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薇不由得攥住衣角,神情有些紧张接通了电话:“喂……”
那头传来傅星澜冷冷的声音:“别忘了,三天后就是一个月之期。”
沈念薇攥着手机的手收紧,她垂下眼帘:“我没忘,我一定准时到。”
听到沈念薇这样说傅星澜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沈念薇听见手机里的嘟嘟声,心头好似堵住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自己离婚,连一句话都不肯跟自己多说。
天气突然放晴。
沈念薇带着香烛和纸钱去母亲的墓前祭拜。
这一个月,她经常来这。
她将纸钱点燃,橘色的火光印在了她苍白的脸上。
“妈!可能近几天都不能来看你了。”
“我要回帝都和傅星澜离婚。”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沈念薇手中的纸钱。
她看着墓碑,低声说:“你别担心,等这次回来,我就一直陪着你……”
沈念薇在这里呆了一会就回去了,收拾了东西,买了回帝都的车票。
三天后。
傅星澜八点准时在民政局门口等着。
他坐在车内,冷漠地看着远处,却始终没有看见沈念薇的影子。
傅星澜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过去了。
他还未见到沈念薇顿时有些不耐。
随即拨打了沈念薇的电话。
此时,沈念薇正在民政局对面的马路。
她接通电话,就听傅星澜冷冷质问:“你在哪?”
沈念薇有气无力地开口:“我……”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头疼欲裂,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上!
傅星澜听到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心底涌起怒火,挂了电话。
从来没有人能这么戏弄他。
傅星澜压抑着怒气,开口:“开车。”
车缓缓开动,傅星澜透过后视镜,看到马路对面围了好多人。
只是车子画面很快消失,傅星澜并没有在意。
傅星澜冷沉开口吩咐开车的助理:“立刻去查沈念薇现在的行踪。”
助理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阴沉的神情,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应声:“是!”
……
医院。
沈念薇醒来时,入目便是一片苍白。
她坐起身去够手机,第一件事就是拨打傅星澜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
沈念薇刚想说话,就听见傅星澜冰冷的声音传来:“沈念薇,你今天该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沈念薇听到了他的声音,心猛地一颤。
他肯定更加厌恶自己了吧。
沈念薇攥紧了被子,轻声开口:“对不起……”
她一句“我不是故意的”还没说出口就被傅星澜打断:“你在哪?”
沈念薇一时顿住了,没有回答。
那头傅星澜没有等到回答,声音一下冷了几分,警告说:“沈念薇,不管你藏在哪里,我都能把你找出来。”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沈念薇听着电话被挂断的机械声,神情黯然。
正在她沉思之际时,一名护士推门而入:“5号床沈小姐,你的主治医生来了。”
沈念薇看了过去,一个身形修长,穿着白大褂,长相儒雅帅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沈念薇看去,一眼认出这人是傅星澜的朋友。
她平时很少见傅星澜的朋友,但冷霖却是他一众朋友里唯一一个没有看不起她的。
冷霖看着沈念薇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如纸,有些诧异:“沈念薇?”
明明一个月前见她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沈念薇愣愣问:“这么巧,原来你是我的主治医师。”
冷霖点了点头,走到床尾翻看着沈念薇的病例:“我之前还去找你了,你究竟去哪了?”
沈念薇有些不明白:“你找我?”
冷霖合上病例,看着她:“一个月前我在医院看到你的病例,想要找你时你已经离开了,向星澜打听,他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