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她想躺平,却被陋习推上巅峰 > 第4章 老套的捡人
“驿卒大哥好,敢问今日可否还有马车租赁?”浮生对着驿站中的驿卒点点头,和气的打了声招呼。
驿卒一见浮生是位姿容清丽的年轻女子,顿时有些害臊,听见招呼,心中只觉此姑娘如此知礼节,定要为她办好此事。
“小娘子好,请稍等片刻。”
驿卒折身走进驿站,拿出登记簿翻了翻,微微一顿,随后迟疑道,“这位娘子,今日马车已全被预订,唯余一匹驴子……”
浮生闻言僵了僵,心里有些打鼓,想到现代只骑过几次马,哪里骑过这驴,不知这驴子踢不踢人……
“小娘子!小娘子?”
驿卒的声音拉回了处于游离状态的浮生。
“啊,驿卒大哥可否再说一遍?”
浮生略带歉意的望向驿卒,驿卒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是说,小娘子您是否要租?租几日?”
“要租,三日即可。”
“好,三日需一百五十文,随我去登记牵驴。”
二人登完记,只见杂役费力将驴赶了出来,驴子好似故意的,对着旁边的驿卒打了个响鼻,驿卒看了看,旋即招呼杂役,“怎的是这匹驴子,换个罢。”
浮生连忙阻止,从杂役手中接过驴子后,拍了拍它的背,转身又向驿卒手中塞入十文钱。
“就这只驴子罢,劳烦驿卒大哥费心了,这点心意留着喝酒。”
驿卒几番推辞不得,无奈一笑,只好收下,随后挥了挥手,交代了几句。
“小娘子可要小心一些,这匹驴子脾气有些古怪,切莫在它身后,不然要踢人。”
浮生连连道谢,随后牵着驴子告别离去。
云城外,海塘口方向,一人一驴的身影在官道上逐渐拉长。
途中,浮生悠哉的骑着驴子,安抚性地拍了拍驴背,心想这驴子也没那么脾气差嘛,刚刚尝试了好几次骑法,都未曾发生料想的事,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等我们回云城我就把你买回家,与陇哥作伴,跟着我们一起养老。”
驴子好似听懂了浮生的话,哼哧哼哧回应了几声。
渐行渐远,不知几时,浮生感觉自已都要被这驴子颠的骨头散架,护着腰悲惨道,“还有几时才能到,哎呦,我的腰啊,回去一定要给你搭配个套车。”
驴子突然停下了脚步,耳朵警觉地竖起,不安地在原地踱步,蹄声在空旷的路上回响。
浮生拍了拍驴背,“怎的,这是听懂了刚刚的话,不想被套车吗?”
说完顿感不对,听着驴子的格外沉重的呼吸,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随即下驴,刚要拖着驴子向官路旁的密林跑去,忽觉密林的草丛后隐约有一抹黑影。
浮生不敢动,原地僵持许久,未曾发现那人的动静后,顺手拾起地上的石头,小心翼翼地靠近草丛。
只见一黑衣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尽管此刻他面色苍白如纸,但仍掩饰不了那轮廓分明的脸庞,薄唇紧抿,周身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手中紧握着剑。
嚯,这应该是她熟悉的救人桥段吧。
浮生上前,左手紧捏着石头,右手探了探黑衣人的颈部动脉,发现尚有余息,刚抽回手,黑衣男子突然睁眼,劈剑而出。
浮生惊呼一声,急忙向后一跃,手中的石头作势砸出,男子哑声问道,“你是何人?”
她停下动作,警惕道,“我乃过路人,你又是何人,怎的一身血渍出现在这?”
男子听完后,放松戒备彻底进入昏迷状态。
浮生考量片刻,觉得此人并非坏人,只因刚刚听闻自已是路人后,并未出手,遂不忍其死于路边,决定先为其止血。
她蹲在黑衣人身旁,终是放下了手中的石头,试探性地解开其腰带,确认对方毫无反应后,迅速地褪去层层衣物。
腰腹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赫然在目,几滴血珠自凝固的血痕处滑落,伤口边缘皮肉翻卷,触目惊心。
幸而,血迹并未发黑,无中毒迹象,而后合拢了衣物。
浮生不敢走远,只是沿着密林潮湿处前行,目光忽地停顿,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
只见密林湿地处扎堆的蒲厘花!
浮生欣喜之余,只恨自已没有拿着背篓,恍惚间眼前这片野花野草,变成了白花花的银钱!
此情此景,浮生只觉灵光一闪,思绪忍不住飘远。
以后待养老院建成,医药也必定成为养老院的支柱产业之一,在银钱有限的情况下,颇为头疼的日常药材来源略有了头绪。
采摘完折回黑衣人附近,浮生手持蒲厘花,细心处理,去芜存菁。
忽的四下望了望,转而视线定格在黑衣人里衣上,顺势蹲下并熟练地自里衣处扯下两块布条。
手上动作不停,口中念念有词,“得罪了得罪了,总归是给你治病,也不好意思撕我一小女子的衣服不是。”
将到手的布条展开,放进花部,包起后揉碎结块,打开除去其中花丝及杂质即为蒲黄。
医书记载蒲黄治疗血症效果佳,虽比不得炒制后的蒲黄炭效果好,但眼前情况已为最好之法了。
浮生将炮制好的蒲黄分成两份,一大份用布包好装进怀中。
拿着另一小部分再次掀开黑衣人的衣裳,撒到伤口处,再将布条覆于伤口处,费力环着黑衣人腰部缠绕,打结。
整套流程下来,浮生已是气喘吁吁,不禁哀嚎抱怨道:“这L格,怕是连驴子都不如!不若把他扔在这,免得耽误我的赚钱养老大计!”
转念又摇头否决,“不行,若是不幸离世,上报衙门,一查处处都是我的脚印,更不用说还有驴的。驴!?我的驴子呢?”
浮生跑回原地发现了另一边的驴子,瞪着两只幽怨的驴眼睛看向这边。
而驴子在另一边翘首以盼,看到浮生来到眼前,连连狂打喷嚏,吐口水,只差翻个白眼。
浮生抬袖,挡着驴子的喷嚏与口水,安抚性拍了拍它的后背,而后扯着它向黑衣人走去。
驴子极其不情愿地被拖着走,越靠近黑衣人越渐不安,好似躺着的人马上就要起来给它一剑。
在浮生轻声安抚下,驴子渐渐平息下来。
到眼前,浮生艰辛地将黑衣人拖上驴子的背上,喘了又喘,终是拉着一人一驴寻找最近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