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玄幻小说 > 穿成炮灰女帝后只想努力活下去 > 第6章 探病,不是哭坟
君淮予听到提醒,试图想忍一下泪水,但是奈何帕子上下的料太狠了,眼泪抑制不住的流。
“奴才恭迎陛下——见过沈大人——”
王府的管家领着仆从出府迎接,瞧见君淮予与沈承宴两人一通出现,有些惊疑,不免怀疑是不是来府上探听自家王爷生病的虚实。
管家瞧见君淮予记脸的泪水,又听见方才的呼声,心中更觉得奇怪,上前问道:“陛下怎么哭了?是因为何事哭成这样?”
“朕只是……心疼景王叔……”君淮予抽噎着说,话断断续续,用帕子擦着溢出的眼泪:“朕还记得小时侯景王叔陪着朕与皇兄玩闹,如今景王叔难得来京城,没来得及看看京城风光就病成这样……朕实在伤心……”
沈承宴站在一侧,递上一块方巾,温声说道:“陛下也别太伤心了,景王想来只是在府上养病,何况景王向来身L康健,说不准过几日就好了……”
这语气,这眼泪,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多么叔侄情深似的。
可事实上,宋景禾也不过是弱冠之年的青年,并未比君淮予大上几岁。
俩人的那点交集,也就是从前宋景禾跟随开国君王君贽东征西讨的征战时期,见过一次这兄妹两个罢了,交集实在是少得可怜。
如今自家王爷不过是称病闭门谢客而已,这陛下就哭成这样……
莫不是两人真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私下交集?
不论如何,至少眼下的情况,还是不要得罪了陛下的好。
管家的面色和善了起来,说道:“陛下,沈大人劝慰的是,王爷素来身子康健,再休养些日子应当会有好转的
您也不要太伤心了。”
君淮予接过沈承宴递来的方巾,就势擦了擦眼泪,眼泪才稍稍止住了些:“说的也是,景王叔如今怎样?快给朕引路,让朕去看看景王叔。”
“劳烦陛下忧心了,王爷这时正在房中歇息,陛下,沈大人,这边请。”,管家躬身行礼,在前抬手引路。
君淮予让随行太监带着补品一起,几人跟在管家身后,穿过府门庭院,好一会才到了宋景禾的房外。
管家抬手指了指房门,说道:“陛下,沈大人,这便是王爷的房间了,王爷素来不喜旁人……”
话还没说完,君淮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眼泪又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声音哽咽的说着:“景王叔,您这一生怎么就这么辛苦……”说着就直接快步越过管家,推门进去。
沈承宴落在身后,朝管家拱手行礼道谢:“多谢引路,有劳了。”随后也领着带着礼品的太监一起跟了进去。
记眼泪水模糊了视线,君淮予索性一进门就直接扑到床榻边上开始哭嚎:“景王叔,您征战多年,戎马半生,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病就……”一边哭还不忘用手拍着床榻。
拍了几下,君淮予才察觉有些不对劲,这床榻上摸着,怎么都不像是有人躺着的样子。
“咳,陛下……本王只是养病……”一道低沉,听着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您是来探病的,还是来哭坟的?”
君淮予顿时僵住,换了方巾擦了擦眼泪,动作略微僵硬的缓缓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个面容清俊的男子,一身白色衣衫,披了件墨色的大氅,面上透着病气,唇色苍白,看着有些病弱的姿态。
“景……景王叔……”君淮予看着这和梦中一般无二的脸,一时间面上血色退尽,下意识身子发颤,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梦境中伤口的位置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宋景禾狐疑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君淮予,略带玩味的出声:“陛下方才这哭得,只晓得是说本王近日身子不适,在府上养病,不知道的怕不是以为本王殡天了,陛下前来哭坟了。”
沈承宴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弯腰搀扶起君淮予,隔绝开宋景禾探究的目光,声音清冷:“景王爷何须如此说,陛下也只是担心景王爷罢了。”
“沈大人今日就这般有闲情,竟还溜达到本王府上来了?”宋景禾收回探究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沈承宴。
沈承宴只是身着一身简约雅致的月白色衣衫,面如冠玉,眉眼清隽俊逸,难掩风姿。
君淮予借着沈承宴的搀扶站起,站在沈承宴身后,这才从方才的失神中回神,说道:“沈大人是与朕一通来的,景王叔身子不适,闭门养病这些日子,朕实在担心,可惜政务繁忙一直未能前来探望,今日也只是太担心景王叔才会这般。”
“多谢陛下忧心,”宋景禾勾了勾唇,语带嗤笑:“只是若有下次,陛下还是别这样哭了,毕竟……臣怕旁人以为是臣头七了,陛下前来吊唁才哭成这样。”
君淮予打量着宋景禾:“景王叔修养了些时日,身子可还好些?可有些好转?”
“二位请坐吧,”宋景禾抬手示意入座,随后便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一手端起杯茶,轻轻啜了一口,道:“多谢陛下挂心,本王近日来觉着好些了。”
沈承宴道了声“多谢”,随后利落的找了椅子坐下。
君淮予也找了椅子坐下,瞧着宋景禾透着些许病气苍白的脸,说:“景王叔,您瞧着气色还是不太好,今日可有让大夫问诊看看?”
宋景禾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多谢陛下关心,今日还没有,不过府上有府医日日问诊看护着呢。”
“景王叔,您瞧着气色实在不好,朕实在不放心,不如朕派几个御医来府上给您调养身子?”君淮予说着,还不忘掏出下了料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配合着流泪。
“这倒是不……”宋景禾顿了顿,想要拒绝,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景王叔,朕给你带了好些宫中药材给你调养身子,”君淮予抹了抹眼泪:“朕作为小辈,瞧着景王叔这样,实在是挂心得很,明日朕就拍宫中御医来府上给景王叔调理身子。”
君淮予一边装作抹泪,用手搓蹭发疼的眼角,一边暗暗后悔自已下料下猛了。
“陛下,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本王……”宋景禾话未说完,又再次被人打断。
“景王爷,陛下关怀,实在令人动容,”沈承宴手指轻轻叩了叩桌,淡淡出声道:“沈府新得了一株上好的雪莲,王爷若不嫌弃,改日臣便差人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