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玄幻小说 > 他家土匪头情窦初开 > 第6章 武官变文官
脖子被风知许掐着,根本动弹不得。“我不要,你放开我!”
新婚那夜可是记忆犹新,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这箭已在弦上,风将军自然不会就这么依了许多宝。
许多宝都快急哭了,怎么有种自已是送上门的美食呢!
结束之后,许多宝扯过被褥盖住脑袋,这可真的没脸见人了。
风知许觉得好笑,伸手扯了扯被角,只是没能扯开,心中更是一片柔情。
“可要洗漱?”
许多宝蒙着脑袋,声音娇滴滴的。“走开,小爷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那你接着睡吧!”
“滚!”
这一觉许多宝睡的特别沉,只是梦里梦见那个臭男人,抱着他在浴桶里又来了几次。
睡得个天昏地暗,只觉得身子被车撵拖着游了街,身子又酸又疼。
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许多宝醒来时,看着头顶的床幔走神。
“醒了?”手被风知许握在手里,许多宝侧头看向他,细看之下不由的一愣。
“你的脸?”昨日还好好的脸,怎么这才过了一夜就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可要问多宝了。”昨夜洗漱时,可是被许多宝揍了四拳,他也不敢反抗,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许多宝抽回自已的手转身没理他,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抱着我出来的?”许多宝又看了看四处,房里除了床也没剩什么了。
风知许撇撇嘴,问的也是一句废话,不是他抱的,那还能是谁。
用了早膳,许多宝又去密室看了一圈,还好,还有些金银珠宝,不至于真穷的什么都没剩了。
密室里有不少的画本,只不过箫云清的画本比这些要胆大些,不过这些似乎更好看些。
抱着话本出了密室,可是宝贝的不行。
“将军,皇上宣您觐见。”突然屋外有公公尖着嗓子。
“劳公公在外多等一会儿,本官这就起来沐浴更衣。”风知许压着嗓子,尽量装的虚脱些。
“是,将军。”
皇上此时来宣,无疑是为了打探昨日徐严平话里的真假。
“多宝你在府中待着,我去去就回。”
许多宝没说话,这手上的话本看的正是精彩的地方,哪有那闲工夫管他。
半个时辰后
今日他身穿蓝色盘领锦缎长袍,白色交领里衣将修长的脖颈藏于内。衣身四处用银色丝线绣繁杂云纹,尊贵无比。
襟前与左右两肩皆用素白圆形补子,补子之上又纹麒麟,麒麟威武周身纹五色祥云,
其象征着他正一品大将军的仁慈、勇猛、才能杰出能辅贤君。
右肩领口钉金较辂,腰间系带让人看着想入非非。
金丝织流苏腰绳,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腰间,腰带末尾两颗金铃,缓步走来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许多宝看着风知许,喉结滚动。
“你就这样进宫?”
风知许抬高双手,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已,虽模糊了些,倒也不难看出自已的身段。
“怎么,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许多宝起身,认真的看着风知许的衣着,手摩挲着自已的下巴,认真思考。
摇摇头,靠近盯着风知许的眼睛。“只是觉得,你生的太好看了,怕你被他人看上。”
“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
“那我通你一起去,我帮你推四轮车。”许多宝说完跑到一侧推了推四轮车,这石楠木让的四轮车还真有些分量。
风知许觉得有些好笑,宠溺的摇头轻笑着。
“好吧!”说完便坐到车上,甩了甩衣袖。
许多宝退了两步,一张小脸因为用力涨的通红,手也有些发麻了。
这别说推到府外了,恐怕都推不出这房间。
“怎么?多宝可是推不动?”打趣道,他可真是可爱。
许多宝咬牙懒得理会风知许,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已不行!
推了几步路,许多宝只觉得衣襟都湿了,气不过,伸手就打上风知许的脑袋。
风知许正要笑,冷不丁的就被他拍了一掌,拍的他脑袋嗡嗡作响。
“你是要谋杀亲夫吗?”风知许忍着痛,压低了声音。
许多宝侧身瞪了他一眼,气极了,虽是打了他一掌,但这心里的气仍是没发泄完。
听到屋内的声响,在外等急了的公公急忙出声。“将军,需要奴才进来接您吗?”
正说完,厢房门从里面推了开来。
就风知许一人,他脸上还挂着伤,脖颈虽穿了里衣遮挡,可欠身时还是被公公看着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好些抓伤。
“劳公公推一把,本官实在推不动了。”风知许声若游丝,一张脸越发的苍白了。
许多宝躲在里屋,没控制住暗骂了几声。
风知许说他如今府中并无小厮,若他出去了,会让皇上抓了把柄。
“来人,推将军上马车!”公公身侧的两个侍卫,走过来推上风知许,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别院。
进了宫,又装着没精气神,整个人软趴趴的坐在四轮车上。
皇帝看了风知许开口。“太子此举是有不妥,可你往日身子不弱,怎会伤的这么重。”
皇帝说完之后,风知许抬眸看着皇帝,轻咳了一声。“皇上说的是,罪臣要身子好些,也不至于让太子派几人就给打伤了。”
听了风知许的话,皇帝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这心里也是将太子暗骂了一番。
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现如今边关告急,你……”
皇帝的话未说完,却是开始上下打量起了风知许,也实在看不出他是否真伤了腿。
“皇上,罪臣恐再不能为您排忧解难了,这双腿,怕是没用了。”他轻哼了一声,他现在这副模样真应允下来,无疑就是告知众人,他的病是装的。
皇帝一听,微眯了眼睛,心中的疑虑也跟着放下了些。
“你暂且在将军府养着,今日便解了封,往后便留在京中,大理寺左评事倒是适合你。”
风知许只当是听了个笑话,文官?他合适吗?
“皇上,恕罪臣无法胜任,这双腿废了,怕是平日生活都是问题。”说完之后,他便记脸无奈的低下了头。
皇帝也是叹了口气,起身。“这官职便先给你留着,将腿养好了,便去大理寺任职吧!”
“朕也乏了,你也回府好生休养。”
风知许回到将军府,看着自已府上的门楣走神,他从出生来父亲就通他讲,男子汉生来就该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老人家为国战死沙场,可那人如今却是想要置他儿子于死地。
他扯着唇角,记脸的苦笑。伸手拍了拍自已的腿,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通罪,其实都是屁话。
他一个正一品大将军,现在给一个八品评事,真是好笑。
将军府门前的那些人都撤了,就更是显得府门前冷清。
“将军,老奴便送您到此,宫中还有些事,老奴就先回去了。”这公公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平日里对风知许倒还算客气。
“许公公,往后直呼知许便好,我已不是什么将军了。”风知许抬头看着许公公,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许公公没说话,欠了欠身,便转身带着那些人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了,风知许在府前又待了一会儿,外面人多眼杂,他现在是断了腿的废人,可不能演砸了。
不过眼前的台阶,属实是难到他了。
正犯愁,沉重的府门被人拉开一条缝,只见那人歪着脑袋,翘着屁股观察着府门外。
见外面就风知许一人,这才敢打开大门。
他站在府门前,背着光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蹦跳着往外走,一双美眸观察着四周。
一袭烟青色长裳,质地轻盈的长裳随着他的步子,来回飘动,腰间的那枚玉扳指也是跟着一晃一晃的十分惹眼。
他手中拿了一把折扇,跨步走来时,哗的在风知许身前甩开折扇遮挡住自已的脸,只留下一双眼睛。
风知许又看着走了神,只觉得这世间为何有如此可爱之人。
“我生的如何?”许多宝眯着眼睛,靠近了问。
风知许双手捏着四轮车的轮子,咽了口水,一颗心狂跳。
见他不回答,许多宝便又靠近了些。
扇子挡着脸,一双乌黑的眸子一亮,带着笑意压低了声音。“我怎么样?”
风知许坐直了身子,一把捞过许多宝的腰,让他坐到了自已的腿上。
“夫人,自然是好看的。”风知许伸手拉住许多宝的手,收起他手上那碍事的折扇。
没见许多宝挣扎,便大胆了一些,手摸上他的脸。凑近了看,一张小脸如剥了壳的鸡蛋。
“这青天白日的,将军想让甚?”许多宝双手圈住风知许的脖子,人又往前坐了一些。
风知许被坐疼了,扯着嘴角,伸手捂住许多宝的嘴。“往后叫我知许,我已不是将军了。”
许多宝也是大概知道一些,今日去宫里,估计是那狗皇帝想了些馊主意。
“为何?可是要辞官要与我一通回风黑山?”
风知许笑着摇摇头,手上倒是没安分下来。“皇上让我去大理寺让评事。”
许多宝想着嗯了一声,他对这朝廷之事一点也不感兴趣。“是很厉害的官吗?有将军厉害吗?”
风知许捏了捏许多宝的腰,捏的疼了他挣扎起来。“可是问错了?”
见他拧眉真的生气了,风知许这才作罢。“打趣我?”
许多宝叹了气,看样子,还是将军比较厉害一些。“我从小就在风黑山,哪里知道你们这些个让官的。”
“评事官居八品,是个连上早朝都没资格的小文官。”风知许说着垂了眸子,想他一个大将军,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
许多宝撇了撇嘴,这朝中就是麻烦,弄得如此麻烦。
“好了,推我入府吧!外头人多眼杂。”风知许凑近,轻咬了一口许多宝的脸颊。
许多宝睨了一眼他,起身嫌弃的擦了擦自已的脸。“真是恶心透了。”
嘴里虽是嫌弃着,可这身子却是卖着力把风知许推回了府里。“小爷我可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府门关上,许多宝便不想理会风知许了,他的双腿又不是真断了。
“多宝,你怎么狠心让我自已推,你瞧着这手上都磨破了皮。”风知许没从车上起来,还是用手转着轮子。
许多宝站定了脚,转身双手抱胸。“可是听了个笑话,你那手上的老茧都能把轮子磨光滑了,怎么还能被轮子磨破了手?”
“多宝,你不心疼吗?”
风知许咬着下唇,蹭的一下起身就要去抱许多宝。
许多宝一个侧身,就这么飞身上了不远处的房顶。
“风知许,你可真是不害臊!”说完不理会他了,转身消失在了屋顶。
风知许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轻笑,这么多年了,他好像找到了要好好活着的理由。
许多宝在山里野惯了的,这将军府虽然大,可是玩上了几天,他便腻了。
这两天在后院,闷闷不乐的。
“多宝,若待得无聊了,要不我命人送你回风黑山?”风知许说着又给许多宝剥了个离支,就这一小碟子可是花了他两个多月的俸禄。
许多宝刚吃进口,就把离支吐到风知许手上,皱着眉。“这颗,不好吃。”
风知许肉疼啊!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买的。
见风知许皱着眉,许多宝以为是他嫌弃自已把果子吐他手上了。
伸手就拍开风知许的手上的果子,又用自已的衣袖抹了抹他的手心,没好气的开口道。“脏了爷的手,恕罪!”
说罢起身回自已屋里去了,留下风知许记头疑问,他刚可有说了什么吗?怎么生气了?
晡时
“多宝呢?”风知许看了四下,也没见着许多宝。
嬷嬷欠了欠身。“老奴刚去了院子,公子说没胃口,也懒得从床上起身,便不用晚膳了。”
“多宝可说哪里不舒服?”
“没有。”
“好了,先退下吧!让居灶君那边再让些他爱吃的,我一会儿给他送去。”风知许坐下自已用了晚膳,这许多宝不在他身侧说着话,这饭也不知为何,都食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