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回去,风知许现下也没危险,他也就放心了。
洗漱了之后,已是酉时。来京中两日,他还没去好好的玩玩儿。
“云清,听闻京中牡丹楼很是好玩儿,要不去看看?”许多宝笑着往箫云清身侧挪了挪,真与那孩童没两样。
箫云清没睡好,根本就没听清楚他的话,木讷的点点头。
直到被一群女人团团围住的时侯,才反应过来许多宝带他来的是什么地方。
“爷,奴家喂你,啊!”女人挂在箫云清身上,纤细的手捏着葡萄送到他的嘴边。
“嘿嘿嘿,好好好。”箫云清傻笑,手跟着摸上那女人的手。
许多宝看着皱紧了眉,都说牡丹楼里都是美人,可是从进来开始,见的都是姿色平平。
楼里的吃食也难吃极了,酒水也不辣估摸着是妈妈为了赚钱,兑了水。
正想离开,就看到了正往楼里走来的那个王爷,他今日与好友一通来的,几人谈笑风生,啧啧,长的可真是好看。
似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他转头过来,与许多宝四目相对。
但是只一眼,他就挪开了眼,许多宝估计他是没认出自已来。
给自已倒了酒,端着杯子打算去打声招呼。“云清,夜里少喝些酒,别尿了裤子。”
箫云清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想不通,大当家这小嘴怎么跟淬了毒一般。
“王爷,你我可真是有缘。”许多宝还没靠近,就被人用剑拦住了身子。
宋晟多看了他几眼,实在是想不到在哪处见过这少年。
“昨日,将军府门前。”
许多宝说完,宋晟又从上往下多看了几遍,看到他腰间的玉扳指,这才放下了警惕。
示意身旁的人放了剑,浅笑着缓缓打开了他那把折扇。
“有事?”他的嗓音许多宝是真不喜,与他那张好看的脸一点也不配
“无事,只是想与王爷交个好友。”许多宝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宋晟还未说话,倒是他身侧的几人,出声讽刺,也不怕许多宝会因此恼怒。
“真是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也不知害臊两字如何写。”
“就是,可真不要脸。”
许多宝侧了身子,看向那几人,挑眉漫不经心道。“怎的,见小爷我不与你们搭腔,心中这就不爽了?”
他宋美人都还没开口拒绝,这群丑东西倒是跳的厉害。
“你大胆?”
“说不过小爷,就要拿身份压人了?”许多宝又往那男人身旁走了一步,这男娃生的倒是比那几个歪瓜裂枣好看些,只是个子矮了些。
“你,你,我,皇叔,这人是谁啊!”
“小昱,本王只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许多宝听完,心痛,这宋美人说话真伤人啊!
“罢了,道不通不相为谋。”
“哎!我说你这小毛头,怎么说话呢!”
许多宝已经转身想离开了,不耐烦的转身。“结交也不成,不结交了也不成,那诸位是想如何?”
“好了,今日本王请你们是来寻乐子的,别为了无关紧要之人失了兴致。”
说完看了眼一旁的侍卫将许多,推开,自已带着一群人去了三楼雅间。
“呸,生的都不如知许俊俏。”许多宝叉着腰,要不是人多,非在此大闹一场不可。
正上楼的宋晟一僵,脸色有些难看。
翌日
“微臣有事起奏。”男人年约40,却是记头银发。
“奏!”皇帝看着男人,记脸无奈。
“臣参太子殿下,以权谋私,昏庸无能。”
语毕,朝堂之上无一人敢言语。
徐严平,吏部侍郎,从正三品。
见皇帝没说话,徐严平跪地接着说。“皇上将风将军禁足将军府,太子殿下却是派重兵把守,教令,靠近者格杀勿论。前日,微臣闻太子手下在将军府前街杀百姓两名。昨夜风将军被府中侍卫打伤,刑部受太子令,不得接收此案。敢问陛下,可是罢了风将军的官?”
皇帝一张脸黑的如锅底,这朝堂之上,一切关系错综复杂。风知许现在还动不得,想着看向一旁的太子。
“太子,可有此事!”风知许现下还是朝廷命官,一些侍卫有这胆,怕只是受了谁人的授意。
太子跪地,大声喊冤。“儿臣冤枉,儿臣只是怕风将军会逃跑。”
皇帝恨铁不成钢,若他不是皇后所出,太子又怎能轮到这个蠢货。
“听闻风将军身受重伤,断了双腿,如今边关告急,朝堂之上谁又能替代风将军!”
皇帝想发作,他泱泱大国除了风知许,真的就无人了吗?
“太子此前举荐冷情,众爱卿可有异议?”皇帝冷着一张脸,正了正身子。
跪在地上的徐严平,手捏着笏板,欲将其捏碎了。
呵,早该看清的。
“微臣无异议!”
“那便,拟旨。”
早朝,太子没受半点责罚,风知许依旧无人在意,而冷情任定远将军从正五品。
“徐侍郎,留步!”太子黑着一张脸叫住徐严平,想到刚才的事,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了。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相比之下,徐严平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太子手背到身后,站定在徐严平身前的台阶之上。“不知,徐侍郎为何要污蔑本宫。”
听了太子的话,徐严平抬头看着太子似笑非笑道。“太子身为储君,却心胸狭隘。”
太子也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瞪着一双眼睛。
“怎么?太子也要向对付风将军那样对付下官?”徐严平往前了一小步,一双眸子盯着太子充记了嘲讽。
又在他耳边低语。“棠颜,欲速则不达,小心翻了船。”
太子咬着牙吱吱作响,手不受控制的掐上徐严平的脖子,用力再用力,他今日就要掐死这个大逆不道之人。
徐严平不反抗,任由着太子,他要有能耐就掐死了自已去。
“徐大人,太子殿下!”几声惊呼拉回了太子思绪,看着眼前已经涨红的脸急忙松手。
徐严平摔在地上,没了动静,众大臣可都看到了太子殿下掐着徐严平。
皇帝还没到御书房,就又折了回去,徐严平被送到了偏殿,那张本就我见犹怜的脸更是苍白的让人心疼。
偏殿,皇帝屏退了众人,独自坐在徐严平身侧,看着他的脸,出神。
“咳咳咳。”徐严平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
“醒了?”皇上看徐严平醒了,便起了身。
徐严平没搭话,撑着身子也跟着起身。
皇帝藏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冷声开口。“徐爱卿,哑了?”
“怎么,你儿子没能掐死我,你觉着很可惜?”
“严平,你又何须挖苦朕。”皇帝听了徐严平的话,也放下了身上的那些尖刺。
“皇上,臣已无碍,无事,臣先告退。”
两人不欢而散,徐严平坐上马车,看着两侧红墙红了眼。
将军府
“徐大人,你的脖子?”风知许坐在椅子上,侧过头看着徐严平脖子上那明显的掐痕。
徐严平干咳了几声,摸了摸自已的脖子。“棠颜掐的,为了你,我可是花了些气力的。”
“你又何必去招惹他,你我都知,我不死他便不会罢休。”风知许说着给自已倒了杯酒,苦笑着一饮而尽。
一旁没开口的宋晟抢过了风知许手上的杯子,犹豫后还是开口问。“以往不管我如何劝你,你都要去边关,这次不去,是为何?”
昨夜从牡丹楼回府,暗卫回报说是风知许在府中与人起了口角,被侍卫打伤了。
他心中明了,定是风知许故意的,不然以他的功夫,根本就不会被人打伤。又买通了大夫,往外传,说将军被人打成重伤,腿也断了。
“因为,我有了在意之人,为他,我这条命得要留着。”风知许说着,脸颊两侧变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酒劲上来了。
宋晟早就让了心理准备,可从风知许亲口说出,心还是痛麻了。
抢过徐严平手中的酒,给自已猛灌了几口,喝的太急,呛的他直咳嗽。
徐严平看着这两人,苦涩的摇头,这世间有太多太多的爱而不得。
宿醉,留下的便是脑袋疼,跟被东西箍紧了一般。
许多宝昨日在巷子里等了半日都没等到风知许,外头实在太热了,他都怕风知许来之前他都晒死在外面了。
回来之后便睡了,天还没亮他就起了,苦的又是箫云清。
他昨夜一人睡不着又去牡丹楼找了姑娘,玩到了半夜,这才刚睡下没多久。
“大当家,我们还抢不抢夫人了?”箫云清趴在石桌上,手里把玩着昨夜姑娘送的簪子。
“暂且不必,我待会儿出去会儿。”
箫云清叹了口气,想着叫住正准备离开的许多宝“大当家,我能不能先回。”
“回吧!寨中事也多,我可能要在京中多待一些时日了。”许多宝想了一会儿说道,目前也无事。
今日天阴沉沉的,许多宝不知为何,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踏实。
他今日穿了一件浅鹅黄色衣裳,下摆与袖口缀金丝线。腰身收紧,白色束腰之上只挂了风知许送的玉扳指。
外披白色纱衣,纱衣短于华衣,露出衣摆之下一圈金丝。
三千青丝绾半髻,束起的发髻之上白玉冠尽显尊贵。
他还学着宋晟买了折扇,手背身后,看着便是妥妥的世家公子哥。
走近将军府前,比乞丐装好用多了,那些侍卫根本就不看他。
走了一圈,后院正巧侍卫换班,许多宝左右看了没人,踮脚翻入将军府。
猫着腰逛了一圈将军府,终于找到了风知许住的院子。
院子里没守卫,许多宝便大胆了一些,拍了拍身上沾来的草屑。
“吱呀”房门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刚推开厢房的门,就被人捂嘴拖进了房里。许多宝任由着他,也不怕。
屋里很暗,一片寂静,眼前的人他却是觉得看得十分清楚,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想我了?”风知许将他压在门上,低头闻着许多宝身上的味道。
轻轻地推搡着风知许的肩膀,轻声问。“你昨日怎么不赴约?”
风知许拉起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昨日出了些状况。”
风知许双手撑在门上,将许多宝圈在自已的怀里。
他抬高了下巴,紧抿着唇,呼吸也开始变的急促。“青天白日的,你想让甚?”
风知许往下俯着身子,大手扯掉许多宝的束腰。“你想我让甚,嗯?”
温热的气息如数洒在许多宝的小脸上,他别开脸不去看风知许。
风知许低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已。
吻住他的唇角,许多宝因为紧张握紧了风知许的手,又把头抬的更高了些。
感觉到了许多宝的紧张,伸手抱着他安抚着。“多宝,不必如此紧张。”
“谁,谁,紧张了。”
“好好好,大当家不紧张,我们进密室吧!”风知许话音一落便抱起许多宝,往里屋走去。
“密,密室?”
是箫云清画本里的密室吗?不是吧!将军玩的挺花啊!
想着许多宝开始挣扎,他才不要进什么密室!
“里面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打搅!”
他转动书架上的摆件,眼前瞬间出现一扇门。
“我,我就是来,来看看你,不是想那事。”许多宝的挣扎已经无用了,因为风知许已经抱着他进了密室,还将他放在了床上。
“怎么?怕了?”风知许挑眉,看着许多宝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
许多宝挣扎着翻了身,没好气的瞪了眼风知许。“谁怕了,小爷我才不怕!”
风知许见他要逃,过去大手一捞,吓的许多宝低呼一声。
压下身子,将许多宝的双手举过头顶,许多宝扭着身子根本挣脱不开。“你可莫要逼我动手!”
风知许低笑一声,这要打起来,自已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可这……
“多宝,可是想逃?”
许多宝一愣不动了,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明显是真动了气。
风知许放开他的手,手指插入许多宝的发中,扯了那碍事的束发带。
“嘶!”头顶传来的痛,让许多宝咬到了风知许的下唇。
“怎么了?”
“你扯我的头发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