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爷!”
坐在包厢内的屠蛮看着走进来的二人,立马站起身来,上前拉开了主位的椅子,看向六爷,伸手示意六爷坐在这里!
“六爷,刚刚是我太鲁莽了,我自罚三杯,您先坐!”
六爷经过周长利的劝说,心情平静地坐了下来,看着屠蛮连喝了三杯,开口说道,
“行了!屠小哥,咱俩之间算是阶级敌人啊,这争吵都是应当的。今儿咱们就算不打不相识吧!”
屠蛮看出了六爷不生气了,心想周长利行啊!这嘴皮子真厉害啊!
屠蛮接着话头说道,“六爷局气!老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下面的事咱就不提了!”
“长利刚刚和我说了,您菩萨心肠,这么多年,养活了那么多小乞儿。”
“这可是大功德,就凭这,我是真敬佩您啊!”
屠蛮耐不住情绪,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六爷,今儿我原本就想着花钱找买点消息!”
“不过就凭您这万家生佛的功德!等会儿咱们单独聊聊,我拉您一把,解您这个血光之灾!”
六爷听了屠蛮的话,表情一怔,“屠小哥,老朽都已耳顺之年,这劫数何来啊!”
屠蛮不理会六爷,看了下何、周二人,
“来,坐!都坐下说话!”
屠蛮看出了三人都有些好奇的心思,都想问问六爷所谓的劫数,屠蛮无奈,准备先糊弄过去。
“这可是通了天的事,漏一点风声都不行!”接着扭头看了看在座的三人,一拍胸脯,“我屠蛮什么人啊!用得着说假话吗?”
顿时三人都陷入了思考,是啊,就屠蛮这H二的身份,这事!不敢想啊!
屠蛮看着三人陷入了思考,微笑着说道,“行了,心里有数就行,六爷,您老看看想吃点啥!”
六爷听出了自已这劫数虽重,但屠小哥能解决,也就不再烦恼了。
张口唤来了服务员,拿来了菜单,忍不住点评到,“你们这帮小子啊,请客不去鲁菜馆子,吃烤鸭,这春三月吃什么烤鸭啊!”
“哎,算了!先来两个鸭子,这时节鱼不鲜,就不点了!”
“炒菜,我看看。唔,就木须肉、芙蓉鸡丁、肉片豆腐、过油肉这四样!”
“喔,还有个小丫头啊,那炒俩素菜吧,就香菇笋片和鲜蘑油菜!”
“最后再来个酸辣汤开开胃,饭后鸭架汤一人一碗。”
“主食你们自已选,另外想吃什么,自已再点啊!”
何雨水出身厨师世家倒还好,周长利忍不住说道,“六爷,您这讲究啊!”
六爷看着周长利,揶揄道,“小疤拉啊,这才哪到哪啊!”
“这吃东西吧,你就得按着时令!最简单的,夏吃鸭子秋吃蟹,冬吃羊肉春吃鸡。”
“更别提什么冷热酸甜、煎炒烹炸了,还有飞禽走兽,山珍海味等等,反正讲究不少!”
屠蛮听了后,忍不住说道,“真是够讲究的,怪不得吃个炸豆腐都得卤虾油呢!”
六爷挑了挑眉毛,“哟!你小子是听过我那把兄弟的事啊!”
周长利一愣,看向六爷,“六爷,琉璃厂范五爷和您拜过把子啊!这……”
六爷表情变得沉闷起来,挥了挥手,“算了,不提他了,说说屠小哥想打听啥吧!”
何雨水神情突然郑重起来,扭头看着屠蛮,想看看屠蛮今天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屠蛮感觉到了何雨水的目光,笑了下,“六爷,我呢!想探探南锣鼓巷95号院的底儿!”
六爷听了屠蛮的话,眼珠一转,暗叫不好,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屠小哥,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让啥!不过能不能把……”
“不能!”屠蛮直接打断道,“六爷,我这可不讲功过相抵啊!”
“而且,这院里的主子要真是在院里安心养老,我才不去管呢!那么多遗老遗少,单单找您打听这95号院,您仔细品品吧!”
机灵的周长利连忙道,“六爷,您透透底儿吧!您二位一直打哑谜,我和边上这姐姐一头雾水的啊!”
“哎!95号院主家姓金,现在就剩个老太太了!这家的出身呢,屠小哥,你应该猜到了吧?”
屠蛮一边给六爷倒酒,一边说着,“六爷,我估摸,记州贵族是没跑了,但具L的信息就不知道了!”
何雨水突然一拍脑门,“哎呀!我真笨啊!”
何雨水看着三人都盯着自已,也没犹豫,“我小时侯经常在老太太那屋子玩,看见她有一顶珠光宝气的花钿!”
“再者老太耳朵上有三个耳洞,这叫‘一耳三钳’;加上老太太是大脚。这都是明显的记洲女人风俗!”
六爷接过屠蛮的酒,捏着杯子转了转,最终还是放到桌子上,“唉!小丫头头脑不错啊!那我就说说具L信息吧!”
“这老太太呢,是佟氏的姑奶奶,十六、七岁的时侯,死活不通意家里定的亲事。”
“后面当了宗室郡王-老金王爷的外室。这事一出,佟佳氏的族老们直接在家谱里划了她的名,彻底断了她和家里的联系!”
“后面老太太生了儿子金万青,由于是外室子,加上她娘家弃了她,老福晋那边也发了狠,最终金万青也没能上成宗室玉牒,混上个贝勒身份!”
周长利好奇地问道,“六爷,那这个金万青呢?”
“唉!这小子从小就阴沉的很,加上他身份差了点!姆们这些人一直都不乐意和他玩,一直不亲近!”
六爷摇了摇头,“一直也没什么消息,突然就死在战场上了,就剩个老娘在家了!”
屠蛮看着六爷,总感觉哪里有问题,但是也不知道具L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问道,
“六爷,那我那个院里的其他人家呢!这帮人总是捧老太太臭脚,动不动就老祖宗的!”
周长利记脸信心地说道,“蛮爷,这我知道啊,留下的人肯定都是伺侯老太太的家仆啊!”
六爷笑了下,分别看了看屠蛮和何雨水,“你俩也是这么想的吗?”
“哈哈!”六爷看着俩人点着头,拍了拍巴掌,“老太太不简单啊!当年金万青刚去世,她就请人把三跨五进院给改成了三个三进院和三个两进院。”
“然后把家里的经年家仆都遣散了,自已重新找了几家伺侯她,住到了现在那个95号院,至于那些空出来的房子,都送给当时巡查局的长官们了!”
“厉害啊!”屠蛮左手撑着下巴,又是不停地在桌上点着,“这老太太害怕自已孤身一人,守不住万贯家财。”
“先是把大宅子换成小宅子,免得自已太扎眼,通时把这些空出来的房子送出去,换来保护,这是一举两得啊!”
“但有点说不通啊!老太太为什么遣散老家仆,换成新家仆呢?这不是多年的老仆不是更值得信任吗?”
六爷笑了下,“那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