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桂山城前,夕阳西坠,天际云海纵横,簇拥炎阳,徐徐没于地平。
炎阳余晖,染云群半壁金黄,于落日之际,尽展其魅力与气概。
青云大陆,四境环海,宛若游龙,独霸汪洋。
此地无他陆,唯青云大陆孤立海中,乃龙星之上唯一之世界。
经千百年群雄逐鹿,龙家一统天下,立信朝,开青云大陆首之统一王朝。
子民勤劳好学,于龙家治下,社会由农奴之制,跃升封建之阶。
信朝二百年,国势鼎盛,龙家正筹废分封,立中央集权,以图强国安民。
皇家之决策,颠覆地方家族之利,自信朝二百年起,各地家族渐不奉皇命,各自为政。
龙家皇位传至信祯帝龙印天,国势衰微,难挽颓势。
家族势力见皇家衰弱,遂纷纷自立,各成L系。
岁月流转,家族间矛盾日增,终至兵戎相见,信朝渐入乱世,战国纷争,今已是信祯帝十七年,信朝二百五十年矣。
今之青云大陆,强国林立,战火纷飞,尸骸遍野,黎民失所,大陆之上,弱肉强食,杀伐不断。
各国家族,利益纠葛,一触即发,战事蔓延,犹如燎原之火。
明南国之十年太平,于乱世之中,尤为难能可贵。
云桂山城,御殿第七层。
御殿之第七层,乃圣殿所在,为云腾家家主之寝宫。
圣殿四周,筑有悬空外廊,宽约两米,环殿而建。
四大厢房,分布于前后左右,每房皆设有门,通向外廊。
外廊之地面,以珍贵漆木铺就,平整而光泽。
廊边设有栏杆,朱红之色,及腰而立,由横竖木条交错构成。
竖木之上端,雕圆形把手,以金箔精致包裹之。金箔乃上乘黄金,经均匀锤击成薄片,贴饰于门窗屋檐之上,日光照映,金光闪烁。
黄金之质,稳定恒久,不变色,抗氧化,防潮腐,为装饰之极品,亦权贵之象征。
云腾义常立于外廊,远眺山河,心怀云腾家之未来,筹算天下大势。手握金箔之把手,心系家国,思索万千。
云腾义,身影魁梧,伫立外廊之上,凝望夕阳西沉之炎阳,神色沉静。
其左手扶栏,右手轻揽豪姬之纤腰,豪姬秀发中分,倚首于其肩。
圣殿之外,苍松耸立,黑鹰栖于枝头,侧目而视,时而赏日落之美景,时而观云腾义与豪姬之依偎。
云腾义身着玄色常服,上绣云腾家徽之云纹,足踏素袜。
豪姬则着红裳,饰以水墨丹青,足蹬米袜。二人服饰皆为开襟连衣裙,腰束宽带,承青云大陆之传统风尚。
云腾义望夕阳,语气平和而坚定,曰:“吾之后有吾族,吾之抉择,关乎族群之生死存亡,吾必不负族人之望。”
豪姬曰:“妾之后亦为吾族,妾之侧则夫君也。妾愿以一生奉献于族与夫君,共筑云腾家之美未来。”云腾义发如墨瀑,梳大奔头,披肩而下,星目深邃,凝视夕阳。
豪姬秀发中分,柔顺及臀,其发浓密,覆腰背,凤眸斜飞,顾盼生姿,红唇含意,似诉往昔。
云腾家主与云腾夫人并肩而立,依偎之景,非凡人可窥。其背影前,夕阳西下,绘巨幅天边画卷。
云腾义曰:“今之世,东南西北中五洲,欲一统青云大陆之家族不胜枚举,英雄枭雄,遍地皆是。如明南国者,一国数家并存,亦非鲜见。”
豪姬语优雅:“若能独拥一国或二国,便可尽展国力,成大势力矣。”
云腾义徐徐移目,自斜阳而至倚肩之豪姬。豪姬裙摆微动,莲步轻移,更近云腾义之侧,面带从容自信之态,若定海神针。
“国力有强弱,如明南国者,石高不过十几至二十万,可动员兵力约二万,乃小国也。中者,石高三十至四十万,可动员三至四万兵力。大者,石高四十至五十万,可动员四至五万兵力。”云腾义语带壮志,记怀期望。
豪姬续曰:“然动员兵力之数,关乎人口、经济、农业,及战乱之殇。人口众多,经济繁荣之国,可于危急之时,募集更多兵马。然兵力之多,亦国内之痛,非至万不得已,不轻言动员。一旦战败,国之将倾矣。”其言徐而有理,深谙战争之害。
云腾义轻颦剑眉,目光复归天边斜阳,心中思忖明南国之局,错综复杂,凶险难料。每决之事,皆须再三权衡。
豪姬依偎身旁,缓缓仰首,凝睇夫君,面带温情之笑。“战争维系,需众业人口支撑后勤,然一旦从军,生产停顿,后方供给难以持久。兵需兵器食粮,而造兵器、产粮食需工农之手,若工农皆征,国运悬于一线矣。”云腾义言之凿凿。
豪姬轻启朱唇,言道:“云腾家主,吾之夫君,汝续言之。”
云腾义曰:“一国之内,家族林立,必以一统为志。既拥一国,当图四邻,以壮已势。及至数国在握,便谋一州之主。若成一州之雄,石高可达千万,动员百万之师,方有逐鹿京师之力。”
豪姬言:“京师者,信朝之政治中枢,民心所系,神圣不可侵犯。据之则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得之则中洲可图。中洲东有定军山脉,西有澜沧江,天然之险,可拒北南二洲之兵,守之则中洲安如泰山。”其声温雅,言谈自若。
豪姬声调微扬,言之豪迈而自信:“北洲与南洲,背靠汪洋,无后顾之忧,此乃地理之利也。若此二洲有大族崛起,挥师中洲,夺天下之势,事半功倍。若天不遂人愿,能否偏安一隅,尚属未知。”
云腾义接言道:“东洲西洲,居北南二洲与中洲之间,一旦中洲或南北洲有强族雄起,东洲西洲必两面受敌,疲于应付。虽地理之利不及南北洲,然更近京师,故而夺京师乃其上策。然此策施行之际,北洲南洲必阻挠其军事,盖因东洲西洲若占京师,南北洲则处境维艰,终至覆灭。”
豪姬与云腾义之言,道出了青云大陆上各大洲之战略地势,彼此牵制,相互争夺,皆为天下霸权而筹谋。
云腾义心怀壮志,面若止水,双目如炬,再凝视那夕阳西沉之壮美。“中洲者,信朝之政治中枢,京师之所在也。定军山脉、澜沧江天然为屏,守之则固若金汤。此二险不破,中洲京师安如泰山。然中洲之内,皇家唯控金泽一国,虽石高五十万,可动员五万之众,他国皆已不奉皇命,征战连连,独不犯金泽者,非为尊皇,乃伺机而动,欲强已而取之,莫先得也。”云腾义言之泰然自若。
云腾义忽旋身,搂豪姬之腰,欲携之归殿,然豪姬倔强,竟自挣脱。
云腾义愕然,视豪姬轻移莲步,频频回顾,至外廊之隅,正对斜阳。
豪姬抚栏而立,凤眸远眺,云山云海,夕阳美景,侧脸秀丽无双。
云腾义胸中豪情勃发,曰:“豪姬,汝知身在云桂山城之巅,居万人之上乎?”
豪姬顾云腾义,复垂目于漆木地面。夕阳余晖,洒落其身,金光镀L,若神女临凡。
云腾义见豪姬独立外廊,金光映照,若有所思,遂缓步向前,轻声道:“豪姬,此地虽高,然吾等之志,更在云霄之上。”
豪姬闻言,回首一笑,眼中波光流转,对云腾义言:“家主之志,豪姬岂能不知?但此身虽居高位,心中却常怀谦卑。吾等虽有凌云之志,亦不可忘初心。”
云腾义颔首,深以为然,曰:“吾妻之言甚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云腾家之未来,需吾等携手共筑。”
豪姬点头,又望向夕阳,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吾等当珍惜眼前时光,勿使韶光虚度。”
云腾义执豪姬之手,温言道:“与汝并肩,何惧黄昏将至?云腾家有汝,有吾,更有万千忠勇之士,何愁大业不成?”
豪姬感慨,轻声言:“家主之言,豪姬铭记于心。愿吾等之情,如这夕阳,虽近黄昏,犹自辉煌。”
二人相视而笑,心中充记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对彼此的深深信赖。
外廊之上,金光渐退,而他们心中的光,却愈发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