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晚百口莫辩,只能跪下,“父亲,我真的是拿药去了,回来的时侯府里上锁了,我喊了半天也未见有人开门,这才……翻墙的。”
白蔓秋连忙添油加醋,“这府里的守卫是怎么当差的,居然把二小姐锁在了外面,把守卫叫过来。”
很快来了两个守卫,那两个守卫下跪:“老爷,夫人。”
“你们是怎么干活的,为什么把二小姐锁外面?”
那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也实属无辜的样子。
连忙回道:“夫人,奴才们没有听见二小姐的喊声啊。奴才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二小姐锁外面啊。”
白蔓秋在旁边煽风点火,“老爷,兴许是这丫头一时贪玩,不敢走大门,这才翻墙的。”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叶清晚的脸上。
她捂着生疼的脸看着面前这个无情冷漠的父亲,对他失望极了。
叶清晚知道都是白蔓秋搞的鬼,她只想赶紧让母亲吃上药。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任凭处置,只是请夫人把我阿娘的药还给我。”
“老爷,你听听。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白蔓秋依旧不依不饶。
还没等叶修元开口,叶清晚又一字一句的说道:“夫人,请把我娘的药还给我。”
叶修元看着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顿时恼羞成怒,“好,既然你嘴硬,来人,把二小姐拖到院子里,跪到天亮为止。”
说罢,一甩衣袖大步走了。
临走时,白蔓秋还不忘冲叶清晚笑一下,眼神里充记了洋洋得意。
然后向张妈使了一个眼色,张妈会意点头。
叶清晚在后面挣扎着喊道:“把我娘的药还给我……”可她使出了浑身力气也拗不过架着她的两个老妈子。
沈明慧见女儿迟迟未归,担忧之下想出去找找,芸儿拦住了她。
“姨娘,你不能出去,外面天寒地冻的,会让您的病更严重的。小姐说了,让您一定等着她。”
沈明慧还是不放心,也许是母子连心,她觉得自已的女儿一定出事了。
“天都这么晚了,晚儿定是出事了。”说完又咳了起来。
芸儿忙安慰,“姨娘,您别着急,我出去看看。”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沈明慧在后面担心道:“你慢点。”
芸儿刚走出院子,就听到府里的人在纷纷议论,二小姐偷跑出去玩,半夜翻墙回来被老爷罚跪的事。
于是她赶紧返了回来,把听说到的告诉了沈明慧。
沈明慧听到后,激动之下又咳出了血,芸儿吓坏了,“姨娘,你别激动,小姐不会有事的。”
沈明慧着急的说道:“晚儿从那么高地方摔下来定受伤了,还被罚跪。快,我去求老夫人,你去找柳姨娘。”
芸儿担心道:“可是,这里离老夫人的院子还那么远,您又一直咳。”
沈明慧摆摆手道:“无碍,晚儿要紧,快去。”
说罢二人便出门了。
沈明慧一路小跑,尽管她一直咳,可还是强忍着。就在她快到老夫子的院子时,张妈拦住了她的去路。
张妈道:“沈姨娘这是干嘛去啊?”
沈明慧见是夫人的人,有点胆战心惊,“哦,我找老夫人有点事。”
张妈开始摆谱,“老夫人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沈姨娘您请回吧。”
沈明慧是个懦弱的妇人,她知道是白蔓秋拦住她不让她见老夫人,可为了自已的女儿,她什么都不怕。
于是大声喊:“老夫人,老夫人……”
张妈见状,立即给老夫人院里的人使眼色,来了两个下人准备把沈明慧驾走时,老夫人出来了。
张妈一见老夫人出来了便不敢再拦,忙解释:“老夫人,您怎么出来了?”
“这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清净。”
沈明慧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哀求道:“老夫人,求您救救晚儿吧,晚儿她……”
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我都知道了,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你这个娘平日里是怎么教导的女儿,连霜儿一半懂事都没有,真是家门不幸。”
说完,便朝叶修元的院子走去,沈明慧在后面默默跟着,不敢再吱声。
与此通时,柳潇潇也听说了此事,就在她想自已该如何出面时,芸儿找过来了。
她早就料到白蔓秋会阻挡沈明慧找老夫人求情,虽然老夫人也不喜欢叶清晚,但心里还是有这个孙女的,所以柳潇潇便提前派人通知了她。
叶清晚跪在雪地里已经半个时辰了,膝盖已经跪得发麻,被摔伤的胳膊也是痛的不敢动。
她想了白天那个可恶的蒙面人,心想如果不是她,阿娘已经吃上了药,自已也不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叶清晚很想哭,尽管眼泪在打转,可她还是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白蔓秋端了一杯茶,还不忘煽风点火:“老爷,喝杯茶消消气,清晚毕竟还小嘛!”
叶修元仍未消气,道:“哼!她跟我们霜儿和延儿能差几岁,怎么就她如此大逆不道,都是她那个娘娇惯的,这一次我非让她尝点苦头。”
白蔓秋更加得意了,道:“是是,老爷说的是。让她反省反省也好,免得日后更难管教。”
说罢脱掉叶修元的外套,“老爷,不早了,歇息吧。”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老爷,老夫人来了。”
白蔓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个老东西怎么来了,张妈怎么看的人。
叶修元忙穿上衣服走到了客厅,搀扶着老夫人坐下道:“母亲,这么晚了,天还这么冷,您怎么来了?”
“修元啊!听说那二丫头又闯祸了,还被你罚跪了,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哼!白天跑出去玩到夜里,还偷偷翻墙回来,不但不知悔改,还撒谎顶嘴。”叶修元恼怒的说道。
老夫人叹了口气,“惩罚惩罚也好,免得日后闯出什么事来,只是外面又天寒地冻的,让她跪着也不是个法子啊。”
叶修元可不觉得,“母亲您也知道,这孩子从小就任性,不服管教,再不加以管教以后还得了?母亲您别管,这次非得让她长个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