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褚铭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楼道传来稀碎的声响,一个衣着简朴,身上有瘀伤的男生步伐踉跄地走了出来,他面容清秀,身形瘦弱,仔细一看他的五官和褚铭很像,不过少了褚铭身上的攻击性,整个人更内敛些。
两个人的气质大相径庭。
褚檀是褚铭父亲在外搞出来的野种,更讽刺的是他和褚铭仅差一岁。
第三者是褚夫人一首在资助的社会关怀生,假借感恩的名义上了褚铭父亲的床。
而且那个女人在东窗事发后想要凭借自己的儿子踏入褚家大门,在褚铭父亲的默许下,被愤怒的褚夫人押送到国外的精神病院了。
但是私生子在法律上同样享有继承权,褚家的家产、集团的股份、褚家的一草一木他都能享有。
褚铭的爷爷年纪大了,早年间征战商场,老了倒多了几分慈爱,他见不得褚家血脉流落在外。
在儿子的拜托下,就由他中间说和,让褚夫人不得不把褚檀留在家里。
就像是鲸鱼上的藤壶、大树上的寄生虫,褚檀是褚夫人和褚铭如鲠在喉的存在。
褚铭看着他一步步走进厨房没有说话,绿色的眼眸染上几分阴翳,在思考什么。
褚檀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不由怔住了一瞬间,他没想到褚铭在这边吃面,但他也没有和褚铭搭话的意思,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牛奶,似乎是饿了才出来的。
吃完最后一口面,褚铭拿了一张餐巾纸掩了掩自己的嘴角,“把碗洗了。”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别人。
褚檀动作顿了顿,像是习以为常了,又或者说是麻木,他放下手中的牛奶,走过去把碗拿去里面的洗菜盆。
褚铭也跟着走了进来,双手环于胸,身子倚在一旁的冰箱上,冷漠地看着褚檀洗碗。
褚檀的动作很慢,他心情很沉重,因为多年被褚铭欺凌的经验让他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碗就算再怎么拖延,也还是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