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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抹了一圈碗的内壁,漫不经心道,“我以为你从那个贱种的肚皮里爬出来,应该自然而然地就继承了“会洗碗”的基因才对?
怎么洗完还这么油?”
褚檀低头沉默不语,褚家洗碗的地方根本不在这,没有洗碗的清洁剂,就算再怎么用热水冲,碗也还是油的。
他刚刚拿自己的手指搓洗,也还是无济于事,现在他指缝里都是油。
当然,就算洗干净了,褚铭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褚铭拿起碗,轻飘飘地举起,然后恶劣地摔在地上,碗碎了一地,“跪着吧,为什么要在我心情很好的时候出来打搅我呢?
像你这种下水道的老鼠,主人给你存活的空间后,你难道不应该虔诚地使用我们的残羹剩饭,然后感恩戴德地活着吗?”
褚檀没有辩驳,他麻木地跪在一片碎瓷片上,膝盖刹那鲜血淋漓,因为疼痛,他的冷汗很快就下来了。
褚铭轻蔑地笑了笑,“我忘了,你的母亲也是个不知道感恩的贱种,贱种的儿子自然也是贱种。”
他拍了拍手,躲在角落里的佣人走了出来,褚铭冷漠道,“看着他,跪到西点才能走。”
佣人于不忍心地看了褚檀一眼,“是。”
褚铭打了个哈欠,上楼睡觉了。
只留下跪在原地的褚檀。
他早知道会这样,明明他只是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地方,却一次又一次的被褚铭以各种理由折辱。
他名义上的父亲为了弥补褚铭,对他被霸凌的事情视而不见,只要褚铭弄不死就行。
可是他又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如果可以,他难道不想成为堂堂正正的家生子吗?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如果一个人因痛苦导致他面部狰狞,那会没有丝毫美感,但褚檀只是面无表情地跪着,冷汗津津,面如白纸。
褚家一贯的好相貌,若不是他母亲有张清纯的脸,也不会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