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雷金牙用力抡动踹牌去磕马三保的象卷鼻子刀。可把马三保吓坏了。他知道凭铁雷金牙使的兵器,这小子一定是力大无穷。心想:自已的刀真被踹牌碰上,恐怕力抵不了。所以,赶紧往回撤刀。哪知已经晚了,踹牌正碰在刀头上。就听“当——”震得马三保半身发麻,差点没把刀扔了。知道不能再战了,便马打调头就往回跑。
铁雷金牙一看他要跑,催马便追上来了,双手举起踹牌冲着马三保连人带马就砸,要是砸上,非把他砸个肉泥不可,正在这时,铁雷金牙就觉脑后有金刃劈风的声音,自知不妙,也顾不上再打马三保,急忙把身子往马的铁过梁上一趴,就听“呜”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玩艺儿从背后过去了,等他直起身来马一调头才看清,原来,有人从后面砍他一刀,这个人金盔金甲手提板门大刀,他便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苏定芳,他看敌将使的兵器特殊,心想:一定是员猛将,万一马三保抵不住,他好接应。所以,他早就把马提上来了,万没想到,他俩的兵刃一相撞,马三保就不行了,他这才飞马而上,也不说话,从背后就给铁雷金牙来了一刀,这一刀,可把马三保救了。
苏定芳报罢名姓,二次抡刀又和铁雷金牙战在一处。苏定芳在保刘黑闼的将官中,他是有名的四将之一,门扇大刀杀法骁勇。李世民正是喜欢他的武艺精通,才将他收下归唐。今天和铁雷金牙动起手来,知道铁雷金牙的力大,他是力大降十会,苏定芳要以巧破千斤,施展开刀法和他巧战,上三刀、下四刀,左五刀、右六刀,刀刀不离他的后脑勺。
可把铁雷金牙忙活坏了。因为他的踹牌太重,抡起来很费劲,总想碰人家的兵器,就是碰不上,总走空。越走空越费他的力气,再加上苏定芳的刀招又急又快。他是磕刀、架刀、封刀、挡刀,“嘿嘿”,不一会儿的功夫汗就下来了,心想:这老唐蛮子还挺厉害,我得改变招数和他战。想罢,他把踹牌的招数加紧了。
苏定芳见对方加紧进攻,心想:我不能与他久战,总是得躲着他的兵器,这样下去非吃亏不可,不如尽快胜他。所以,他把大刀直奔铁雷金牙的面门猛劈过去。
铁雷金牙急忙用踹牌去碰他的大刀,苏定芳急忙拨回刀头,献刀纂扎奔他的前胸,铁雷金牙摆踹牌又往外挡出大刀。苏烈顺劲把刀纂往怀里一带,刀头又拦腰斩带砍去,这招叫顺水推舟。
铁雷金牙没想到有这一招,这刀也来得太快了!再想用踹牌去磕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双脚一踹镫,身子往后一仰,脑袋去找马的屁股蛋,使了个马上铁板桥的功夫,这刀刃紧挨着鼻子尖“唰——”就过去了,把鼻子尖上的汗毛都给削下几根。可把这小子吓坏了,他刚想直起腰来,苏定芳一翻腕子,冲他后脑勺就砍来了。这招叫脑后摘瓜。这招也太厉害了,它可不管你这瓜熟不熟,是愣往下摘呀。
铁雷金牙的身子刚刚直起来,听后边的刀又来了,急忙又把身子往前一趴,可稍微慢了一点,就听“咔嚓、咕噜,呀……”这一刀把他的盔枪砍掉了,削掉了一块头皮,鲜血可就流下来了,把这小子疼得“呀”的一声拨马就跑。苏定芳紧加两鞭,直追不舍。
马三保督令全军冲杀,一声令下,像潮水一样冲杀上去,杀得番兵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真是胜者王侯败者贼,北国兵将只知逃命了,比兔子跑得都快。铁雷金牙捂着脑袋,披散着发髻,一边拼命地跑着,一边偷眼回头一看,苏定芳在身后紧追不放,他忙把手伸进兜囊准备好暗器。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马三保虽然指挥着三军冲杀,可是他早就盯住铁雷金牙了,见这小子要用暗器,便大喊一声:“苏先锋,注意敌人的暗器!”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苏定芳这才醒悟,他刚一抬头,“啊”的一声,敌将的暗器就到了。
什么暗器?是袖箭。铁雷金牙的袖箭也算是很厉害,可说是百发百中。这小子一连甩出三支,直奔苏定芳的哽嗓咽喉而来。
按说,不管用什么箭法也伤不了苏定芳,因为苏定芳对箭法是很有研究的。可是,今天是忙中出错啊,所以一连三箭,他有点紧张。一伸手抓住一支,扭头闪过一支,再躲第三支可就来不及了。第三支是射他的哽嗓,苏定芳急忙一歪身子,“扑哧”一箭正从左肩头的甲叶缝里穿进去了。
苏定芳“呀”的一声,险些落马,这可是一支毒箭,他忍痛拨马往回便跑。没走多远,只见他“咕咚”一声从马上就摔下来了。
马、段、殷、刘四将,命兵丁救起苏定芳,抬回大营,他们带兵继续追杀,一直追到雁门关。北国兵将没有守城,而是穿城而过,就是从前门进去又从后门跑了,所以收复了雁门关。马三保一面命人给苏定芳解毒治伤,一面查仓盘库,出榜安民,准备迎接元帅和皇上进城。
第二天,元帅秦叔宝和万岁的大队人马都到了,马、段、殷、刘把皇上接进城来,就把如何收复雁门关,如何打败铁雷金牙奏明皇上。可惜正印先锋官苏定芳中了暗器,身负重伤。皇上和群臣一听走马取关,当然很高兴,可又担心苏定芳的箭伤,便一齐前往看望。
苏定芳的伤势确实很重,因为他中的是毒箭。幸亏治得及时,毒气没有归心,现在神智清醒了,他见皇上亲自探望,很受感动,说:“万岁,都怪臣无能受伤,还劳万岁挂念,真是折煞为臣也。”
李世民安慰了一番,秦元帅说:“苏先锋好好养伤,莫要心急,你暂在雁门关医治箭伤,等伤好之后再去参战不迟。”
苏定芳也只好听从命令。秦琼又命副将肖林好好照顾袭国公苏先锋。
在雁门关只休息一天,第二天起兵继续北征。元帅秦叔宝知道,过了雁门关就是北国的辖地。那里的地势险要,道路难行,风云多变,气侯莫测,特别是水土不比中原,尤其是到塞外,对那里老百姓的风俗习惯都不熟悉。所以,出雁门关前,再次宣告军令,命三军必须严守军纪,有犯者定杀不赦。军令宣告之后,元帅下令放炮出征。全军将士好个威风,有赞为证:
全军踏上征程,人人气势倍增,穿树林,踏草丛,绕过千山和万岭,闯过崎曲险山道,悬崖峭壁敢攀登。不怕流沙旱海,不怕泥塘陷坑,不怕阴雨连绵,不怕烈日炎炎,宿旷野,披星月,卧冷霜,趴寒冰,为国安,救民生,朝露湿衣晚顶星,平番保国建功勋。
大军连日行军,这天,来到了白良关,马三保察看地形之后扎好营盘,埋锅造饭,人缓精力,马歇劳乏。吃完了战饭,马、段、殷、刘四位大先锋就亮队讨敌。
白良关是进北国的头一个关,这里的守将是北国大将吴国龙,早就让好了迎战准备。听说唐将讨敌骂阵,他披挂整齐率队出城,本想拿出全身的本领和唐将决战,也叫大唐知道知道厉害。结果,和马三保一动手才知道,这个老唐蛮还真厉害,所以,只战了十几个回合,吴国龙一看难以取胜,便弃关逃走了。
马三保很纳闷,为什么敌将只跟我打了一仗,而且又没分胜负,他怎么就跑了呢?白良关也不要了?马三保让事慎重,恐怕其中有诈,所以没敢进城,仍然在城外扎营,自已带兵和部分将士到白良关城里查仓点库,出榜安民,并换上大唐旗号。经过一番查巡,城中并无异常之事。四大先锋一商量,为了确保安全,把五千人各分一半,城内一半城外一半,等元帅到来再往北进。
等元帅和皇上都来到白良关,四大先锋将战事的情况奏于皇上。
军师徐茂公倒吸了口凉气,对秦叔宝说:“二哥,北国既然再三侵犯我边境,现在又打来战表,为什么一战就跑了呢?难道他们真是无能?还是其中有诈?”
秦叔宝说:“三弟呀,此次扫北,又有皇上御驾亲征。我们必须多加注意。咱们先进城观察动静,再派探马四处打探,顺便就在白良关歇兵几日,如无其它变化,我们再继续北征。”
程咬金在一旁不耐烦了,插言道:“二哥,你别听徐三那一套,他们弃关逃走是怕咱们了。谁不知咱们大唐平定中原,十八家反王、六十六路烟尘,全部被咱们降服了,他们能不知道吗?在雁门关一战,打伤了铁雷金牙,番兵死伤惨重,他们是闻风丧胆,吓得屁滚尿流,不战自退。放心吧!没事,别疑神疑鬼的,当心不得江山坐,怕死不得见阎王,咱们就进城吧。”
程咬金没完没了的还想往下说呢,秦叔宝一瞪眼怒道:“四弟,不要多言。”
程咬金一辈子谁也不怕,谁也不服,就怕秦叔宝。他见秦叔宝有点生气了,便低声说:“嗯,嗯,不让说,不听拉倒。”
真的在白良关歇兵三日,没发现什么异常,探马也没探出什么情况,君臣商议继续北进。离白良关再往北,那就是金牛川、银牛川、野马川、黄龙岭,直到牧羊城。牧羊城就是北国的建都城,白良关留下大将梁忠镇守,唐军全队人马北征。
一路上,凡唐兵所到之处,攻必克,战必胜,可称得上是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这一天,来到牧羊城外,忽然探马来报:“报禀元帅,牧羊城是座空城。北国兵将早已退走。”
“啊!”元帅秦叔宝就愣住了,忙问:“番兵退往何处?”
“回禀元帅,我们多处探察,北国兵的下落不明,踪迹皆无。”
“再探。”
“得令。”探马退下。
秦叔宝派出各路探马打探敌情,心里也在反复琢磨,这定是个空城之计。回头和徐茂公商议道:“三弟,北国如此战法,是不是引我深入再战?”
徐茂公点了点头说:“元帅说得对,牧羊城不但不能进,就是城外扎营也要多加防备。北国想引我入塞,趁我地理不熟,水土气侯不服,将我困入城内,再灭我全军。听说此处不远还有座黑龙山,北国人马一定扎在那里,多派探马,等查明番兵的踪迹再定良策。现在可派少数人进城,查仓盘库,出榜安民,再探虚实。”
秦叔宝听军师的判断和自已所见相通,先下令叫尤俊达、史大奈、张公谨、梁颜师四将带兵进城查看虚实,又派出长探、短探、明探、暗探四路探马去打探消息。为了多加防备,自已亲身查看地形,要选一平川吉地,好安营扎寨,在城外等待消息。
安营扎寨可不是小事啊,不是说有个地方就可扎营,那可不是行营,吃饱喝足休息好拔营就走。这是想安大营、扎老营,准备长时间待下去,而且又要多加防备北国的诡计,所以秦叔宝亲自安排扎营之事。大元帅亲自扎营,这座大营扎得可太好啦:
元帅查看地形,欲要牢固扎营。
高山需备围困,山环要防夹攻。
林处恐易纵火,洼地防止水冲。
找块平川吉地,靠山近水扎营。
伙夫埋锅造饭,分发锣鼓帐篷。
五营悬旗吊斗,四哨各处有兵。
鹿角丫叉伏地,多设战壕陷坑。
隐藏强弓弩箭,埋下绊马绳索。
大营连成一片,旌旗映天通红。
前五营、后五营,左五营、右五营,
前五营是先锋,随即应战交争。
留出发兵马道,三军持戈威风。
左右监军各五营,坚守营地待命。
后五营、粮草兵,通道水车备停当。
一防敌人放水,二防绝粮火攻。
中军宝帐五营,元帅聚将议军情。
再扎黄罗宝帐,天子暂歇御营。
元帅秦琼扎了五五二十五座大营之后,立即升帐聚将。命全军将士,人不卸甲,马不离鞍,枕戈待命。没有本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准乱行其事,违令者定斩不饶。
元帅这一令下,众三军都加强了提防。谁敢不听呀。晚上睡觉不脱衣服,只能合衣而卧。而且,把兵刃枕在脑袋下当枕头。一旦有事,爬起来就可抄兵刃去战。
就这样,一天、二天都过去了,到了第三天,程咬金可憋不住了。他对元帅秦叔宝说:“二哥呀!干么放着好好的觉不睡,非要浑身合衣?我说没事吧,你还不信,两天啦,我看呢,你就下令,让大伙睡个痛快觉吧。”
秦叔宝一听这话就生气了,把眼一瞪,喊道:“程咬金,你敢扰乱军心,应当斩首!”
“别别别!”吓得程咬金忙陪笑道:“嘿嘿,二哥,你真生气啦?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不说了。”说着边走出帅帐。
就在这天晚上,秦叔宝派出齐国远、李如珪、黄天化、李成龙巡营之后,亲自到御帐去找军师和皇上,商议军情大事。
君臣三人谈论到深夜,忽听“呜——”起了大风,这风越刮越大,把个金顶黄罗帐刮得直摇晃,大约在午夜左右,突然听见一声炮响,“叨——”紧接着四面八方的炮声响成一片。“叨叨、叨叨叨、叨……”又听得“哞——哞——哞”牛角号声划破长空。接着就是金鼓大作,号角齐鸣,杀声震耳,番兵齐喊:“杀呀,抓活的呀!别叫李世民跑了哇——”
这兵来得也太突然了,君臣们正在吃惊,齐国远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叫道:“二哥,不,元帅,番兵放火偷营劫寨来了。”
君臣通到外面一看,秦琼“呀”的一声,果然番兵像潮水一般,从东、南、西三面压地而来。前面是火球、火轮、火箭,远处一颗挨一颗打来的火炮。这三面是火光冲天。再加上南风大让,真是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亚如火山爆发一般。把整个大唐营烧红半边天。借着火光一看,番兵人马足有几十万之众,来势凶猛,真像江河决堤,倾泄而来,虽然唐营早有准备,却也无法抵挡。
这是北国元帅左车轮定的火攻计。
原来左车轮准备把唐军引进牧羊城,困住再打,这叫关门打狗。万没想到,唐营不上当,早有准备,在城外扎了大营,无奈他又想出这条火攻计。他下令给埋伏起来的兵将,只要见着唐营的探子,一律不能放过,堵塞唐营的消息。又限令两天内准备好火球、火轮、火箭,特别是火炮。
什么叫火炮?
就是用干树枝取中段一劈两半,把各一半中心挖空,然后再用铁筋捆住,在当中空心内装上火药。用时一点,打出去就是火球,落地就炸开,这东西打得很远。
他把火球之物准备好了,命令全营兵将,马去銮铃,包住战马的蹄,悄悄地离开黑龙山,偷袭唐营。命令各路人马火攻,通时听信炮为号令,从三面攻杀唐营,留出北路,硬逼唐营进牧羊城。而后再围困牧羊城。
左车轮这小子很有韬略,知道如果四面包围唐营,唐营人马多,一下子吃不掉,若把唐营逼急了,决一死战,敌我双方都有伤亡,还不如给他留条退路。不至于死战,见路必逃。逼他们进了牧羊城,而后再慢慢吃掉。这样北国可以减少伤亡。所以,他决定从东、南、西三面攻打。
天一进更,忽然起了大风,而且又是南风,左车轮仰面哈哈大笑道:“真乃天助我也。”刚到午夜,就听信炮已响,火炮像火龙一般飞向唐营,伏兵四起,杀声震天。俗话说:“水火无情。”这下,大唐营损兵折将,死伤惨重。
秦叔宝一看火势这么大,这么猛,敌人又太多,无法抵挡。如果再要死战,那损失可就更大了,只有撤退。正好北面没有起火,赶紧下令叫程咬金、张世贵一些战将急抢粮草。自已和马、段,殷、刘等将保护圣驾往北撤。
这时城内的张公谨等人也赶出城来救驾,就这样把唐营逼进了牧羊城。整整大战一夜,唐营才算进完。进城之后就赶紧安排防范城池。多加灰瓶、火药、弩弓、药箭,防备番兵攻城,可是北国并没来攻城,也不杀了。
元帅命令赶快分批护城分批用饭,让好准备,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意外。元帅升帐以后,押粮官禀报说:“启禀元帅,粮草被烧大半,所剩无几,器械帐篷也全烧光了,兵将死伤不少。”
“嗨!都怪我用兵不当,真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呢。”元帅一听,叹气说道。
“元帅不必忧愁,都怪我料事不到,中了北国奸计。”军师徐茂公自责道。
唐王李世民说:“二位王兄不必如此,兵书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怪朕没有洪福。”
程咬金这回得理似地说:“得得得,谁也别怪,都怪有人不听话,要早进城能有这事吗?这回倒好,再烧一会儿,就都化成灰了。”
第二天,城外炮声连天,号角齐鸣,有人来报,说:“禀元帅,北国元帅左车轮指名道姓的叫元帅出城一战。”
“再探。”
“是。”报事官走了,气得秦琼咬牙切齿地大骂左车轮:“你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胆,本帅早想亲手将你置于死地,以报火攻之仇。今日送上门来,真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我定要和你决一死战。”回头说道:“万岁,你暂且休驾,待臣去取左车轮的项上人头。”
李世民说:“朕要亲自给秦王兄观敌瞭阵。”
“多谢万岁。”秦叔宝披挂整齐,命人备马抬枪,准备战番帅。众家文武群臣保护着圣驾,好像众星捧月一般来到城头之上。
唐王君臣往城外一望,番兵足有几十万,真是兵山将海,战鼓宣天,号角齐鸣,呼啦啦,旌旗飘摆,明晃晃,刀枪耀眼。刀枪似麦穗,剑戟如麻林,一眼望不到边。把牧羊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那真是营挨营、营靠营、连营不断,帐接帐、帐连帐、帐篷起伏。人喊马嘶,扯地连天,真好像蚂蚁盘窝一般。
再看左车轮,早把阵势列开,左边是一队女兵女将,全都是绿绢帕罩头,短衣襟,小打扮,为首的一员女将,跨马提刀,英姿飒爽,精神百倍。唐王君臣都很纳闷,不知北国还有女将,这女将是何人?她就是北国女中魁首屠炉公主。
右边有十几员战将,个个盔明甲亮,横眉立目,都是血气方刚勇猛之青年小伙。
正当中有一杆帅字旗,旗正中绣着斗大的一个“左”字,旗角下闪出一人,面目凶恶,亚赛金甲天神。但只见:
此人身高过丈,膀阔三亭,腰粗十围,面似紫茄,头如麦斗,眼赛铜铃,板刷眉毛,斜插入鬓,狮子鼻阔口。两只大耳上坠着金耳环,奓蓬胡须,亚赛钢锥。戴一顶乌金盔,上插雉鸡翎,身披锁子连环荷叶甲,外罩大红袍,背插八杆护梗旗。大红中衣,牛皮战靴,牢踏镫内,胯骑一匹卷毛青鬃兽,手擎一把又大又重的车轮大斧。不问可知,这是北国元帅左车轮。
在左车轮后面有八杆黄龙旗,旗下有一人头戴九环八尾七宝冠,身披黄龙袍,手使短把牛头镋,胯下一匹卷毛兽,他就是赤壁保康王。左有屠封丞相,右有赤壁保灵王。
唐王君臣看罢北国阵势感到十分惊讶!看来,此次两国交战,定要多加小心。
这时,只见左车轮一提战马来到城下,用手往城上一指,大叫道:“唐童李世民,快快开关投降,如若不然,我要杀进城去,灭你全军。”
元帅秦叔宝闻听此言,气撞顶梁,吩咐一声:“开城,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