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已是在大都府中,朦胧间睁开双眼,一阵熟悉的幽香传来,身侧传来一阵阵绵软温热的触感,低头一看,有一少女睡于怀中,模样甚是好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高挺小巧的琼鼻时不时耸动着,嘴唇微张,阵阵温热气息轻抚过我的胸膛,此女正是家妻——欧阳怜。
我紧紧搂住怀中佳人,我的命,是一场孤独而痛苦的修行,三岁丧父,五岁丧母,十六岁被强征为降魔卫,从此一生颠沛流离,欧阳怜是我在是我在世唯一的亲人,也是我苦痛交加的人生中唯一的一缕温柔,可是这一缕温柔,我却也无法好好珍惜。
家妻欧阳怜是大都首富之女,虽家财万贯,貌形皆佳,可从小L弱多病,家妻L弱至此,我身为人夫理应日夜相伴,可身为降魔卫,又哪有时间陪伴在家人左右,一年里大半时间都在外奔波,与各路强敌拼杀搏命,我二十岁时迎娶了欧阳怜,那年她才十六岁,如今八年过去,夫妻之间聚少离多,我是一品降魔卫,是万人敬仰的人间大能,是无数凡人在妖祸爆发时的倚仗,可讽刺的是,我却从来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她本可以有一个更美记的家庭,有一个能与她日夜相伴的夫君,可却因为年少时的几句情话,几段含情往事,将余生托付于我。
扪心自问,我无愧于天下苍生,这些年我为凡人斩杀的妖魔,把它们的尸L堆起来,能叠起一座山,我也无愧于朝廷,我替那些老爷们平的事,消的灾,罄竹难书,唯独对于欧阳柔,只有亏欠而已。
想到此处,不禁轻叹一声,如果可以,真想褪去这一身神通,就此让个凡人,可这不过是奢望罢了,像我这样的人,只怕生来就与那天伦之乐无缘。
此时正是清晨时分,不忍吵醒她,我轻轻挪开她搭在我颈间的纤手,从床上起身,这才发现自已此刻身上正一丝不挂,回头看向还在睡梦中的欧阳怜,不禁舒心一笑,这丫头……在我昏迷期间也没忘记折腾我……
推开房门,一副围庭深院,雕梁画栋的景象映入眼帘,这是我成为一品降魔卫后,元顺帝御赐的宅邸,无论大小还是装潢都极尽奢侈,又在大都最中心的地方之一,这偌大的宅邸中婢女家仆众多,除家仆婢女外,只有三人住在府中,除我和欧阳怜夫妻二人外,自宋仁成为我的门徒后,也住在我的府中。
自碎面僧一战后,我还未见过宋仁,这个时辰,他定在后院晨练,闲庭信步的走下阶梯,一路上家奴和婢女们纷纷对她们许久未见的家主躬身行礼,走至中院长廊,一阵稀碎脚步从背后传来,转身一看,原来是此刻已然起身的欧阳怜。
她身着一身纤薄锦袍,红着眼睛飞扑进我怀里,在我怀中小声抽泣着,我心疼的轻轻抱住她,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玉器,心中五味杂陈。
半响,终于从我的怀中抬起小脸,那双秋水般的双眸在眼角的泛红衬托下显得格外好看,她就那样静静地端详着我的双眼,像是要把我此刻的样子烙印进她的灵魂里,她那双眼睛里蕴含了太多的情感,我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把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感受她额头传来的阵阵暖意,下一秒,她双手勾住我的脖颈,抬头吻住了我的唇,贪婪的吮吸着,好像要我把全部占有,再也不愿分开,我也猛烈的回应她,细细品味她的味道,我能感受到她的滑润的小舌在微微颤抖着,能感受到她全身都因为我的回应变得滚烫起来。
我抱起她坐在了旁边的长凳上,她的娇躯比我上次离家时又轻了几分,不禁一阵心疼,嘴上的动作又变得热烈了几分。
又抱着她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香舌,她面色潮红瘫软在我的怀里喘息着,我轻轻掐住她的俏脸,把她的小脑袋轻轻托起,四目相对,我轻笑道:
“这会儿看起来好像是我把你欺负惨了,也不知道是谁在我昏迷期间也没放过我……”
她娇嗔一声,伸手轻轻捂住我的嘴,凑到我耳边娇羞道:
“还不是因为你这负心汉也不知道早点醒来疼爱人家,人家这不是想给你怀个种吗,你这坏男人……”
我笑道:
“傻丫头,降魔卫的种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怀上的,既然想给我怀个种,那就别怪我今晚狠狠的……”
她俏脸又是一红,又伸手轻轻捂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往下说。
又在长凳上温存了一会儿,我们挽着彼此的手,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