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爹爹,你在笑什么啊?”
江清月刚从轿帘边把头缩回来,见父亲如此高兴,好奇地问。
“没什么,”张挽宁摸着女儿的头,“我们是不是要到了?”
“是呀,我己经看到侯府了。”
安平侯陆远五年前因病逝世,与夫人张仪筠并未有子嗣,只是在陆氏旁系收养了一位孩子,名叫陆征,从五岁便养在身边。
故而陆征与张挽宁既算是表兄弟,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现在虽然各自成家,两家也来往得十分密切。
侯府里各路人等,来来往往,比家里总归是要热闹许多,所以每次来这边与陆征议事也好,聚会也好,张挽宁总是把女儿带着,让她和其他孩子玩耍。
这是江清月第二次和陆衍说上话。
她见过陆衍很多次。
陆衍上课的样子,正襟危坐,一丝不苟;陆衍吃饭的样子,不怎么开口,只是旁人问到,便答一两句;陆衍读书的样子,手捧着书,在院子里立着,有时稍稍走动,有时略微抬头思考。
他几乎从来没跟他讲过话,除了“月妹妹好”。
这天,张挽宁也是照常让江清月去和府上宾客的孩子玩。
他们一行七八个小孩子一起,有人说后院的溪边有螃蟹,大家便都嚷着要去抓。
陆衍奉命来陪着弟弟妹妹们,可他本来就要大上几岁,加上性格持重,也称少年老成,自然和这帮小孩玩不到一起去,便在旁边石桌旁拿着书看。
江清月不止一次想要问陆衍,在看什么书,可每每看到他淡淡的神情,总是鼓不起勇气。
陆衍很少笑,不过也是笑过的,比如父亲夸赞他的时候,可那也只是淡淡的,一下子就没了。
他从来没有对她笑过。
小孩子总是想跟大孩子玩,跟在大的屁股后面西处晃悠,江清月也是如此。
她蹲在溪边,想着要怎样和陆衍说上几句话