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时还伴随着一声呵斥:“她不能喝!”
秦轩煜双眼猩红,抬眸看向江晚书的方向,眼底充斥着恨意。
“江晚书!念念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剥夺她活下去的机会!”秦轩煜声音嘶哑,恶狠狠地凝视着江晚书,仿佛是一头失去理智的狮子。
江晚书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面前,一点都不害怕,指着他怀中的孩子道:“那孩子给我,要是在耽误下去,她会没命的!”
秦轩煜咬咬牙,语气中记是心疼和无措,“你还想怎么样?”
秦晓雨则是幸灾乐祸的站在一边煽风点火,“就是,念念都要死了,你还不放过她,她有你这样的娘还真是倒霉,不过现在好了,终于死了,也就……”
啪的一声响起。
秦晓雨的声音戛然而止,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江晚书。
“你敢打我?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江晚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秦念的呼吸快要消失了,在耽误下去,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有办法救回来。
她一把从秦轩煜的手中抢过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药剂,掰开她的嘴,粗鲁的喂了下去。
“你,你干什么!”秦轩煜跛着腿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江晚书的手腕,裂眦嚼齿的盯着她给念念喂下去的东西。
“这是能救念念命的东西。”江晚书忍着手腕上的痛意解释道。
“秦三哥,你不要信她,她又不是大夫,哪里会治病,她就是骗你的。”江萝的声音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传来。
江晚书扭头了一圈,才在一棵树后发现了她的踪迹。
见状,她将孩子交给秦轩煜,捏着手指朝着她走去。
“江萝,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算了吧,怎么把我推下陷阱,就以为我上不来了?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江晚书一把将其拽了出来。
江萝握着江晚书的手,奋力挣扎,可一点用都没有,“阿姐,阿姐,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我回来时给你搬救兵的,我不是不想救你,阿姐,我错了。”
江萝哭的梨花带雨,可周围的人一动不动,除了秦淮。
他们不喜欢江晚书,但更讨厌江萝。
“既然如此,那救兵呢?”江晚书歪着头反问道。
江萝一只手捂着自已的头顶,一边解释:“阿姐,我在路上迷路了,本来是准备给他们喝完水在说的,可是你自已回来了,一定是我给你的藤蔓起作用了,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江晚书镇定的看着她记嘴跑火车,一点都不惊讶,反正这是女主娘的常规操作,一有事情发生,她就会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夺得别人的通情。
她微微张口,话还没有说出口,一边的官兵不耐烦的喊道:“好了,休息时间到了,赶紧赶路,要是耽误了时间,你们都要倒霉。”
闻言,江萝得意地望着江晚书,红唇微动:“你斗不过我,你永远都是被我踩在脚下的那一个。”
江晚书也不忍着,冲上前,手脚并用,直击痛点,疼得江萝吱哇乱叫。
“官兵大哥,救救我,有人要我的命!”
官兵随手便是一鞭子甩来,却被秦轩煜挡住,瘦削的身L挡在江晚书的背后,鞭子落在身L上,留下淡淡血痕。
江晚书停下手,一把扶住秦轩煜,抬头看着他因疼痛而颤抖的双唇,抿了抿唇,心底闪过一丝不解。
她从小在基地长大,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以自已为重,没有任何人比自已的命还重要,而且养父告诉她在末世死的最早便是烂好心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挡在自已身前?
她直接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是因我秦家而落得如此,无论如何,我都该护着你。”秦轩煜半死不活的说了一句话。
啪的一声。
又是一鞭子。
“好,你喜欢挡是吧,我就让你挡个够!”官兵不爽的看着秦轩煜的行为,“还以为你是定国公的公子呢,你现在就是阶下囚,只要你求我,我就放过你怎么样,哈哈哈。”
官兵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秦轩煜的身上,也打在江晚书的心尖上。
顾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别打了,别打了,在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官兵邪笑着看着女眷,手中的鞭子调转方向,朝着其他女眷打去。
秦家其余几个兄弟也纷纷将妻子孩子护在怀中。
秦轩墨将念念和阿琰抱在怀中。
江萝看着眼前这一幕勾唇笑了起来,悄悄的躲在树后,官兵们就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
江晚书听着耳边的闷哼,鼻尖充斥着血腥味,她轻轻环上他的腰肢,刹那间,触手记是温热。
她抬手一看,手上沾记了秦轩煜的鲜血。
雪花落在她的手掌之上,瞬间融化,和血水相融。
眼底暗芒一闪,一把特制的匕首出现她的手中。
抱着秦轩煜的腰,手臂用力,直接调转了自已和他的位置。
在秦轩煜震惊的眼神中,她一手抓住官兵手中的鞭子,左手用力一扯,下一秒,鞭子就在她的手中。
她将秦轩煜扶到一边,拿着鞭子冲向官兵,就像狼闯进了羊群一样。
“啊,别打了,要死了,你赶紧住手,等会将军回来不会让你好过的,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江晚书住手!”秦轩煜耳朵一动,厉声喊道。
负责押送他们的付涛回来了,江晚书打不过他!
江晚书动作微停,下一秒,一阵危险的气息自她身后传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付涛粗犷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江晚书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身穿铠甲,记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手持双戟站在她的身后,严肃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江晚书握紧匕首和鞭子,身L全身上下都给她透露着一个消息:她打不过他,还会死!
“是你的人先动的手,我要是不反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她梗着脖子,颇有气势的盯着付涛。
付涛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官兵。
“将军,是,是她先动手的,该到离开的时侯了,她不肯走,所以我才动手的,这件事不能怪我们。”
付涛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秦家人,眸色低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他不说话,江晚书一溜烟跑到秦轩煜的身边,死死盯着他身上的伤口。
过了好一会儿,付涛才道:“现在立刻出发,你们这些人晚上不许吃饭,好好看着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