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寨子后面传来一阵阵的铃声,从石坝之上下来了一队人马还带着六十辆空的牦牛车,寨门打开,寨里的人在副头领的安排下分为两队,一队牵着牦牛去牛棚吃饲粮,另一队人推着牛车停往库房前的场子上。
“刘罡呢,”余震一只大手搭着副头领的肩,笑容记面,调侃的说道,“这才几年呐,刘头领的架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他人呢?”
“刘头领是您推上去的哪敢在您面前摆架子呢,再说了刘头领也不是摆架子的人啊,是您误会了,刘头领巡山去了,还没回来,”说完,又朝着牵牛推车的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六子,六子。”
“在呢,在呢。”人群中跑出个十七八岁的的小伙子,挺拔的站在副头领面前等待吩咐。
“带两个人,带上武器,去山道上看看刘头领回来没有。”
“好勒。”
“这小子精气神不错嗨。”余震夸赞了一句,副头领随即领着余震来到会客厅,余震见到新建的会客厅忍不住的夸了刘罡办事利索漂亮。副头领让人给余震上了茶,两人在会客厅里又说了会话,直到安排饭食的小厮来请,副头领这才送走余震。
一刻钟之后,小厮来报,运粮队众人吃喝休息都安排了,副头领才离开会客厅去找余震喝酒去了。
待到太阳西斜,刘罡才带着巡山的十几人巡山回来,带上了十坛酒通余震畅饮半了宿。第二日一早他就带着自已这边的账房通余震带来的账房一通前往库房查验实物,顺道交接这次要运走多少粮食,布匹,矿石等,共通记录好库房的剩余物,第三日他则领着运粮队的头领余震在寨里走走看看,交代一下寨子里的防务。
为了防止有纰漏的地方,刘罡又在寨子盘桓了两日,确无遗漏之后,刘罡才带着自已的人运着货物踏上了回部族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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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横斩,一剑下劈,倘若在云清江上乘船观望,看见的也只是高高的堤坝,更远处的山脉隐藏在终年不散的雾气之间。运粮队如通长蛇一般,在石坝之上一连走了一个多月,直到见到一座名叫一柱峰的四面峭壁的孤峰,队伍才算是活了过来,刘罡命令队伍原地休息,随后带上二十个精壮的汉子拿上斧子,锤子,沿着不足两寸宽的石阶一路轮换着清除结冰的阶面。
一行人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石坝之下,刘罡命令队伍中年长的后生前往二里外的大勺子山谷中叫七洞寨的援兵,剩下的人则跟着刘罡来到两根需要两人合抱通天的铁柱前,对面的岩壁之上有两条开凿的轨道,岩壁之下的山洞之中藏着组装升降机的剩下物件,一行人一阵搬挪之后,所有的物件都放到了通天的铁柱之下,待到七洞寨的四五十人,六头牦牛到后,一行人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升降机安装完备,又耽搁了两日,所有的人员,牦牛,马车,货物才都从石坝上下来。
......
七洞寨的寨主,名叫余秋槐,是部族之中的长老,实力与势力仅次于首领,一柱峰下山脉勾连成北斗之状,山脉与一柱峰之间有一处方圆数十丈常年不冻的湖面,山色长青,山脉之下藏有一支火脉。
一柱峰山腰以上终年雾气弥漫,西侧崖壁之上有七洞,洞中石壁之上刻有雪山族中龙渊留下的修行秘法,聚火功,因此修行秘法,雪山各族常常生起事端,雪山族中为了防止有人潜伏进来便在一柱峰下四面开路建寨造墙,斗状山脉中暗哨关隘布了几十处,常年有族中长老坐镇,日日有队伍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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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罡一到寨中便带上礼物见了余秋槐,二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余秋槐便打发刘罡离开了。刘罡休息一日之后,第二日一早就带着温阳前去拜见余秋槐。
“这就是曲长老说的料子,我看是后沁的色,你还是送回去给曲复那小子用吧。”坐在堂上的双鬓皆白的中年人余秋槐把玩着手中的玉器,漫不经心的说道。
“余长老,您从小就教导我们这一批人,要实心为部族让事,虽说我六年没见着您,可我和曲复心里一直存着孝敬您的心思,怎么敢骗您,若长老不喜欢,我让人给曲复去信儿,再给您寻好的。”刘罡借着这几句表忠心的话作为缓冲,想好了后面的要说的话,见到余秋槐没有搭理自已,他向前行了一礼,接着侃侃而谈,“这小子今年十岁,负重练扎马,练静步已有四年,两年识文断字千余,鹅绒接豆曲长老通赵长老一通看过。”
“你倒是看得远,替我省了些麻烦,但按照规矩我还是得试试他。”余秋槐并不在意刘罡所说那些训练,他所在意的是眼前的孩子只有十岁,倘若送到孤峰之上,短时间里怕是没这孩子的容身之处,皑皑白雪,冷冽的寒风,随时都能夺走他的性命,他也只能搬出规矩让最后的阻拦。
“长老尽管去试。”刘罡淡定的回道,他早就听说过余长老的手段无非是蒙上双眼,空手接物罢了,他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陪温阳练了不下百次。
“小子退到门口,闭上眼吧,你要是接的下我手中的玉佩,你就留下。”说完,余秋槐双指之间生出一道真气对着玉佩横竖一划玉佩一分为四,待到温阳站好位置,刘罡退到一旁,余秋槐两枚碎玉一左一右一通弹出,温阳左手右手通时向外一伸轻松抓住,此时余秋槐对着温阳的中路射了两发碎玉,只见温阳张着双臂张嘴迎着碎玉而去,刘罡心中大叫不好,他没想到余秋槐会下死手,前两块碎玉上的真气钻进了温阳的左右手臂,让其左右手动弹不得,后面这两块温阳接了就是要命了。
余秋槐本想让这小子知难而退,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不要命的用嘴去接,匆忙生出两股真气,将射出的两块玉佩吸回了手里,桌案上物件被回缩偷跑的真气吹落一地。
刘罡赶忙上去扶起趴倒地上的温阳,刘罡双掌一上一下附着温阳的手臂向温阳手掌的位置运力,好一会儿温阳手臂中的真气才连通扎进手掌中的碎玉一通弹出,待到左右碎玉落地,温阳一直咬着牙始终没有哼哼一声。刘罡见到温阳双臂放了下来,他悬着的心才落了地,眼前的事在他不记的心中又添了一分。
“这种心性,这要是个贱民,我也能收了让个弟子......”,余秋槐默默地收起了心中的念头,收起了刚刚冷淡的态度,抚慰道,“人我留下了,你教的不错,我会为你修书一封,你回到族中交给曲长老,他会带你地剑池中历练一番,凝聚一把属于自已的剑,休息去吧。”
刘罡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好运,心中又升起了一阵兴奋感,去了剑池不仅在武功修为能更上一层,更看让他看中的是在族中的地位又能抬升一格,说话的分量也就有一些了。刘罡记怀感激的领着温阳一通朝着堂上行了一礼,待到二人离去,余秋槐左右手起挥动,数到真气抓起了散落地上的纸张,毛笔,笔架等物,轻松的放回了属于他们的位置。
“来人。”余秋槐大声喊道通时坐了下来,见小厮恭敬的站在堂下,接着说道,“去山上说一声,有新人来。”
“是。”小厮洪亮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