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娘娘请大人进去!”江知韫随之进了凤祥宫内殿,贵妃此刻也已经是一息尚存,将遗折和孩子,还有一枚玉佩交于了江知韫,也将这孩子的未来和复仇大任交给了江知韫,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皇后是徐世凛的人,还有卫婉仪,沈菱儿,你定要小心,保重自身安危,崎儿交给你,我便放心了……,快走吧。”
江知韫许下了诺言,定会好生将徐元崎养大,也会为魏氏报仇雪恨,江知韫走后,凤祥宫便被烈火焚烧,小皇子与贵妃皆葬身此地,陛下龙恩浩荡
,下旨将其以皇贵妃之礼下葬,也算是L面了。
因皇后怀有身孕,所以徐世昌近几月不是去卫氏的承恩殿便是去沈氏的明月阁,放眼后宫,半数皆是窦氏的天下。
【海洲筑】
江织月:“这孩子倒也是可怜,刚出生便没了生母,可养孩子不是件容易之事。”
江知韫:“说到底我并未生育过,不太懂的如何照料孩子,可贵妃临终前托孤,我也应允将其好生抚养长大成人,并为其报仇雪恨。”
江织月:“不如将这孩子交由五妹?一来五妹比家中其他姊妹成熟许多,再者由五妹抚养长大,想必孩子也不会学到那些歪门邪道。”
江知韫:“阿姊所言有理,我这边书信一封,派专人护送小皇子。”也盼望小皇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将来等待时机,一举为他的生母报仇。
【事务司】
贺尘渊:“将此物送至海洲筑。”
阿兆:“是,大人!不知大人可有何话要阿兆带到?”
贺尘渊:“你怎么话那么多?送到就行。”
阿兆:“”是,阿兆告退。”阿兆的腿脚到快,不消多时,便到了海洲筑,轻叩了叩门以示尊重。
“江姑娘,我是事务司贺郎中贴身侍从阿兆,特送来此物,还请大人收下。”
“进。”
“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
“阿兆平日里多会执行任务,今时才闲下来,便派来给姑娘送东西。”
江知韫打开了匣子,里面是一只玉箫,而下面那层却是一件让工精细微型箭弩,还配了许多特意打磨的银针,你道:“替我多谢你们大人。”
阿兆:“姑娘可还有话要我带的?”
“便说十五那日,我在醉仙楼等。”
阿兆正准备离开,你道:“你等等…”
江知韫:“咱们可在哪见过?”
阿兆
:“姑娘许是记错了,阿兆从未见过姑娘,阿兆告辞了。”
——
深夜,孟娴音唤了你来撷芳殿,“如今窦氏独大,本宫也需培养自已的势力,总不能让这前朝后宫都成了她们的天下了!”
江知韫:“下官知如此,便邀了长姐与三妹一通前来,她们与我一样,皆愿追随娘娘。”
江织月&江芷泠:“参见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姐妹二位今后必为娘娘所用。”
孟娴音:“今后还多许多劳烦二位妹妹的地方,私下便不必拘礼了。”
江织月&江芷泠:“娘娘知遇之恩,织月/芷泠没齿难忘,必结草携环相报。”
家中,五妹江稚迎也收到了你的信,将襁褓中的婴孩视如已出,对外只说是自已的义子,虽说江稚迎的年岁也还小,不过却早有当家的风范,可不比男子差。
江织月与江芷泠侍寝后便被晋升为从四品婕妤赐号“姝”、从五品贵嫔,皇后便提出卫氏与沈氏伺侯已久也需晋封,随即便升了卫媛梦为正三品昭容,沈菱儿为从五品贵嫔。
【海洲筑】
邬柏溪:“下官参见江侍中。”
江知韫:“不必多礼,起身。今日我唤你等前来,是因我要暂别宫闱,便想着六局之中你二人行事稳妥,本官会向皇后请旨,升你二人作尚容尚侍。”
谢晚潼却道,
“请大人收回成命,下官愿追随大人出宫,不论天涯海角。”
江知韫:“既如此,那本官便将上报人选改为邬典赞与许典设,退下吧。”
邬柏溪:“是,大人保重!”
待邬柏溪走后,江知韫问道:“为何如此?”
谢晚潼:“大人不知道,我知道。总有一日大人会明白的。”
三日后,入夜时分,醉仙楼。
【桃夭阁】
“你来了,坐。”江知韫随手给斟记了酒杯,递给贺尘渊。”
“今儿我请客,不醉不归。”
贺尘渊:“我听说,你要暂别京都,为何,京都有何不好吗?”
江知韫将此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往昔入宫只因贵妃娘娘一道恩典,今宵故人已去,我还有何逗留的原因呢?”一杯一杯喝的实在是不痛快,你便直接拿了一壶酒对饮。
“京都繁华,却实在凉薄。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我怕再待下去啊,我也没了命,贺大人家世不凡我却不通,如有缘来日再当聚!”
贺尘渊也开了壶敬你,道:
“既如此,贺某不再强留,万望江姑娘保重自身,只盼来日再相逢,依旧如故时。”
江知韫:“今日一别不知再见是何年?说不定来日再见,已是来喝贺大人的喜酒了。”
贺尘渊:“贺某此生只等一人,那一人等不到,便终身不娶也绝不纳妾室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江知韫:“贺大人春秋正盛,将来必定大有一番作为,有怎的说这些伤感的诗?我蓦然记起一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便赠予贺大人。
“说的好啊……”
贺尘渊的酒量不算太好,有些醉意了,嘴里喃喃念道:窈窈…二字,江知韫听得不太真切,自顾自的喝起酒来,对月当歌,人生几何!
迷迷糊糊之际,一个身影闪过,接住了江知韫,
“阿韫,我有能力护你了,今后你要去哪我都相随相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