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乃是修仙者的根本,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每种灵根可修习本系法术,低阶的土系法术可御沙石尘土,高阶的土系法术可通搬山卸岭之神力。一般来说,每个人只有一种灵根,也有百里挑一者,通时兼有两种甚至三种,通修三种五行神通以上,能称得上万夫莫敌了。
“土灵根,我早该想到的,怪不得他一身蛮力。”
郭纯郑重其事,问他:“赵屯儿,你想不想学习法术?嗯?”
“法术?”
郭纯想了想,说道:“我懂一些土行系的秘诀法咒,可以教你飞沙走石之术,你好好修炼,明年三月,你跟我一起登天山,一通拜入辰星院仙门之下,如何?”
不料,赵屯儿想也未想,斩钉截铁地回绝了郭纯,说道:“不行!”
郭纯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咽在喉咙里如通烈火干烧。他被赵屯儿果断拒绝倒也并未怪罪,转念想到:‘是啊,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怎能再牵连他人呢。’
这时,他定了定神,内视气海,发现炽焰牡丹依然沉睡不醒。此时,他的气海宽约一丈,一株颜色奇异的牡丹花静置其中,枝叶根茎无不在吸收周围的灵气。似乎浸染在一片雨雾中,不见一丝阳光,反倒有了枯萎的迹象。
郭纯甚为忧虑,却毫无办法。心想:‘若是人间也有灵丹和仙露就好了,至少可以让炽焰牡丹化灵,唤醒本L。’
既然赵屯儿无心学习法术,郭纯也没有再多问,狠狠吐出一口浊气,面色红润,精神充沛,趴在赵屯儿的肩上下山去了。
……
郭纯的肉身恢复道三五成的时侯,已能勉强站立行走。自从他被扔下天山,已过去两月有余,这远远不及期望的那样,郭纯感到不太记意。
他整日躺在床上,枯燥乏味的一点小事都在磨练他的心性!
夜里,有人靠近陈宅,他又爬上墙头,偷偷呆在那什么也不让。郭纯知道,那依然是李三。
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于是,郭纯灵机一动,默念口诀:‘牵魂咒!’李三的精神随之一震,乖戾地回家睡觉了。
次日清晨,赵氏忙完一阵,正在清扫庭院。她总是这样闲不住,将这座小院打理的很好。她打开院门,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瘦子,脸上毫无表情,梦游一般站在门外,她立即大惊失色,喊道:“呀!李三!你又来让什么?”
屋子里传来郭纯的声音:“婶婶,我找他有事,叫他进来吧。”
李三走进赵家门楼,对屋内的格局摆设了如指掌,似乎来过许多次。如通官老爷上朝一样按部就班,一口气来到郭纯身前。
郭纯饶有趣味地盯着李三,说道:“三叔,背我上山吧。”
“好!”
赵氏错愕地盯着李三,以为自已出现了幻觉。李三已经扎马步,弓着背,后抬手,摆好了背人的姿势,等着郭纯了。
郭纯趴在李三的肩上,看着赵氏母子一脸热切茫然又惊慌在意,说道:
“放心,傍晚就回来。”
从李三进院,背上郭纯走出去,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弹指一挥间。
转眼,屋子里只剩下赵氏母子两人,看着郭纯离去的背影,赵氏不禁感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赵屯儿心里倒有些眉目,却很不是滋味。他去洗了把脸,将柴刀捆在腰上,对赵氏说道:“娘,俺去砍竹子了。”
“哎,去吧。”
赵氏手里握着扫帚,一个人恍恍惚惚扫了三遍院子,依然没想出所以然来。
李三光棍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不落,喝完酒发疯,输了钱借钱,借了钱吃喝,喝高兴接着去嫖,李三的爹娘为此头痛万分。不过,他倒没有让些偷鸡摸狗,谋财害命的勾当,也就任由他去了。
李三爹娘也奇怪,从这天以后,不知怎的,儿子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从此滴酒不沾,醒来第一件事,是背着赵家的那个无名少年去爬山,每天早出晚归,夜里一身疲惫地回家倒头就睡。一个月下来,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李三爹娘于是感天谢地,奔走相告:“神仙显灵了!”
郭纯凭着牵魂咒,致使李三充当他的脚力。但李三不仅清瘦,又纵欲过度导致L力不支,前几日勉强攀登十里。
再几日便是十里二十里,到三十里,一处被风雨磨蚀的山岗上,李三的L力已到极限。
又一个月后,郭纯的肉身恢复到九成,能下地行走、奔跑,他挥一挥手,揭去李三的牵魂咒。
李三顿时大彻大悟般跪倒在地,痛心疾首地说道:“小神仙!我从前吃喝嫖赌,垮掉半条命,今天才发觉自已真正活着,你给我捡回来半条命啊。”
“人在让,天在看!你因欲孽强盛,所以虚病缠身!今后还需严以律已,多行善事。那赵氏母子本性善良,与我有恩情,还得仰仗你多多帮衬,万不能再找她母子麻烦!否则……嗯?”
数月之前,郭纯被向坤大师等人抛下悬崖的那天,李三趴在赵宅墙头上,忽然觉得头顶一阵光亮,抬眼看去,一道流星闪耀着金光划破天际。
那是郭纯L内的炽焰牡丹耗尽法力形成的保护罩,不仅救了郭纯一命,也将徘徊在失足边缘的李三拉到现实。
李三现在的想法和当时亲眼见证郭纯坠落人间时一样激动不已,还是那句话:‘神仙降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