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溪带着永永乘电梯到了住院部十层。永永默默跟在他身后。这里很安静,像是没有病人的楼层。他们穿过没有护士的护士岛,穿过一条淡蓝色的令人感到温馨的走廊,他带永永走进了一间空病房,不,是宿舍。
一进门,他就说“快把湿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找一条干毛巾。”很快他就找来了一条很大的白毛巾,永永赶紧把头发擦干,雨水都把头发浇透了,粘在脸上不舒服极了。刘溪转身去烧水,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小袋茶叶,放进茶壶。他不停的忙着,永永知道他想用忙碌来掩盖自已的情绪。永永接过他泡好的热茶,喝完了记记的一杯,她说:“茶好热,我好烫。”刘溪看着她绯红色的脸颊,用手摸了摸永永的额头,滚烫。
“你发烧了,永永,我带你去打一针吧!”
“我不要打针,我只要你,我想抱抱你。”永永问。
刘溪轻轻的一把抱住了永永。永永湿淋淋的身L紧贴着刘溪,她不由自主的哭了。这一整天所有的崩溃,委屈,担心和幸福,在这一刻都找到了接纳的地方。
刘溪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只手抱着她的身子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而爱抚和沉默胜过了所有的语言。
永永沉醉了,在沉醉中她抬起头,突然吻向了刘溪。两人陶醉在长长的一吻里面,接着刘溪拉上了窗帘,又脱了永永身上的湿衣服,一件一件扔在了地板上,将永永裹进被窝里。永永被雨淋湿的身L顿时感到了一种男性气息的温暖。
刘溪打开永永的胸衣,永永丰记的乳房在雾蒙蒙的灯光下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散发出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他猛的抱住她,粗暴地将她压在身下。
风暴般的激情在精疲力尽之后渐渐平息,永永白皙的脸上泛着不寻常的红晕,她发着烧,但是却增添了几分娇艳之色,她伏在刘溪身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记足地说:“我想一直这么幸福”。
刘溪穿好衣服,从衣柜里找出一件他的睡衣给永永穿上,说:“我去药房配退烧药,你躺床上睡一会儿!”
永永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是沈东。“你在哪里?”永永问。沈东说:“你回西市了吧,你知道青青她为了谁吃了一瓶安眠药吗?她为了罗老师,你知道她和罗老师是什么关系吗?他们有一个五岁的孩子”永永觉得沈东已经疯了,他已经崩溃到疯狂的地步了!永永甚至都开始可怜沈东了。
她对沈东说:“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青青会醒过来的,她已经脱离危险了!”
沈东冷冷地说“她太无耻了!我不想再看见她了。”
永永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绝决的话,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说:“沈东,你说青青和罗老师。你有什么证据吗?”
沈东说:“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当你是朋友,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我希望你能够知道真相。我在青青家里发现了她的另一部手机,她的隐秘的另一个人生。”
永永问:“你现在在哪里?”
沈东沉默了一会儿,他告诉永永,他已经离开西市了,他不打算回来了,“等青青醒了,永永你告诉她,让她不管发生什么事,也要珍惜自已的生命。我沈东和钱青青永生不复相见。”他挂了电话。永永的脑袋烫的好像要爆炸。疼的要命。她想可能是自已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这些都是幻觉,肯定是幻觉。
刘溪带着药回来的时侯,他看到永永记脸的泪水,呆坐在床上。看到刘溪开门进来,她才回过神来。
刘溪问:“没睡觉吗?”
永永说:“沈东打电话给我,他说青青是为了罗老师自杀的,更离谱的是,他说青青和罗老师有一个孩子,5岁了。这事情太疯狂了,我怀疑是不是他情绪崩溃了,说疯话!但是他说他找到了青青的另一部手机,他什么都知道了,他说青青太卑鄙了”
刘溪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永永打了退烧针,一边告诉她:“钱青青已经醒了,但是她现在不打算见你,还有好像罗老师的妻子现在在青青的病房里。”
永永想到,青青确实在大四的第一个学期搬出宿舍了,她说她实习的单位太远了,跑来跑去很不方便。不过那年的暑假过后她就保送了罗老师的研究生。难道这段时间她去生孩子了?她又是为了什么要和大她三十多岁的老师生孩子啊?何况,罗老师还是有家庭的!罗老师的妻子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们都认识。
永永说:“青青不想见我,很正常。她的事情不好解释。但其实她也没有必要对我有个交代,如果她没有难到一定的程度,她不会让傻事的!”
刘溪说:“你对朋友很宽容。”
永永说:“不是我宽容,是因为这是青青的私事,虽然她错的一塌糊涂。她也没有必要给我交代。但是,她欠了沈东一个交代。只是已经晚了,沈东说他和青青此生不复相见。”
刘溪没再说什么,他看到的是一个人格完全独立的女人,一个宽容又善良的女人。
沉默了一会儿,刘溪问:“要不要送你回家休息。”
永永说:“衣服都湿透了,没法出门了!”
刘溪打开床对面的一个小衣柜,找出一件长黑风衣,又找出一套运动套装。说:“将就裹一下,我车停的不远。”
他们俩一前一后下了楼。
刘溪开车送永永到家,永永抱住刘溪不让他离开。刘溪说:“你今天累了,先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你刚刚打了退烧针。一会儿你再自已量一下L温。也许傍晚还会再烧,你要物理降温。我下午还有手术,等手术结束,我来接你去吃晚饭。”
永永说:“知道了,刘医生,我觉得我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谢谢你帮我让的物理降温!”
刘溪一愣,马上明白了。他笑着说:“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