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许大茂,你真是皮紧了!”
许富贵看着桌上那开了瓶的汾酒,眼睛里都在冒火。
那酒他自已都舍不得喝,是准备留着过节的时侯,借花献佛送厂领导的。
“我说你刚才回家低着头鬼鬼祟祟的,合着把酒给偷了!还敢偷喝酒?你才多大点小岁数啊?你给我出来!”
刚才许富贵也在家里喝酒呢,屋里也记是酒气,所以没注意到许大茂身上的酒气。
本来寻思李闯请儿子吃饭,是好事来着,哪成想这回损失大了。
吃顿饭,结果丢了瓶上年份的汾酒。
“哎呦!爸,我错了,再不敢了。”
许大茂被揪着耳朵,连连求饶。
“还敢跟我较劲?你给我滚出去!”
毕竟是在别人家,而且李闯的父母还都死了,许富贵再怎么着,不能在李闯的家里打许大茂。
更不能因为汾酒的事,迁怒李闯,赔钱什么的更不存在。
否则传出去,你一大人欺负个没爹没妈的十六岁孩子,脊梁骨不得被戳破?
所以一腔的怒火,只能朝自已儿子发。
“欸,许叔,不至于的,不就是一瓶酒么?我知道这酒好,值钱,但我家也有好酒,回头我跟我爸说说,还你一瓶,别打大茂了。”傻柱上前拉架。
“柱子你起开,不是钱不钱的事,这小子偷酒还喝酒,不揍一顿不长记性!”
其实主要就是钱的事,就是这酒太值钱了,但当着别人家小孩的面儿,不能这么说就是了。
“许叔,算了吧。”这时,李闯也起了身,从抽屉里翻出了10块钱:“知道您这是好酒,这样,这酒算我买的,成不?”
这一下10块没了,李闯也心疼,但这钱花的不冤枉,酒不是进肚子里了?再者他们确实理亏,就当奢侈一把喝好酒了。
见到实打实的10块,许富贵的怒火顿时消了不少。
“这...闯子,你小小年纪挣点钱,也不容易,叔哪能要你的钱?”
“害,许叔您就拿着吧。”李闯把钱塞到了他的手里:“谁都不容易,我还得谢许叔您把这酒卖我呢,不然我有钱都没地方买去,柱子你说是不?”
“啊,对,闯哥说得对。”傻柱接过话茬道:“还得是咱许叔能耐,换了别人有钱都没地儿买这酒呢,那什么,许叔你吃了没啊?坐着咱再一起吃点喝两口?”
来回的这么一打岔,许富贵揪着许大茂耳朵的手也就松开了。
想了想,实在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又还了2块钱给李闯。
“你们几个小的玩吧,但帮叔盯着点,可不兴再让许大茂偷喝酒了,知道不?”
“欸,知道了李叔,您放心,保证再不让他喝了。”傻柱笑道。
许富贵走后,许大茂这才松口气。
刚才吓得酒都快醒了。
回过神来,对着李闯愧疚道:“不好意思啊闯哥,让你破费那么多钱。”
“害,破费啥?”李闯笑道:“你爸不是又还我2块么?抓银元贩子分了3块,里外里等于没花多少,就喝到了瓶上年份的汾酒,不亏的。”
话是这么说,但许大茂还是记了李闯的人情。
又有酒了,傻柱跟李闯就喝了起来。
这回许大茂是不敢喝了,只是在旁边陪着说说话。
喝着喝着,就听院里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傻柱打了个饱嗝:“出去瞧瞧啊,不定又有什么热闹了。”
“成,瞧瞧去。”
......
中院。
原来是接管委员会的人来了【以后都简称街道办了。】
李闯三人抓了个银元贩子的事,派出所那边跟街道办的通了气儿,这种典型的正面事例,当然得大肆宣传表扬一番,好给街坊四邻树立个榜样。
来的是一名中年妇女,姓王,大家伙都管她叫王干事。
王干事手里拿着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见义勇为四个字。
这可是荣誉,在大院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王干事,这锦旗是送谁的啊?”前院在小学当老师的阎埠贵问了一嘴。
“是送给你们院里的三个小通志的,一个叫李闯,一个叫何雨柱,一个叫许大茂,是这么一回事,他们三个抓到了一个银元贩子...”
王干事刚说完前因后果,李闯三人就从后院走了出来。
“我儿子!是我儿子抓了银元贩子了,大茂,你小子行啊!”许富贵哈哈一笑,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仅剩的一点怒火也彻底消失了,谁让儿子给他长了脸了呢?
都说我儿子学习不好,人性不好,但我儿子今儿还见义勇为了呢怎么说?
许大茂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被这么一拍直接瘫地上了。
惹得众住户一阵笑声。
“好样的!”贾东旭朝三人竖了个大拇指,眼中有敬佩也有羡慕。
他多希望被表扬的也有自已一个,可惜那种事他不敢让,老妈也不会让的。
“行,何大哥,柱子真是出息了,你养了个好儿子。”贾张氏也说了句好话。
后院的钳工刘海中,冲着李闯一乐。
“闯子,行,没给咱后院爷们丢份儿,这事干的漂亮。”
三个小孩被院里住户一顿夸,街道办的王干事给了锦旗后,又给了五块钱的奖励。
只是临走前训了许富贵两句,说这么小的孩子哪能让他喝酒。
五块钱还是老规矩,李闯三块,傻茂一人一块。
至于那锦旗,傻柱和许大茂都坚决要求挂在李闯的家里。
闹了这么一档子事,仨人心情都不错,借着兴致,又回去接着喝,但许大茂却遭不住了,回家倒头就睡。
一整瓶汾酒全部喝光,饭也吃完了,傻柱帮忙收拾桌子洗碗后,也各回各家,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转眼间,天黑了下来。
李闯睡得挺饱,起来卷了根旱烟,吧嗒吧嗒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闯哥,起了没?”
门外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刚起,进来吧大茂。”
许大茂一脸的神采奕奕,睡了一觉后酒醒的差不多了。
不但不难受,反而那种从没L验过的感觉让他有些着迷。
“闯哥,白天我喝的不太过瘾,今儿抓银元贩子,派出所和街道办都奖励钱了,要不咱找个酒馆再喝点?我请客!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酒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