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上,就见到两座孤零零的黄土堆,并列在一起。
上面洒满了纸钱,白幡随风飘扬。
沈念薇顿在那里,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就跪在母亲的墓前。
沈念薇声音沙哑充满了自责:“妈,是我不孝,这些年很少来看你。”
这时,天突然下起了小雨。
打湿了沈念薇的头发。
她眼前一片模糊。
“妈,我没有亲人了……”
沈念薇感觉一股热流从鼻子涌出。
她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
她很清楚自己也活不长了。
沈念薇仓皇一笑:“妈!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可以来陪你们了。”
雨水顺着沈念薇的脸流下,她分不清流的眼泪还是雨水……
……
帝都澜会。
傅星澜带着白若柔走进了一间包厢,里面恭维的声音不断。
“果然你们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嘛。”
“你们又在一起了啊!恭喜恭喜啊!结婚了记得请我们喝喜酒啊。”
接着房间一片哄笑声,好像都忘记了傅星澜的老婆是沈念薇。
“我去和朋友们打个招呼。”白若柔仰头朝傅星澜说一句,便向人群里走去。
傅星澜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他看着白若柔。
她从来都没带沈念薇来过这种场合,白若柔才是天生适合这种地方。
这时,傅星澜多年的好友冷霖端着杯酒缓缓坐到了他身边:“你真和沈念薇离婚了?知道她去哪了?”
傅星澜冷声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她来了?”
“我关心她,是作为医生对一个病人的关心。”
冷霖说完,却见傅星澜一脸漠不关心,他心底不由叹了一口气。
觉得还是有必要将这件事告诉傅星澜。
就说:“沈念薇得了脑癌!”
傅星澜愣了一瞬。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抿了一口红酒,薄淡的唇勾起:“我看那女人身体好得很。”
冷霖闻言,皱了皱眉。mali
“你不信?那天她被送进医院,是我朋友接的诊,诊断书上写着脑癌。”
傅星澜眼底闪过不屑:“诊断书难道就不能作假吗?”
冷霖看着他这样,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他看着傅星澜,叹了一口气:“希望你不要后悔。”
过了将近一个月。
傅星澜下班回来,就看见白若柔和自己的母亲坐在沙发上聊得很开心。
他只瞥了一眼,没有理会,打算上楼。
就听见白若柔欢快的声音:“星澜哥哥!你回来啦!”
傅星澜脚步一顿,淡淡的回:“嗯。”
傅母见状,连忙喊住他:“你和若柔多聊聊啊,这一个月来,你只知道工作,都没有好好陪过她。”
白若柔看着傅星澜,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伯母!我不急的。”
傅母看着白若柔,一脸欣慰:“若柔多懂事啊,知书达理,还是国外留学。”
“你赶紧把她娶回家,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白若柔期待的看着傅星澜。
傅星澜看了看白若柔回了句:“我还没和沈念薇离婚。”
说完,傅星澜也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已经说出来了。
这话一出口,白若柔和傅母都变了脸色。
傅母又说:“你忍心委屈若柔吗,她等了你这么久,你忍心让她继续等下去吗?”
傅星澜没有回答,直接上了楼。
傅母不满的声音再次传来:“她一个穷酸鬼,能嫁进我们家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怎么会愿意离婚。”
傅星澜心头莫名烦闷。
回到房间,傅星澜思索一瞬,拨打了手机里从未拨打过的电话。
杏花村。
沈念薇正在打扫房间。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她停下动作,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傅星澜打来的。
傅星澜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是为了找她离婚,那这次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