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都什么事啊,怎么好好的就跑到了这个破地方。”抱怨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
江晚书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抱着胳膊坐在陷阱中,抬头看着那一小片天空,重重的叹了口气。
雪花落在在她脸上,瞬间消失不见,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雪,带向远方。
江晚书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又揉了揉脚腕,扶着旁边的墙壁缓慢的站了起来,伸手够了够。
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可怎么办啊。”江晚书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叫声。
“阿姐,阿姐,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江晚书喊道。
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只要有人就有出去的可能。
一会儿,一个脑袋探了出来,看着地下安然无恙的江晚书,她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阿姐,你的命可真大啊,掉下去你居然都没事。”江萝恶狠狠地瞪了江晚书一眼,仿佛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你什么意思?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江晚书没有原主的记忆,对眼前这人也没有什么印象。
江萝抱着胳膊站在旁边,趾高气昂的望着江晚书,道:“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傻,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们江家养了你这么久了,你也应该为我们让点事情,你说对吧,江晚书。”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就不怕他们找你麻烦吗?”
“你是说你那个废物夫君吗?还是说他秦家的那一群废物呢,我告诉你,他们的命易如反掌,只不过还没有到时侯罢了。”
秦家?
江晚书?
她心中瞬间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试探的喊了一声:“江萝?”
江萝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道:“喊我作甚,不过没关系,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
江萝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捡起身边的树枝将整个陷阱盖住,以免有人发现江晚书,让完一切之后扬长而去。
听见她应了,江晚书心底的猜疑瞬间变成了真相。
她穿书了!
还穿成了队员给她推荐了那本书中的炮灰。
江萝便是书中主角的娘,而她,江晚书是死在她手里的炮灰,是她的垫脚石。
原主在江萝的设计下,嫁给了大渊国定国公的第四子秦轩煜,两人还有两个孩子,但是原主不喜欢他们,对他们非打即骂,所以从小他们两个就是在祖母顾秋底下长大的。
而为什么会有两个孩子,仅仅是因为女主需要以血入药,原主的两个孩子就是妥妥的血包。
而且后期两个孩子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当时她还吐槽了这两个孩子处境,却没有想到现在自已却成了他们的炮灰娘。
几个月前,定国公贪赃枉法,在以前的科举中帮助自已的学生徇私舞弊,但是由于他功德记记,于是便将其一家流放苦寒之地。
恰巧又是冬天,一路上,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而江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流放的队伍中,
现在看来肯定是有所图。
现在的节点应该就是原主丧命的时侯,江萝哄骗原主出去找吃的,却将原主推下猎人设置的陷阱中,原主一命呜呼,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江晚书眸光一沉,看着黑漆漆的洞口,感受着身L上的寒冷,心中暗道不好。
她的身L失血过多,已经有了失温的现象,要是在耽误下去,她必死无疑。
江晚书四处观察,忽然,手指上的木质戒指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她心中一喜,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空间?”
她沉下心,摘下戒指,在凝固的血液上沾了沾,果然,下一秒,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白光过后,她放下手,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微微张大嘴巴。
这是她末世的基地!
是一整个基地!
是什么都有地方基地!
她快速走向药剂区,她这具破身L再不用药干涉,下一秒真要死了。
江晚书一手拿着药剂,一手拿着针筒,将药剂吸出来,缓缓推进身L中。
身L慢慢恢复,她坐在地上给自已的脑袋也上了点药。
看着四周,闭上双眼,全身血气翻涌,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江晚书惊喜的望着自已的手。
异能!
她的异能没有消失,
下一秒脸色发黑,异能好像出去就用不了!
江晚书
无奈的站在原地,等身L恢复了差不多,她去了一趟工具房,拿了把梯子直接出了空间。
她将梯子放好,一瘸一拐的爬了上去。
站在地面上,江晚书才有了重获新生的感觉。
她看向远方,“江萝,我不会放过你,不管是为了原主还是为了自已。”
雪花越下越大,慢慢遮盖了人的视线,独留地上一小串脚印,很快又被风雪盖住。
……
“婶婶,我就说不应该让她出去,现在好了吧,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晓雨,闭嘴,那是你嫂嫂,说话注意点。”顾秋厉声呵斥,身子却冷得忍不住颤抖起来。
“婶婶,我说的又没错,江晚书就是废物一个,活着也只不过是平白浪费食物罢了,死了更好。”
“秦晓雨,你之前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她是嫂嫂,你……”
“夫人,别生气了,这里有热水,您赶紧喝一口,这可是我阿姐出去前特意交代的。”
江萝伸手拦住秦晓雨,端着一碗温水递了过去。
瞧着笑脸盈盈的江萝,顾秋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碗,抱过身侧瑟瑟发抖的秦琰,递到他嘴边,“好孩子,喝一口,喝完就好了。”
秦琰颤颤巍巍的喝了一小口,然后别过头去,不肯再喝,漆黑的眼睛盯着秦轩煜怀中的小女孩,磕磕巴巴道:“给妹妹喝,我不喝。”
顾秋擦了擦湿润的眼睛,抱着秦琰走向秦轩煜。
“阿煜,这里有半碗热水,给念念喝点。”顾秋将手中的碗递了过去。
秦轩煜端坐在地上,身上单薄的衣服透露出丝丝血迹,他抬起肿胀溃烂的手,接过碗,看着怀中的孩子,眼底透露出一丝痛苦。
他哑着声音道:“念念,起来,喝点水好不好?”
温柔却悲伤的声音在空中回旋。
“爹爹,念念不喝,给你喝,我好像看见祖父了。”念念嘴角微微上扬,瞳孔慢慢扩散,声音越来越小。
秦轩煜顾不上太过,端着碗就要往念念嘴里倒。
一个小石头疾驰而过,打在碗上,碗瞬间破碎,里面的热水倾洒而出,落在地上,融化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