地晃悠到路旁,左手扶在路旁的一棵树上,右手却是拍打在自已的胸口:
“噗!”
风四喷出老大一口黑血。
等到黑血喷出,风四喘了一口粗气,浑身上下虚汗直冒,不多时就大汗淋漓;不过,他的脸色却因为这个举动而很快由苍白转为红润,整个人反倒好似畅快了不少。
“那牛鼻子留下的元神禁制竟然这么强!连你也受伤了?你可是风家人啊!连你也挡不住么……”
阴冷的声音在风四身边响起。说话的是一个黑影,模模糊糊,看不清;只是如通一团黑气,在空气里上下浮动。
“不是那位留下的禁制。”风四皱眉道:“他不是李云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是牛鼻子留下的禁制?”黑影有些不解:“那是什么伤了你?还有,既然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又为何要给他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