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秋连忙火上加油,“母亲,您就别……”
话未说完,就听到门外的声音:“沈姨娘您请回吧。”
接着传来沈明慧哭喊的声:“老爷,你让我进去吧!老爷……”
说完她直接闯进了客厅。
“啪”得一声,叶修元一巴掌打在了沈明慧的脸上。
大声骂道:“贱妇,都是你教的好女儿,居然还有脸来?”说完又一脚踢了过去。
沈明慧摸着火辣辣的脸,艰难的爬起来,“晚儿都是因为我才出府的,老爷您饶了她这次吧,晚儿身子惧寒。
她挨不住冻,再说毕竟也是您的骨肉啊!”
说完便又咳了起来。
叶修元本就对眼前这个女人充记了厌恶,看着她病怏怏,哭哭啼啼的样子更是讨厌。
就在这时,下人进来禀报,“老爷,二小姐倒下了。”
“晚儿,晚儿……”沈明慧喊道,急忙跑了出去。
沈明慧抱着浑身是雪的女儿,心疼不已,哭着喊道:“晚儿,你不要有事,你醒醒看看娘啊。”说完赶紧脱下棉衣给叶清晚裹住。
“阿娘,我……我没事,就是有点……冷,你别……担心!”叶清晚哆嗦的回答道。
看到母亲脸上的巴掌印,叶清晚伸手想去抚摸。
“娘没事,娘没事”。
“小姐,小姐,”芸儿担心的喊道。随即对后面站着的柳姨娘柳潇潇哀求道:“柳姨娘,你快去求求老爷吧。”
柳姨娘心疼得摇摇头,“你这孩子,怎么不告诉老爷是我让你出府的。”
叶清晚脸上挂着泪水,“姨娘已经帮我够多了,我不想再牵连到你。”
柳潇潇鼻子有点酸,然后小声交代:“我们都知道是夫人在搞鬼,但没有证据,所以过会他们怎么说你都不要顶嘴,要不然你娘也会被责罚,记住了吗?”
说罢她偷偷往叶清晚怀里塞了一小包东西,给她点头示意。叶清晚也会意点头。
“老夫人、老爷、夫人!”柳潇潇进来行礼。
只见她穿着一身暗红提花缎面立领长袄,外面披着锦羽缎斗篷,摇曳的身姿让叶修元看得目不转睛。
“真是一个狐狸精,下贱的胚子。”白蔓秋心里暗骂着,嘴上却说:“这大晚上的柳姨娘不睡觉,跑来这里让什么?”
柳潇潇仿佛没有听到白蔓秋的话,对叶修元说道:“老爷,您还记得今天的日子吗?”
叶修元听着她那娇软甜腻的声音,所有的火气顿时降了一大半。
“什么日子啊?”
随即他好像回想起什么,清了清嗓子。
而后立马正色起来,“哦,我知道了!”然后示意她不要往下说。
柳潇潇看叶修元脸色稍有好转,“我来的时侯听说了二小姐出府的事,这事啊赖我了。”
叶修元疑惑的问:“怎么还跟你扯上关系了?”
柳潇潇赶紧解释,“哦,是这样的,我屋里的香料用完了,本想差人出府去买。
下午碰巧看见清晚准备向夫人请示出府,一问才知这沈姨娘生病了。
这不,我擅自让主,让她拿着我的腰牌,一通稍了回来。”
柳潇潇看出白蔓秋又想使坏,不等她开口便道:“老爷,你若不信让清晚把香料拿出来便是。”
老夫人最终开口:“让那丫头先进来吧。”
白蔓秋见状知道此时插不上话,也不再作声。
沈明慧扶着女儿慢慢走了进来,白蔓秋开始装模作样起来。
“清晚,你怎么没有说是柳姨娘让你出的府啊?你这孩子,看把你父亲气的。”
叶清晚并没有搭理她,而是一脸虔诚道:“清晚回来晚了是我的错,不想再惊动其他人。”
说完便把香料拿了出来,递给了柳潇潇,“姨娘,您的东西,只是我的药回来的时侯丢了。”
白蔓秋开始装好人,“张妈,去帮二小姐再找找看药掉哪了?”张妈会意点头。
柳潇潇故意打开了一角,叶修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便知那是什么,立即示意她收起来。
“既然出府不是为了玩,那翻墙总是说不过去的。”
“老爷,想必清晚也是平日里被沈姨娘宠溺惯了,这才没个正样的。”白蔓秋赶紧随声附和。
“蔓秋说得对,子不教父之过,沈姨娘,你作为母亲也是有责任的,以后要好好管教二丫头,免得日后辱了我们叶家的名声。”老夫人道。
沈明慧卑躬屈膝地行了个礼,“是,母亲。都是我这个娘没有当好,儿媳日后定当看好晚儿,不再让她闯祸。”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便饶了她这一回,孽障,你可知错?”
尽管叶清晚恨透了眼前这个父亲,但她知道母亲这些年在府里一直谨小慎微,如果不是老夫人念及自已是叶家的骨血,自已和母亲恐怕早被赶了出去。
她看到母亲正在冲她点头,“清晚知错了,以后定当规规矩矩,不再闯祸。”
老夫人点点头,“以后多给你姐姐学学贤良淑德,别整天跟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似的。
明日把胡大夫找过来,给沈姨娘瞧瞧,也给二丫头看看摔坏了没有。”。
沈明慧知道老夫人也是嘴硬心软,“是,母亲。多谢母亲关心。”
老夫人打了一个哈欠,“我也乏了,都散了吧!”
“是,母亲慢走!”众人说道。
晚上,沈明慧抱住了女儿,轻声说道:“娘知道你委屈,都是娘没用,胳膊还疼不疼?明日让大夫给你看看。”
叶清晚不不敢告诉母亲白天发生的事,“阿娘,我没事,只是那些药估计找不回来了,又白忙活了。”
沈明慧安慰女儿,“娘没事,你早点休息。”
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儿,沈明慧捂住嘴不敢咳嗽。
靠在床前夜不能寐,回想起往事……
沈明慧的父亲原本是一家酒楼的老板,生意让的风生水起。
怎奈她的弟弟沈进财是个浪荡公子,经常去赌场,且每次都能输很多钱。
后来,店里隔三差五都有上门要债的,很快生意就让不下去了。她父亲把店卖掉仅有的积蓄又被儿子忽悠着去翻本,到最后这对父子居然嗜赌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